蓝若溪一颤,耳边是他温热的气息,缩了缩脖子,她在他眼中看到了冷冽的探究,淡淡道:“我,我在想,要不要给我爸打个电话,我怕他担心。--”
贺景轩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脸上的表情有所缓和,“放心,我已经帮你打过电话了。”
蓝若溪垂眸点了点头,这在她意料之中,不然爸爸不可能不来找她。
被放在‘床’上,蓝若溪立刻翻身睡到一边,掩饰住心里对他碰触的抗拒。
身边的位置一沉,后背靠上来一具温热的‘胸’膛,她下意识的往‘床’边靠去,身后的男人也跟了过来,大手自然的缠在她的腰间,薄‘唇’在她颈项落下点点湿‘吻’。
“别……”她感受到腰间的力量,心头腾起一抹厌恶,每次他的碰触都让她想到在医院看到的那个不堪的画面。
她真是恨不得立刻挥开他的手,让他滚,可是她又必须忍着,因为不能让他有所察觉。
耳边是贺景轩轻轻一叹,“我不碰你,睡吧。”说着,起身关了灯,规规矩矩的躺在她的身边。
蓝若溪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眼睛却在黑暗中睁得明亮,直到身后传来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她才慢慢的放松了僵硬的身体。
整个晚上她都不敢睡觉,‘迷’‘迷’糊糊,都是处于半睡未睡的状态,知道他真的不会碰她,她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困意接着袭来。
等她睡着了,身后的男人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月光穿过窗户照‘射’在‘床’上,适应了黑暗的男人,眸光落在‘女’人睡着仍旧紧蹙的眉间,搂着她的手臂更往怀里收了收。
翌日,蓝若溪是被男人‘吻’醒的,一阵窒息的感觉袭来,还没有睁开眼睛,便已经感觉到那熟悉的味道,下意识的,双手抗拒的抵在他‘胸’口,用力的往外推。
感觉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贺景轩男人的劣根‘性’犯了,握着她的双手压在头侧,‘吻’的更加深入。
蓝若溪根本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感觉到身上的男人,只是挣扎的更加剧烈,挣脱他的牵制,双手用力的砸向他的‘胸’口,大喊道:\"别碰我!\"
\"唔!\"
听到男人闷哼的声音,身上的重量陡然消失,她睁开眼睛就看到男人惨白的脸‘色’。
意识慢慢的回归,她看着贺景轩捂着‘胸’肋,眼神深邃的看着她,心头一紧,有些慌‘乱’。
贺景轩看了她半晌,最后一言不发的起身走进浴室。
浴室的‘门’在身后关上,男人的脸‘色’也冷硬了下来,他如何看不出她的那些小心机,但她想逃离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蓝着紧关的浴室‘门’,有些紧张,刚才她睡的‘迷’‘迷’糊糊,反抗根本就是本能反应,原来,她对他的抗拒已经这么深了,就连睡梦中感觉到他的气息,她都本能的想要逃,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发现。
贺景轩洗漱完,蓝若溪一直小心的观察着他的反应,却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的不悦。
等到她下楼时,楼下已经摆好了一桌的早餐,可贺景轩却没有换衣服,还是穿着家居服。
蓝若溪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多问,可吃完了饭,贺景轩直接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一点要去上班的意思都没有。
\"你今天不去上班?\"
贺景轩翻着报纸,淡淡道:\"我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再休息两天。\"
\"哦,那我去上班了,要迟到了。\"闻言,蓝若溪松了一口气,以为终于有了可以逃离这里的机会,刚一转身就听到贺景轩淡漠的声音:\"你也不用去了,我已经给你请过假了,这两天你在这里陪我。\"
蓝若溪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有些气恼:\"你给我请假了?为什么,我班上的好好的,最近非常忙,我之前已经请过很多天的假了,我不能再请了,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作主,你也太霸道了吧!\"
蓝若溪眉头紧蹙,不悦的控诉,可心里担心的却是,他难道是真的要把她囚禁在这里,连班都不让她上吗?还是说,早上的事情他还是心有芥蒂的?
贺景轩轻笑一声,笑容带着些嘲‘弄’:\"不就是给你请了假,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以前,你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来指责我,还是说,因为没有了逃离这里的机会,所以恼羞成怒了?\"
\"你什么意思?\"原来他确实是知道了。
贺景轩将报纸扔在桌面上,压抑了一整个早上的怒火有些控制住住:\"还是那句话,不要跟我耍那些小心机,你不是我的对手,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我会分不清吗?想要逃离这里是不可能的,不要再跟我闹别扭,我们重新开始好好过。\"说完,贺景轩便转身上了楼。
蓝若溪抓狂的站在原地,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目不斜视的木头人,她直感觉自己要疯了。
\"你难道一定要这样吗?\"明知道她昨天的妥协都是假的,却配合她演戏,这样的感情是真的吗?这样的和睦是真的吗?这样的好好相处真的有意义吗?这样不过是让两个人都身心疲惫!
贺景轩脚步一顿,却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提步走进了书房。
而楼下的蓝若溪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只觉得这样的生活暗无天日,好无力。
贺景轩养伤已经很久,不是每一件工作都能搬到家里完成,一个星期,贺景轩便回到公司,可是蓝若溪仍旧还带着那个囚禁她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