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节叹息一声,说道:“看来李芝多半要学道的..”
隋燕瞄了他一眼,轻笑道:“你叹什么气?她如要学道,又有什么不好么?”
邵元节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隋燕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我们鸿雁观在这里开山立泒,本来就要收一些记名弟子的,如果世人都不理睬我们,你叫我们吃什么啊?你几位师姐难道都要自已去作陇亩民么..”
邵元节听了这话,咧嘴一乐:“说得也是啊,这里的善男信女很多,我和小七他们日后会多多替你们道观宣扬的!要不然香火怎么兴旺呢。”隋燕粲然一笑。
送到道观,邵元节便要告辞而去。隋燕道:“你一个人走夜路不怕么?待我进去替你拿一个灯笼来。”
邵元节笑道:“不用了,别忘了我曾经是一个赶尸匠啊,走夜路习惯了。”
隋燕站在阶前,目送邵元节向小道走去,她的表情有些奇怪。邵元节走了小段路,也不由回头张看,二人目光相遇,隋燕脸上一红,低头进观里去了。
隋燕与邵元节单独相处了一个半月,二人都是解过男女之情的人,平日又没有与除爱侣外的异性过从甚密,如今在深山野岭中多日相处,彼此都生得一副吸引异性的好容貌,邵元节又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二人心中都滋生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这段日子,隋燕表面上很平静,其实暗自留意起穿着打扮来,几乎天天都会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好在一个是有定性的道姑,一个是对妻子忠诚的少年,二人心中都很看重杜娟,所以彼此尚能若无其事相处,只将心事深自藏匿。
二人练完功后,也会抽空去看望一下李家母女。李芝经隋燕多次开解,心结也解开了。这事在乡下人中间传开来,许多人听说道姑的神通后都来朝拜,想拜师学艺的人也越来越多,鸿雁观香火一天天兴旺起来。
杜娟隔三岔五跟随邵元节去道观中看望一下,因为一来不好意思常去打扰几位出家人的清修;二来作为新媳妇,也不宜天天在外面跑,所以便在家帮舅娘做些家务活。
舅娘知道杜娟是城里长大的人,从小不识稼穑之事。而且乡下人对女巫向来有一种敬畏之意,所以也不好让她上山干农活,只让她在家里随意帮忙做些家务活。
杜娟自从来到邵元节家乡后,因为没有了利害冲突,不复像从前在巫蛊门中一样同人勾心斗角,她变得让人喜欢起来。愿意同她聊天的男女老少越来越多,杜娟心情也一天天开朗起来,因此她也没有催促邵元节早日动身。
光阴荏苒,邵元节跟隋燕学习了一个半月后,杜娟见他基本掌握了运用气剑之法,差的只是火候,这也急不来的,唯有日后勤加练习才能精进,于是提出起程的话。
夫妻二人遂背了米和油到道观中向众位师姐妹告辞。大家相处了两月,彼此之间都有些依依不舍,但杜娟是去寻良医治脸上伤痕,所以众人都极理解,并未虚情挽留他们。靳雪鹄、樊晓蕾与杜娟日常相谈甚是投机,临别说了许多祝福的话,三个人越说越动情,还掉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