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哥虽然刚才灵元的消耗极大,体内荒神步的反震之力到现在还没有消散。但站在这殿堂之中,他却不禁露出了微笑。他十分能够确定,眼下已经踏入了修罗王墓府的范围,因为此地的每一块砖石,都充斥着修罗的气息。阵法之中,也几乎全部是由修罗之力组成。若说前两重阵法对他还略有难度,那么此地简直就是他自家的后花园。
“道友果然了得。这幻云大阵,我等联手之下,拼尽全力也不过勉强保命,而道友却胜似闲庭信步,实难令人相信你只是开元小成修为。”阳明子回过头,见他仍是毫发无伤的闯出阵来,脸上非但没有欣喜,而且还多了几分冷峻。
鬼哥一笑道:“道兄何必过谦,诸位邀贫僧同来,不就是为了此阵么,这等先见之明可是世间罕有。若贫僧不多出几把力气,岂不是教诸位失望?”
阳明子冷笑问道:“道友知不知道后方追来的是什么人?”
鬼哥淡淡道:“来人是从锁云湖自上而下,看那冰湖中的动静之大,应该是那主阵蛟灵都被制住了。日出城中有这个本事和势力的人,应该不多,八成就是城主大人了。”
阳明子叹道:“道友果然心思机敏。老朽不妨告诉道友,从古至今,想进入这修罗王墓府的修士,早已无法计数。但真正进入过其中,而且能活着出来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老夫,另一个便是城主云北雁。所以老夫曾经得知,这森罗万象之地,只不过是修罗王入灭前拼死布下的三大阵障之一。过了此地,是为修罗炼狱与一念堂,其后才是真正的修罗王墓府。”
此言一出,非但鬼哥心下一凛,就连其余三人也大吃一惊。若是阳明子先前已经来过这里,必然对此处的一切所知甚深。可对于此事,他事先竟没有吐露半点讯息,很难说他心里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鬼哥问道:“既然如此,道兄对此行已是成竹在胸了。”
阳明子道:“当年老朽是靠着一位释宗高僧的庇护,才有了这番际遇。凭那位大德的通天修为,也要止步于一念堂前,我等如今不过开元修为,有何把握而言。只不过是那一念堂中的宝藏,便足以让人铤而走险罢了。”
武少奇连忙问道:“前辈是说,一念堂便是一个宝藏?”
阳明子面无表情道:“不错。修罗一族鼎盛之时,族中不但个个都是驭兽好手,而且人人皆是炼丹炼器的宗师。修罗王既是一族王者,不但本身所炼之物极多,而且还掌管着历代修罗王的道藏。随便拿出一件半件,便足让你可以横行本洲了。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元婴修士,在这等法器之下,也不堪一击。”
武少奇惊道:“前辈此事未免骇人听闻,就算是再逆天的法器,在我等开元修士手中,也不可能发挥出多大威力。要说能威胁到元婴修士,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实是让人难以相信。”
阳明子叹道:“要不是亲眼所见,这等事老朽也不会信的。但当年的北雁浪子,不过开元初成修为,只在堂中站了三息,也仅仅是有一柄神剑上摸了摸而已,回头便将十余位元丹元婴修士全部击杀了。”
一个开元初成修士,正面击杀了十余位元丹元婴修士。这种事实在有悖常理,即使阳明子号称亲眼所见,诸人还是觉得无法相信。
可是想起当年北雁浪子的威势,却也并不敢十分断定。都只是越听越惊,越想越奇,对那一念堂生出了无穷向往之意。
鬼哥却突然问道:“那位释宗高僧既然有如此修为,他为何不进一念堂,又为何不阻止云北雁行凶?”
阳明子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道:“修罗王当年便是被释宗大德迫入绝境,临终布下的这三式阵法,皆是为杀伐而为之。其中的怨念与执念,对于释宗门徒犹甚。所以云北雁踏出一念堂的第一剑,便杀死了这位元神境界的高僧。而他与老朽,也是靠身染这位高僧之血,才能安然返回。”
什么!
四人几乎异口同声的惊呼出来。一个开元初成小修,只在一念堂中站了三息,出来后先一剑杀死了一位元神修士,然后将其余修士屠戮殆尽。
这番话实在已经超出了诸人能接受的范围,每个人面上的表情实在已经看不出信与不信,也不能仅仅用震惊来形容。简直如同瞬间被一道天雷击中,僵在了当场。
但鬼哥却仍竭力保持着镇定,并且也听出了阳明子最后一句话的弦外之间。于是继续问道:“贫僧还有一事不明,云北雁既然其余修士全部杀尽,何以独独留下了道兄?”
阳明子似是长舒了一口气道:“那是因为我是他的亲生兄弟。”
鬼哥点了点头道:“所以道兄邀我来的真正目的,是要取在下之血,好通过这阵法。”
“道友多虑了,你的修为还差的远,所以你的血还不能作为祭品,不过你这双眼睛,却勉强够资格了。就算不够也没关系,文昌道兄的那颗舍得,此刻应该就在你的储物袋中。”
阳明子手上一闪,已经多了一支黑色的长剑,其上散发出浓浓的血腥之气。武氏父子与烟夫人听得话说到此处,也已经尽数释然,虽然尚在迟疑之中,但面色也都阴沉起来。
但鬼哥却突然笑了,而且是仰天大笑。笑得四人有些不明所以,个个面色阴鸷。
“若是在贫僧刚刚出阵之时,四位一齐动手,应该还有那么一二分成功的把握。可是阳明道兄偏要啰哩啰嗦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