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哥鼻孔发痒,猛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一睁眼却见彭月秀正在用发梢搔他的痒。鬼哥一把揽起她柔腻的腰肢,将她扣在胸膛之上,恶兮兮的怪笑道:“小小毛贼竟敢偷袭,还不吃我一招。”
彭月秀嬉笑间惊觉他一双大手向下滑去,耳垂却已被他咬住,连忙急叫道:“大侠饶命……不要,不要胡来了,已经过了卯时啦!”
鬼哥听她虽然嘴硬,身子却软绵绵一团火热,气息急促媚眼如丝,哪里还不知战机正佳。抖擞精神挥军直进,将其就地正法。一时间靡音如潮,帐翻红浪,满室皆春。
炉中火三燎三落,鼎中息三起三伏,穿行罗布团卷张舒,聚一团混沌重云阴阳昏昧。一阵酣然丰沛的急风骤雨之后,霖铃振振中泽流伏归。
炉开火散,阴阳往还。鬼哥只觉心鼓如急弦,血流阵阵湍猛,阴髓果然如根土春发大步复苏。此时他修的乃是素鼎功中入门的养火篇,不但能大衡阴力,而且心火阳气也会同时充胀。为免余火郁积,这个时候就必须急速掾符,将返存的火气散尽。
而彭月秀习的是固鼎篇。由于她以处子元阴化鼎,起步自然就要高一些。正常双修中她受益要远大于鬼哥,每次都如以鬼哥真元灌顶,这实际是有损于阳火的。但鬼哥的根基过于强大,些许多耗对他而言不是什么负担,反而能让他元气贲发精神倍足。
鬼哥为沉沉睡去的彭月秀盖好薄毯,知道她还要睡上三四个时辰。出了内窒转向符台,继续漫长而艰苦的符法修炼。这三个多月间,他一直保持着这种疯狂的掾符速度。掾出了多少符他根本记不清了,即使以他的强悍,也已经时常感到了心力憔悴。
符法消耗的灵元事小,对心神的消耗却相当可怕。而今思想起来,若不是这部神奇的素鼎功,恐怕在一个月前自己就要心力衰竭了,绝不可能取得如今的成就。
三个月五炼灵机,并达到六庚符法中的第三重境界。鬼哥不知道这个速度比旁人如何,却知道这还远远不够。因为鬼哥实力本高,修炼的却是低级功法,以上临下当然容易的多,但这是补足却并非进步。
他越是掾符,便越能感觉到符法的博大,自己所知不过沧海一粟。一年多的时间,即使想吃透六庚符经也是不大现实的,就不要奢望什么接触真正的符道了。
然而鬼哥一向不是安分的人,他经常会有别出机杼异想天开的想法。比如说最近开始掾修的念符,将自己的念力凝成一字化符,其实经中就只有寥寥几个成法字符。
到了鬼哥手里,念符的种类也就翻了几番。而参照符灵并借助道念,这些符的威力也千奇百怪,很多已经超越了六庚符经的范畴。
六庚老祖设想通灵道符需要三十炼灵机,但对这种不通灵的初阶道符没有提及,鬼哥只能自行摸索尝试了。他伸手一抓,摄来门外悬止的传音玉简,阅览之后也只是略略点头。滚字符的威力并不甚强,只能算是牛刀小试。他付与彭家那全力施为下的最强一道‘空’字符,已经具备他亲身出手的五成威力。
不过他真身掾制的道符威力至此已难再有提升,反而两具替身的符力仍在稳固上升中。
两大替身闪现而出各自走向符台,两大块符材飘浮而起,并迅速燃起青蓝的天火和血红的地火,浑金长棍与立地魔刀不时点劈,将一缕缕道念烙入熔化的符材之内。
道念必须更深层次的与符材相融,才能成就最后的道符。掾符非一朝一夕之功,而以刀棍代指,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替身受损。
即使是本尊时下手中也多了一支精致的铁笔,这种精制的符笔可以确保掾制中符力不损,甚至某种程度上比手指更加稳定。
断空玄劲从笔尖如闪电般破开虚空,直钻入雪仙银牌之内,银牌上立时泛起如波纹理,随着符力重重叠加而变得花团紧簇。当断空玄劲首尾相联,符力便彻底稳固下来。
鬼哥符笔再动,第二道断空劲又向其中送去,银牌上又是一阵动荡。然而不过半息间,银牌的波动突然转剧,其内符力噗的一声爆散开来,将一块银牌震成了碎片。
又失败了,鬼哥眉间不由拧了起来。自昨日开始空字符的符力无法提升,他便开始考虑以其他的方式让其具有更大威力。能让一符间蕴藏两道甚至三道断空劲,是他今天的主要目标。
可惜刚才的几番尝试,都是以失败告终。但这一次他知晓了其中原因,是两道断空劲发生的冲突导致了失败。
断空劲互不相容,这是空字符面临的一个死结,意味着鬼哥的设想失败了。他没有在强行去尝试,现如今他已经明白,接受和承认失败往往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但是符法不拘一格,这个方法不对未必其他的方法也不可行。他就此打坐静思,足足过了两个时辰有余,再睁眼时其中突然神光四溢。
两道断空玄劲互不相容,是断空劲本身的霸道使然,但断空玄劲能否与其他力量相融呢?一块雪银牌飘然飞起,三身已经同时来到符室中央。
棍刀笔三者同时向银牌指去,银牌在一股无形巨力挤压下迅速变得薄扁如纸,其中一轮轮光芒如涟回荡。三五息间却已趋于稳定,仿佛要就此成符。
不过就在符光逐渐凝缩之际,已经极为薄弱的符面登时裂开一小道缝隙,随即内中符力就此涌将出来,震得符室一阵阵摇晃。鬼哥操纵三身各出手段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