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山海巫神>30祭台异变

>  就在这危机时刻,阿猎从天而降。

原来这货刚刚被炸的飞起,恰恰落到了夏部灵旗的旗杆上。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这畜生。

本以为这畜生也会被巫力乱流撕碎抛出,不想这货一如之前随意进出夏武雀的周遭一样,居然就那么轻轻松松的穿过了乱流,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夏武雀身边。

一落地,它就伸出爪子拼命按住夏武雀的小腹,焦急的在喊:“主银,主银。”

夏武雀的谷海刚刚爆料,如何吃得消这样的胡来?野叔急的大叫:“畜生,你别碰他。”

阿猎没搭理他,继续按住主人的小腹,在它的理解里,出血止住就行了,因为它以前受伤的时候,夏武雀也是这么帮它的。

可它是徒劳的。

从夏武雀身体内喷涌出的鲜血根本就不能止住。

夏武雀的脸色渐渐惨白下去,他健壮的身体因为力量的流逝而开始枯萎,只短短片刻之后,他的身躯就缩小了一圈不止,巫力乱流却在此时渐渐趋向了平稳,它们仿佛嗜血的精灵一般,正用无形的手抓起地上的膏血,在空中乱舞,于是不久之后,整个夏家祭台都为漫天血光掩盖住,唯有那面灵旗在血光中隐隐可见,它依旧矗立在随风狂舞。

在师河伯救助下醒来的宋覡捂着被师青衣包扎好的左臂,默默的看着这一幕。

刚受重创的他此刻眼中无悲无喜。

扶着他的水族少女焦急不安的面容和他的神态形成了显明的对比。

师青衣已经急的眼泪都夺眶而出了。

那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会就这样死去吗?她无法接受这种残酷的现实,她看向她的舅父,师河伯的神色有些犹豫,似要做什么决定但又有些迟疑,聪慧的少女立即道:“救救他。”

师河伯闻声转头,师青衣哀求的看着他,问:“舅父你是不是有办法,你一定要救救他,他救过我和哥哥的命。”

“舅父,能不能救他?”江疑也问道。

师河伯叹道:“我是水族啊,巫法不一,只怕出手后救不了他,反害了他。”

半身是血的宋覡突然也道:“不要为难师河伯大人,他的决定是对的,这件事只能靠夏武雀自己。”

“可是.”

“熬不过去,就是二十四小尸13312他的命,熬过去,他的成就将不可限量。”

“什么意思?”常大巫不解的问。

蛮荒万载埋葬过多少的英雄和他们的往事,时光锋利如刀割去了一切异端,所以现在的巫者们都已经不知道,谷海破碎对巫者来说其实未必是坏事。

但宋覡知道,以血合巫,洗经伐髓,可以大成。

所以他对常大巫道:“大巫,您难道没有看出,那祭台上的光芒现在已经好像在进行又一次传承一样,只不过范围大了许多吗?”

紧接着宋覡又来一句:“大巫,武雀是我看着长大的,老覡知道他的脾气,想必他宁可死,也不会苟活。”

“那现在该怎么办?”

江疑兄妹异口同声的问。

宋覡道:“等。”

确实也只有等,因为只要夏武雀撑下去,事情就还有转机,若他能重塑谷海,就将获得新生。

但他撑的住吗?

这个时候的夏武雀,已经心灰意冷。

他虽还在拼命的守护着自己识海里的最后一丝清明。

可他很清楚,由于自己的贪婪,自己的身体已经给毁了,因为他无可奈何下的清净无为,那些巫力乱流倒渐渐的趋于了平静,然而他要活下去就必须将那些血再灌回身内,只是这怎么可能。

夏武雀躺在自己的识海内,无助的看着混沌的周遭,便是在对上任族巫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绝望过,可现在的他已绝望至极。

忠诚的阿猎此刻还在死死的按着他的谷海。

夏武雀生死难测之际,这往日顽皮的畜生难受的心如刀绞,它在巫力卷动的血腥狂风里看着主人苍白的脸,哪怕恐惧的浑身发抖,也绝不肯再离开主人半步,因为对它来说,夏武雀就是它的天,就是它的一切,它无法想象主人不在后的生活,可是无论它怎么焦急,夏武雀也没有反应。

就在这时,它忽然想到了之前的一幕,那对它来说难以理解的一幕。

那个神秘的地方,到那个神秘的地方去,就能找到主人了!

想到这一点,阿猎立即起身,要去触碰夏武雀的识海,不过它才爬起来又赶紧坐了回去,因为这可怜的畜生还惦记着要护住主人的伤口。

也许是冥冥中真有天意吧。

阿猎在重新坐下时,蹲到了夏武雀的心口,现在它正一边护着夏武雀的谷海,一边踩着夏武雀的心海,现在还要去连接夏武雀的识海,忠诚的阿猎并不知道,自己的体贴细致会给它和它的主人带来什么样的改变,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对所有人,包括宋覡来说,都将是亘古未有之事!

片刻之后,它真的联系上了它的主人。

它发现,自己的主人正以一条可怜爬虫的摸样,飘在它的眼前。

“主银?”

在混沌之中觉得异常孤独的阿猎小心翼翼的“飞”了过去,轻轻的触碰夏武雀的意识。

就在它刚刚和夏武雀的意识触碰的一瞬间,它那趴在夏武雀身上,连接夏武雀三海的身躯,以及那面夏族灵旗,和周遭的血色巫流,都光芒大盛,然后便有两道黑气从它和夏武雀身体里涌出,最后竟在祭台上空凝聚成了夏家的祖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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