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实并不熟悉这个年轻人,但是从他的狂笑以及那些在周围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他的大人物眼里,明显觉察出,他才是此时此刻发号施令的人物。
“你们,你们,说的就是你们,把所有的尸体给我抬出去,记得了,那些满身羊sao气的本地人给我都把脑子取出来,要完整,听到吗,还要给我浇上血,我今天的晚饭就吃这个了。”
听着这个疯子的话语,那些jing卫们唯唯诺诺的开始往外面拖拽着尸体。而他们的视线则紧紧随着那个年轻人手中的手枪的移动方向而晃动,这时候他们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面前这个首领的疯狂。
“勋爵,神父他不行了。”
此时,肩膀中弹的莫洛契科夫斯基此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而是赶忙爬到了年轻人身旁,扶起了那个只剩下微微的呼吸的老人。而正在肆意的狂笑的年轻人听到了这句呼喊瞬间脸se僵硬,那狂笑声犹如鸡脖子被抓住一般的戛然而止。
他慢慢放下了自己挥舞的手臂,回过身来看着斜靠在莫洛契科夫斯基怀中的老人。
“老头子,刚刚给我挡子弹的就是你吗?”
问话的语气是硬邦邦的,甚至带着寒冬的冷意,但是听在神父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舒服。总算,他与艾尔夏修女亲手养大的孩子并没有完全成为一个恶魔,起码他的心中还有自己。
“伊万,我的小伊万,看来我没办法再照顾你了,你不要辜负……。”
可惜,神父并不像那些英雄一般可以在弥留之际将自己想讲的话说完。快速失去的鲜血提前带走了他苍老的生命。让他那削弱的话语瞬间停止,微微抬起的手瞬间落入了一旁的血泊中。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包括那个年轻人。但是这宁静只是保持了少许的时间。
“老头子,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叫小伊万,我是斯威尼亚勋爵,就你这么的不尊重我,活该你丢了xing命。”
此时的他,并没有对神父的死表示出任何悲伤或者其他什么情绪,反而是用着一个冰冷的声音纠正着神父刚刚的弥留之言。但是谁都没有发觉的是,在他伸在自己腹部衣襟内的右手此时正在微微颤抖。无论如何他怎么努力都不能让他停下来。
“你是个什么狗屁勋爵,神父为了你把命都丢了,你怎么好意思在这里大言不惭。”
此时,不远处腿上受了点轻伤的斯瓦伊奇此时一瘸一瘸的走到近前,指着站立着的年轻人大声的斥责起来,可惜,他的斥责没有带来年轻人的悔恨,给他带来的只是一声枪响。
“最讨厌你这种大呼小叫的家伙了,什么东西,竟敢过来指责我!”
年轻的勋爵吹了吹枪口的青烟,那副理所当然的神情把在场所有的幸存者彻底的惊呆了。
“你……。”
“呯……。”
又是一声枪响,在青烟的衬托下,正怀抱着神父的遗体的莫洛契科夫斯基也慢慢的倒在了血泊中,就因为那个“你”字。
“你们谁还有意见?”
此时,这个持枪的年轻人狰狞着面孔,看着周围还活着的人们。
“我知道你们心里想着什么,但是,你们别想对我怎么样,你们真以为我不知道,如果没有我,鬼才会听你们的号令。打着我这个沙皇血亲的旗帜在这个地方作威作福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果不是看着你们都还念着苏联人的仇,还想着回我们的故乡,我早让神父把你们都干掉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的那点烂事。你们不就是拿着我当个傀儡到处骗钱骗援助吗。”
看着周围这些惊恐的面孔,年轻勋爵的左脸上露出了半边的微笑,那半边上翘,半边落下的嘴角让此时看着的所有人突然间有种陷入冰窖的感觉。
“我知道你们心里不服气,但是,你们可以出去喊喊,如果说有人愿意跟着你们走,我没意见,你们走好了。
但是,我其实很清楚,老头子早就和我说过,没有我,你们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只只丧了家的落水狗而已。
如果没有我这个尼古拉家族的远亲,我不信会有人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而做着回家的梦,这个梦是我这个傀儡给的,不是你们,只要我在,这个梦才会在。
所以,如果你们还想回家,就老老实实的放下心中的杀意,好好的按照老头子的意思去做,把这个骑士团搞搞好,别再乌烟瘴气的什么人都往里面拉了。
好了,随便你们了,我要去和我亲爱的娜莎好好的在床上温存下了。
对了,别忘了去把那些所谓的突厥人整理整理清楚,别让他们把我的骑士团给毁了,所有不服从我的命令的突厥人都给我杀掉,那些愿意服从我的,可以让他们做炮灰。我总不能让我的子民去消耗苏联的机枪子弹。”
说完这些,年轻的斯威尼亚勋爵甩了甩自己裤脚上的血迹,便往议事厅外走去,走过神父的尸体时,他微微地停顿了下,随即又好似做出了决定似的往外走。
刚出门口,站在阳光下的他突然回过头来说道。
“对了,我忘了说了,判断哪些突厥人是不是服从我的方法很简单,让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吃猪肉,记得,一定要让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