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广西和山东正在闲聊,冷不丁的听到一声巨响,第一个反应就是“糟了”,抄起了步枪。哪怕是在医院里,我们这些老兵也从来都不会关上枪的保险的。接着密集传来的枪声让医院起了一阵混乱,院长间竭力安慰大家,说这是医院,受日内瓦公约保护的,不会受到攻击的。这话也只能安慰一下那些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老兵都知道在战场上最能打击对方士气的莫过于接连杀伤对方的医务兵,最能激怒对方的莫过于袭击野战医院这类目标。为什么?很简单,不管医务兵手里还有没有医疗用品,也不管他能不能真的把伤员从死神手里抢回来,只要他还在战场上活动,那些正在浴血奋战的士兵就觉得生命还有一层保障,受了伤还可以得到照顾,一旦连医务兵都被射杀了,那么那些士兵想不心慌都难了。而对于一支军队来说,没有什么比看到受伤的战友毫无抵抗之力的被敌人残杀更难以接受,更让人愤怒,一个野战医院被血洗往往会让一支军队丧失理智。安南猴子这次算是打中我们的要害了。
负责保护医院的兵力不过一个排,指挥官是一名上士,他果断地命令部队准备迎战,同时疏散伤员。不疏散可不行,医院里伤兵太多了,要是安南猴子带来迫击炮,一炮下来就得死伤一大片!可是往哪边疏散?水库那边肯定不行,那头打得正激烈呢,其它几个方向看上去也是危机四伏,情报上的不对称让我们陷入极度被动。一声枪响给医院更添几分混乱,一名外科医生脑浆迸溅,死不瞑目,有狙击手!
小广西趴下,喃喃咒骂:“奶奶的,老子最讨厌狙击手!”
山东把班用轻机枪架在沙袋垒成的胸墙上,笑:“别忘了你也是半个狙击手哦。”
小广西给他那支比老婆还亲的56式半自动步枪上了一个弹匣,气鼓鼓的说:“没听说过同行是冤家吗?”
那名排长冲这对活宝叫:“你们是伤员,不要逞强参加战斗,快点转移!”
山东说:“扯淡,老子的伤早就好了,明天就要归队了!”
小广西嘿嘿一笑:“有些日子没有崩过人头了,安南猴子主动送上门来,真是孝顺啊。乖,快出来让老爸狠狠的打你们屁屁!”
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又是一声枪响,一名扶着伤员撤离医院的小护士胸口迸出一道血箭,颓然倒下。那名伤员大叫一声,去拉护士,第二发子弹射穿了他的大腿,他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叫声,一名护士过去扶他,马上被子弹击倒了。该死的狙击手,连这种卑鄙无耻的
战术也用得出来!那名伤兵倒在一片开阔地上,去救他等于送死,可是不救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名狙击手慢条斯理的将子弹一发发的打在他的身上,没有一个人在感情上受得了,两名士兵想冲出去救人,排长怒吼一声,把他们吼了回来,手里的机枪朝狙击手的位置猛扫。这不过是在浪费子弹,看弹道那子弹是从五百米外打来的,机枪打那么远很难打得中了,再说连对方的确切位置都不知道!那名伤兵连连中弹,咬牙忍着不发出一声惨叫,向小广西这边作了一个手势:“向我开枪!”这是一名来自空中突击师的老兵,这样的老兵是不能容忍自己成为敌人诱杀自己战友的诱饵的。
小广西重重的咬住嘴唇,照他心脏位置开了一枪。那名老兵解脱了。排长瞪了小广西一眼,却没有责怪他。
医院周边的丛林里窜出一大群安南士兵,两眼发红的往医院冲来,手里的自动步枪不断开火,躲避不及的医务人员和伤兵一个接一个倒下。排长手里的机枪响了,密集的子弹泼向安南特工,安南特工作出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军事动作,只是他们到底没有子弹快,冲在前面的两个身体触电一般不停的颤抖,被当场打成了一张破布。小广西冷静的击发,一声枪响,一名安南女兵半边脖子被子弹削断,血喷起两米多高,那恐怖的情景看得冷酷的安南特工心头一怵。这一枪再明确不过的告诉他们,华军已经被彻底激怒了!那名中弹的女兵还没有倒下,小广西又是一枪,一名安南特工捂着下体倒在地上满地打滚,惨叫声之凄厉,让人毛骨耸然——那一枪将他下体打成了一团浆糊,就算不死也变太监了,说到底,比死了还要难受。开完这两枪,小广西赶紧闪人,山东的机枪及时发言,一阵弹雨泼了过去,两名扛着火箭筒想冲小广西的射击位置开火的安南特工被打得躲避不迭。其他方向在在同一秒钟内跟安南猴子接上了火,夜幕之下枪声大作,红的白的曳光弹密似流萤,手雷和火箭弹的爆炸声接连不断,夜空时不时被爆炸的火光照得一亮!一个排的兵力再加上一些伤势较轻的伤兵组成一道环形防线,用有限的武器迎击作战经验极为丰富的安南特工,战况只能用惨烈来形容,我方伤亡远远大于安南特工,特别是那两名躲在暗处的狙击手,更是给守卫者带来了巨大的伤亡,在他们枪口下,至少倒下了十名士兵和医务兵,还有两名机枪手。但是没有一个人后退,因为我们无路可退。打到现在,我们都明白了,安南猴子翻山越岭,无法携带迫击炮之类的大家伙,轻机枪和火箭筒算是豪华装备了,只要能将他们挡住十来分钟,附近的野
战军就会赶到,到时候就该猴子们哭了。
数枚火箭弹准确地砸在机枪火力点上,那位勇敢的排长当场被炸碎。山东连滚带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