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点了点头,心下释然,据自己观察,自己这个女婿确实举止无羁,不循常理,但只要心性正直,那些倒也算不了什么。
“师父,欧阳伯父,菜都凉了,我们快些吃!”黄蓉在旁忙引开话题,深怕自己丈夫认了真,以后会借机教训女婿一通。
她可知道,自己那女婿可不是什么挨得了训的人,万一闹得翁婿不和,还不是自己的女儿夹在中间受苦?!。
“对,还是小蓉儿说得对,我们快些吃菜,这般极品美味,凉了可是暴殄天物,罪大恶极!哦,对了,老顽童那家伙死了没?”洪七公忙点头附和黄蓉的话,又想起了老顽童。
黄蓉扑哧一笑,轻掩玉口,言道:“那老顽童活得可是精神得很,据说跟瑛姑在一块儿隐居呢!”
“哦?瑛姑终于逮着他了?”洪七公心下大奇,欧阳锋亦是竖着耳朵听。
那叶重对这些事不太明白,老顽童这个名字似曾听说过,瑛姑却没听过了。
“可不是,真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老顽童那块石头终于点头了!也难为瑛姑这么多年一直追着他!”黄蓉笑着帮众人斟上酒,颇为感慨,也是心感自己女儿,芙儿她也是历尽煎熬,方才得偿心愿。
“可惜没叫老顽童来,他若来了,我们几个联手,看能不能把萧小子收拾下来!”
洪七公两手撕扯着半只酥黄细嫩滑的烧鸡,也不用盘子旁边的切肉小刀,一边用力撕扯,说话的语气满是遗憾。
叶重心下实在好奇,忙问:“萧庄主的武功这般厉害么?”
洪七公停下两下,转头望了叶重一眼,看了看众人,笑道:“你是叶重?那个什么叶剑派的掌门?”
叶重肃手一拱,沉声道:“晚辈枫叶剑派掌门叶重!”
“枫叶剑派?”洪七公点点头,“看来你也是个人物了,萧小子眼高于顶,平常人可不放在眼里,更不会邀至山庄。”
叶重对这位武林前辈,心中也是敬重的,忙谦逊道:“不敢,晚辈只是略通剑法而已。”
“哦?那你剑法很好喽?不知与那全真教的剑法相比如何?”洪七公看了看他腰间的佩剑,好奇的问。
“这个……”叶重迟疑了一下,“晚辈还未与全真高人相较过,不敢妄言。”
全真教近些年有封山的态势,门下弟子几乎不在武林中行走,仿佛一心一意做起了道士,读起了道书,修心养性,叶重位于江南,全真位于终南山,地理位置相差太远,他未能前去拜访。
洪七公点点头,笑道:“呵呵,你倒也诚实,全真派,唉,不说也罢,那小子的妻子有个叫小星的,跟他学过剑法,你能打败小星,你就知道那小子的武功多厉害了。”
叶重闻言,不由哭笑一下:“她是叫小星神剑?”
洪七公又向那烧鸡伸出了手爪,口中漫言道:“不错,她倒是喜欢这般自封自叫,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惹那小姑奶奶,她极好找人比剑,剑法高,下手还不知轻重,实在难缠得很!”
叶重点点头,对洪七公的这一片好意体会极深,他可是受过小星的苦头,岂止是难缠这两个字可言之。
只可惜他不惹人,人家却找上门来,欲拒无从,况且还指点自己的剑法,近年来,他的剑法能突飞猛进,这般精绝,全赖于此,小星已经近乎于自己的半个师父,让他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叶掌门,来来,我们吃菜!”郭靖见他兀自在那里发呆,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因为桌上的菜这会儿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
不是他们饥饿过甚,实是小凤的厨艺实在惊人,令人一旦开始吃,便再也无法放下竹箸,郭靖倒有些佩服自己师父,他吃了一会儿菜,尚能忍住停下来说话,这份定力,颇有些有负他馋嘴的美名了。这般美味,却是要高过自己妻子甚多了。
萧月生做为新郎,最是辛苦不过。
迎接宾客,笑脸迎人,拜堂成亲,被狠狠戏耍一番,然后才能入洞房,入了洞房之后得马上出来挨桌敬酒。
这拜堂却是要六个新娘一同拜堂,以示夫妻同心。
小玉她们四人本是妾室身份,这次便转成正妻,六女地位平等,不分大小。
妾室在当时社会中的地位极低,与正妻的身份是云泥之别,但比起丫环的身份,那又是不同。
萧月生深悉人性,并未让她们一步登天成为正妻,如今时机已到,自然给了她们这般名分。
虽然他对这些名分之类并不在乎,平常待小玉她们如正妻,但名分对女人来说极为重要,你纵是给她再多的礼物,却也没有它重要。
六个新娘,这也算是规模不小,艳福不浅,自然惹得杨过孙子明等心中不平,耍起来格外的疯。
杨过虽已是鼎鼎大侠,但没受那十六年的相思之苦,性格仍是飞扬佻脱,与自己的女儿杨若男一起,将萧月生夫妇好一通折磨。
装醉是萧月生的拿手好戏,且百用百灵,屡试不爽,在这种场合,他自然是越发装得出神入化,以假乱真。
新郎醉了,众宾客自然不能再苦苦相逼,只能带着遗憾,无奈的放他回到洞房。
六个新娘,自然是六间新房。
他走动的先后顺序,却是按着进门早晚来分,先是去完颜萍那里,然后是小玉她们四人,最后才是郭芙屋里。
一一将她们的红盖头揭下,她们每人本就姿容绝世,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