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朋友说你武功高胆,某实在心痒难耐。请----!”钟姓老者伸手,沉稳说道。
“好,那就切磋两下!”江南云点头,明眸闪过兴奋之色,莲足一踩。身形倏然疾飘,似是一朵浮云冉冉而行。
江南云动作看似缓慢,却瞬间来至他跟前,手捏莲花指,轻盈的拂过去。
动作轻盈,似是拈花一笑,又似弹露珠于花瓣,说不出的轻柔曼妙,观之心神俱醉。
兰花拂穴指的威名,天下皆闻。见到这般清雅曼妙地指法,钟姓老者心中一惊,忙双掌击出,变成两朵花一般,难以看清虚实。。
钟姓老者深知小心驶得万年船之理,接到朱四公子的命令之后,马上着实查看江南云的资料。
看完了江南云地情报,他心中微惊,这个江南云算不了什么。但她的师父惊鸿一剑萧一寒,却不容小觑。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练武之人,内心深处都有争强好胜之念,只是有的人强烈,有的人刻意压抑罢了。
惊鸿一剑萧一寒的大名,武林轰传,几乎是无人不知。但他的剑法究竟高到什么程度,却一直莫衷一是。
人们有一个弱点,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没有亲眼见过萧一寒出手地人们,皆难免半信半疑,怀疑别人夸大事实。
况且。别人接不住他一剑。自己却不一定接不住,人们总是觉得自己更幸运一些。这种心思极是强烈,惹得人们对于惊鸿一剑萧一寒既敬畏,又跃跃欲试,想要交手看看。
若非萧一寒是她的师父,姓钟的老者早就雷霆一击,直接轰杀,何必要这般彬彬有礼?!
兰花拂穴指轻柔一扫,几乎拂中对方手腕,但钟姓老者武功精奇,蓦然变招,如仙鹤扭颈回望,倏的撮指成锥,轻啄纤纤玉指。
江南云的玉指修长而圆润,美得令人窒息,施展兰花拂穴指时,更是优雅曼妙,令人倾倒。
见得对方啄来,江南云五指一屈,仅留一根大拇指,按向啄来地鹤头,轻盈优雅,不带一丝火气。
钟姓老者在临来之前,曾得朋友劝告,莫要与江南云硬拼,此女的功力深厚之极,出乎想象。钟姓老者反而被激发出了好奇心,却想看看,这个年纪轻轻的江南云,内功究竟如何深厚。
“啵”的一声,江南云地拇指与对方的五指相交。
江南云身形不动,似笑非笑的望着对面老者,摇了摇头,似是暗叹对方的不智。
钟姓老者身形开始时不动,挺立如山,几次呼吸过后,忽然晃动一下,然后踉踉跄跄后退,直退出三步,方才止住身形。
他两手放在背后,一另手五指散开,微微颤抖,似乎失去了控制,另一手将它握住,不让自己狼狈的情形被发觉。
“好深厚的内功!”江南云赞叹一声,却是发自内心。
虽然他地功力不如自己深厚,但所有与她交手之人中,这个老者已是数一数二,不知为何竟是寂寂无名。
天下之大,藏龙卧虎,果然不差,她更加小心谨慎,缓缓说道:“还要比吗?”
“自然!”钟姓老者冷哼,慢慢按上腰间地剑柄,一点一点儿拔剑出鞘,似乎这柄剑极重,拔起来非常吃力。
凝重地气息弥漫开来,他双眼精光四射,再次变成了出鞘的利剑,锋芒逼人,不可阻挡。
苏青青退后一步,站在萧月生身后,由他抵挡着逼人地威煞,心下凛然戒备,如此高手,苏家好像至今未发觉。她马上又醒悟,自己如今已非苏家之人,被隔除门外,不能再回去,苏家的事情,也再插手不得。
苏青青的爹爹,不愧是苏家之主,手腕高明,扬言将苏青青逐出苏家,从此不准再返回苏家。
这便堵住了东海范家的嘴,不能咬着悔婚之事纠缠不清。再者,即使他说驱逐,但武林中人却明白,若是真的伤着苏青青,苏家会头一个跳出来,找自己算帐。
江南云神情越发地兴奋。感觉出这个老者的强横,远非自己从前的对手,雷声大,雨点儿小,让人扫兴。
“嗤----!”长剑刺出。直直刺向江南云胸口,毫无花巧,仅是一个“快”字。
江南云斜踏一步,曼妙地娇躯轻扭一下,轻巧的避过长剑,顺手轻轻一拂,又是一式兰花拂穴指。
钟姓老者手腕一翻,长剑由刺变成横削,变化流畅自如,仿佛不费吹灰之力。但躲在萧月生身后的苏青青却看得明白,此人剑法造诣,由这一式便可看出深浅,变化自如,如臂使指,没有数十年的纯功,绝难达到如此境地。
江南云兰花拂穴指不变,圆润修洁的玉指迎向长剑,小香急得捂住嘴。生怕自己失声惊叫,惊扰了江南云。
钟姓老者却不敢大意,知道反常为妖,她既敢以手指相迎,必有后招,心中戒备,无形中将剑上的力道撤去几分,用以应变。
江南云纤纤玉指看似曼妙轻柔,却是极快。转眼之间,已是碰到了长剑上。
即将相交之时,她手指忽然一屈,扣在大拇指中节,轻轻一弹,白玉一般地指甲弹中了剑身。
“叮”长剑发出一声轻鸣,清脆悦耳。苏青青能够听出。这柄剑材质异于寻常青锋剑,应是一柄锋利的宝剑。
钟姓老者如遭雷噬。身子颤了一下,动作顿时僵住,一动不动,江南云身形一飘,来到他跟前,趁他尚未恢复之际,皓手掠过他的手,长剑顿时落入她手上。
轻轻把玩着长剑,仔细翻看,江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