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律师看到肖暖落落大方地介绍她老公,先是一怔,随即促狭地笑了笑,“不好意思。t/因为我知道你和安俊远有婚约,所以……”
“没关系,小时候的事了。”肖暖笑道,“赵叔叔,我妈妈这次带我回古城来,就是想让我看看我外公的遗嘱,让我去为他老人家完成遗愿,请问您带来了吗?”
赵春点点头,“能看是能看,但是,我估计你不能为你外公完成遗愿了。”
赵春说着。对自己的助理点点头,小助理从公文包里把一份文件拿出来递给了他。
肖暖看了过去,赵春手上的那几页文件应该就是外公的遗嘱,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担心损坏的缘故。每一页都没被塑封了。
赵春拿着遗嘱看向韩秋,“韩女士,这份遗嘱,当年您父亲去世的时候,我当场宣布过,您应该也很清楚,现在您觉得适合给您女儿过目吗?”
韩秋放下手里的茶杯,抬眸看了看秦正南和肖暖,对赵春说,“他们迟早要知道的,既然来都来了,就让他们看吧!”
“好!”赵春点点头,这才把韩老爷子的遗嘱交给了肖暖。
肖暖接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秦正南,才打开来看。
老爷子的遗嘱主要分了两个部分。第一是将自己毕生的财产分了三部分,一部分留给女儿女婿。一部分留给外孙女庄晓暖。另外一大部分都以特殊党费的形式上交给了国家。
遗嘱的第二点便是关于外孙女庄晓暖和战友秦涛溪外孙安俊远的婚事。只有他们完婚之后,由委托人赵春律师去打开保险柜。再拿着彼此的半把钥匙去打开里面的箱子。最后,将箱子里的东西交给秦涛溪。
肖暖诧异地看着这份遗嘱,满脸的不可思议,“赵律师,这真的是我外公的遗嘱?”
怎么会……这么荒唐呢?必须她和安俊远结婚才可以打开箱子?那里面,到底有什么神秘的东西?
赵春点点头,“这确实是您外公的遗嘱,我一直锁在保险柜里,这二十多年都未曾动过。”
“我想知道,我外公交给您的那个箱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为什么非要让我和安俊远结婚才能去打开?”肖暖直接问。
秦正南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敛,不过旋即就平静了下来。
果然,老爷子的遗嘱果然是和暖暖与安俊远有关。非要让他们结婚才行?
呵……真是霸道!
赵春遗憾地摇摇头,“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庄小姐,既然您现在没有和安俊远结婚,恐怕这个箱子就没机会再打开了。”
“可是事实是我已经为他人妻了,您这边不能通融一下吗?”肖暖有点着急了。
赵春继续摇头,“真的抱歉庄小姐,我是您外公当年的委托律师,自然要按照当事人的嘱托做事。我看不到您和安俊远先生的结婚证,是不能打开保险柜,把那半把钥匙和箱子给你的。”
“那半把钥匙在您这里?”肖暖恍然大悟。
赵春点点头,“是的,跟箱子一起在保险柜里锁着。现在,只要您有您自己和安俊远先生的结婚证和另外半把钥匙,我这边就可以立刻帮您打开保险柜。”
“可是……”
“赵律师,我们先吃饭吧!我父亲遗嘱的事,以后再慢慢谈。”肖暖还想说什么,韩秋突然插了一句话,抬手吩咐服务生上菜。
“好,行!”赵春从肖暖手上拿回遗嘱,放进了公文包里。
看到肖暖脸上的纠结,想继续问,又被迫不敢继续问下去,秦正南放在桌下的手将她的手握住,放在了自己腿上,冲她笑道,“先吃饭。”
肖暖瞧着他脸上若无其事的笑,微微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却始终像塞进了一团东西一样,好堵。
妈妈明知道外公的遗嘱内容,却偏偏要让自己来一趟这里,还要让正南知道……到底什么意思?
这段晚饭,表面上大家都很客气,二十年未见,韩秋和赵律师谈了很多过往和如今的变化,秦正南陪同老人家也侃侃而谈,肖暖却始终强撑欢笑。
晚饭后,送走赵律师,三个人便回了酒店房间。
肖暖和韩秋住一个套间,秦正南住她们隔壁。
秦正南把她们母女俩送到房间,把手里打包了的一块蛋糕放到肖暖手上,“你刚没吃多少,呆会饿了吃,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肖暖盯着他看了好一阵,才点了点头,关上了门。
“暖暖,关于外公的遗愿,你怎么打算?”肖暖刚转过身来,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来的韩秋便问她。
肖暖没有立刻回答她,轻轻走过去,将手上的蛋糕放到桌上,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握住她的手,抬眸认真地看着她,“妈,难道您想让我为了帮外公完成遗愿,跟正南离婚,再跟安俊远结婚吗?您不觉得这样做很荒唐?”
韩秋看着女儿眼里流转的委屈和无奈,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暖暖,妈妈也没办法。但是,外公的遗愿,如果我们不能帮他完成,以后妈妈也不好意思去见他啊!”
“妈,您和赵律师那么熟,就让他打开外公的东西吧!我立刻回去交给秦老爷子,好不好?”
“你也看到了,赵律师的职业素养很高,我让他打开他就会打开吗?”
肖暖咬着唇想了下,目光坚定地看着韩秋,“妈,外公的遗愿,其实并不是让我和安俊远结婚,而是让我们一起去打开那个箱子取出里面的东西给秦老爷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