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呼吸都猝然像被人陡然掐住,脸色骤然苍白几分,失去了血色!
她和江楚尧之间不是报纸写的那般龌.蹉!
“阿彦,不是这样……我和他,只是朋友。这都是胡写的……”久年狠狠摇着头,无力替自己辩解。
“你告诉我这些照片是真的还是假的?”关庭彦冷冽出声,紧绷的俊容看不出是喜还是怒。却能感受到散发出来的肃杀,顷刻将人冻结。
“是……虽然是真的,可是我们不是他们写的那般。我和江楚尧只当对方是朋友。你要相信我,阿彦……”久年眼瞳满是疼痛,无力感不断朝着她袭来。
尤其看见他眼底那抹迅速袭来的嘲讽,不安如同汹涌的潮水不断拍打,席卷过来。
将她彻底淹没,声线如同哑了一般,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剩下一片空白!
“你告诉我,这些照片都是真的,你昨天在他家里度过一/夜。还要我相信你是无辜的,岑久年,你当真是觉得我这般好戏弄?”关庭彦压着怒意,咬牙切齿着。修长的手指狠狠敲打在墙上,看着她一片惧色,薄唇的森冷勾出更多。
照片是真的,她昨晚在那个男人家里度过一/夜。他清晰看出那个男人对她并非是朋友间的情谊……
越想那个可能性,越觉得恼怒不断袭来,恨不得将她彻底撕碎!
所有细胞都是盛怒,都是因她而起。她当真是好极了,一次次的挑战着他。这一次,当真让他痛到了极致。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这般,轻而易举让他最痛。她,做到了……
久年不安揪着他的衣衫,眼底满是酸楚的泪水凝聚着。尤其是看见他的不信任,霎时慌了神:“阿彦,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我和江楚尧之间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我……”
“我不想再听!”关庭彦难得泄露一抹极致的崩溃,猩红的眼底满是厌恶。森冷看向她,如同看着一个陌生的人。
凄凉的无助感将久年包裹,仿佛是堕入了深渊,明明听得见他的声音,他却听不见自己的求救!这种绝望,令久年脸色苍白几分,手指也无力垂下。
“庭彦,你吓到了久年……这些八卦报纸写的不一定都是真的,你可能真的误会久年了。”乔景妮忙不迭过来打着圆场。
“闭嘴,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关庭彦狭长的眼眸满是阴鸷,顷刻间就让乔景妮噤声。
乔景妮美眸泛着一抹心惊,看着他“砰”的声响关上了门,大步离开了碧玉园内。
久年的纤细身子早已瘫软,无力的坐在柔软的地毯。眼泪簌簌不断从小脸滑落,绝望早已写满了眼底。
他走了……
甚至不愿意再看她一眼,不听着她的解释。浑身散发着戾气,最后看见的是他失望扫来的眼神……
久年觉得心底霎时空了一块,有什么塌陷的声音骤然响起。
他们之间,显然出现了重大的危机。
乔景妮看着久年失落愣怔的小脸,纤细的手指利落将她娇小如鸽的身形扶起,叹了口气:“庭彦不知道从哪看见这个消息了,昨晚突然回来。阴沉着脸,哪怕是我这么了解他,都吓得不行。我试着给你打电/话,但你没有接……庭彦在这里等了你一整夜。”
久年愣怔看着面前的乔景妮,心底那汩汩流动的绝望,顷刻迅速蔓延身体每一处。
拉扯着她的神经,痛到了极致……
明明她和江楚尧之间根本什么也没有发生,却如同发生过了过分的事情一般。
脑海忽地骤然响起险些要被她遗忘的那一晚,她和江楚尧……
小脸骤然失去了血色,虽然报纸上没有登出那个事情,但如同一枚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将她炸的粉身碎骨……
她惧怕,若是这个事情被挖掘出来。恐怕,她和关庭彦会真的走到尽头……
“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既然这是假的,一旦澄清,庭彦会回来的。他现在需要冷静,你和他解释他都听不进去的。”乔景妮“好意”开导着久年。
“真的吗?”久年哭过的眼瞳楚楚动人,闪着潋滟的光泽。
乔景妮愤恨看着她动人的模样,红唇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当然了,你不了解他。我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他的脾气我是了解一些的。若是他认定的事情,除非他看见了扭转!否则别人再怎么做都是徒劳的!”
看着那张迷离的小脸,就觉得愤怒的火焰熊熊燃起。恨不得将她彻底折磨,从天堂推下地狱……
“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久年清澈的眼底泛着一丝感激,无措看着乔景妮。
她现在当真是慌乱的找不到阵势,不知道该如何挽留他。
“没什么,作为朋友,我自然不能看着你们关系僵化……”乔景妮体贴说道,白希的手指搭在她的肩上,安慰着她。
***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而他根本没有回来的迹象。
抵不住心底的不安,拨打了魏理的电/话:“请问,阿彦现在在哪里?”
魏理僵硬着身子听着电/话这端传来小心翼翼的女声,微蹙着俊眉:“关先生现在在凯旋门……”
久年眼瞳一愣,缓缓应道:“我知道了,谢谢……”
慌乱间披上了保暖的外套,踩着柔软的平底鞋。眼瞳满是局促不安,朝着凯旋门出发了。
他此刻没有回来,竟然在凯旋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