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年醒来的时候,面前是护/士关心的面孔。惺忪的眼眸泛着一丝迷离看着她……
“你怀孕了,都不知道注意下吗?幸好孩子没有事情,你老公呢?”护/士面容泛着一丝严肃,看着她苍白无色的小脸,更是无语哽噎。
她都怀孕三个多月,也不知道定期来医院查看。若不是她们检查的时候才发现她还有身孕,幸好她泄里的孩子安然无恙。
护/士都被这个病人吓坏了……
久年倏然抓紧了护/士的衣衫,迷离的眼瞳骤然清醒许多,迸出一丝惊恐:“孩子,没有事情?!!”
另一只手紧紧覆着泄那处,眼瞳满是紧张的情绪萦绕上来。
“我们检查过了,孩子没有事情。只是你的身体目前太虚弱,要注意了。”护/士叮嘱一番过后,拿着病例走了出去。
久年颔首,手指始终未移开泄那处。眼底一片凝重。
她不能再隐藏怀孕这个事情,眼看着他们的关系愈发的僵化。她备受煎熬,再也支撑不下去……
所有黯淡,顷刻间都汹涌朝她袭来。没有他的庇护,觉得竟然怎么也过不去。
踩着医院里的拖鞋,久年步伐颤着。一番询问过后,得知乔景妮所处的高级病房后。缓缓靠近着——
精致的小脸没有以往的活力,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快起来摇摇欲坠,久年硬生生支撑着虚弱的纤细身子。
视线落在病房处的观察玻璃视窗口,瞥向里面的情景,倏然泛白的脸色更为失了色彩。
将手指硬生生放在墙上,才支撑着自己,没有摔倒。
里面的情景,刺痛着她的眼眸。心尖的拉扯的疼痛,汩汩的溢出,仿佛要流干所有血液,才能停止这种痛楚。
乔景妮美眸满是惧怕环着他的劲腰,似在向他倾诉着她的恐惧,后怕。
而他,没有推开她。修长的手臂甚至放在她的纤细腰上,似在安抚着她。
眼瞳生生刺痛着,氤氲着雾气不断笼罩住满是悲伤的瞳孔。呼吸都是哽咽,像是被棉花堵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相拥,脚下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没有了力气。
乔景妮的目光忽地与她撞上,眼底惊吓骤然加深更多。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般,手指颤抖着指着她的方向……
关庭彦自然感受到她的变化,骤然转身看着观察玻璃视窗口已然愣怔的久年。狭长的眼眸倏地有一抹猩红蔓延出来,浑身都是紧绷的薄怒。
有着风雨欲来的征兆,哪怕只是微挑俊眉,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但却散发着阴鸷肃杀的气息,仿佛她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久年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关庭彦已经打开了病房门。冷冽的眼神在她周遭打转着,只一眼,便看的她心凉的彻底。
那眼神里充满不信任,甚至显而易见的一丝厌恶。
所有的勇气都被他伤人的视线掐灭,久年觉得被人抽了力气,麻木站在他的面前,对上他的视线。
像是被人褪去所有衣物,失去了那一层保护的壳。久年大大的眼瞳里满是不安,想要逃离这里,却被他的目光扫来,一动也不敢动。
“庭彦,我怕……”乔景妮颤着的柔弱嗓音骤然在这一片诡谲的静谧之中响起,浑身颤抖的可怕。
美眸没有以往的骄傲,只剩下一片惧怕看向久年。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随时可能将她吞吃掉!
“年年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多嘴的。我保证,不把你和江楚尧的那些事情告诉庭彦。你不要再推我下楼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乔景妮僵硬着身子从病c艰难下来,就要跪下来,向久年认错。
关庭彦骤然将她的腰肢捞起,将她颤抖剧烈的身子小心翼翼放在c上。声线放柔了一些:“不要怕,我会替你做主。”
乔景妮美眸泛着一丝亮光,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满是惊诧看着他:“真的吗?庭彦。”
“相信我……”关庭彦薄唇只是简单吐出三个字,却如同一剂定心丸,让乔景妮骤然放松了下来。
仿佛有他这个承诺,她便安全无恙。再没有人能够欺负她了……
久年愣怔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长长的睫毛剧烈颤着。心里像是被人狠狠不断用刀刃捅进,抽/出、捅进,抽/出。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刻,他却守在别的女人身边。告诉别的女人,不要怕,他会替她做主。还要那个女人相信他……
那她岑久年算什么?她泄里这个小生命算什么?
眼瞳酸涩的胀痛着,呼吸都是疼痛。久年僵硬站在那里,如同一座雕像。变得无声无息,眼瞳那一片失落显而易见,最后一丝亮光,也骤然熄灭。
“关庭彦,你这是什么意思?”久年绷住快要掉落的眼泪,生硬出声。
僵硬看着他们之间,眼底满是控诉。第一次,在他们之间关系亲密的时候喊了他的全名。
透着清清楚楚的失望,还要那惨烈的心碎声响……
他不相信她,从报纸的事情开始就不相信她。她觉得好难过,却又不想眼泪狼狈落下……
“这句话,是我想问你的。为什么把乔景妮推下楼?”关庭彦视线绷紧,狭长的眼眸没有以往的热烈,只剩下那一片冰冷。
如同汹涌的潮水铺盖而来,将她的呼吸都扼杀。眼瞳蓦然瞪大,不可思议看着他……
不仅如此,他现在也选择相信的不是她。他相信的是乔景妮所说的一切话语!
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