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散发着冷冽可怕的气场,一步一步缓缓朝着她的位置靠近。
久年听见一阵有力脚步声不焦不急的走来,泛着一股浓重的气压,席卷而来。
忽然想到一个人,脸色霎时苍白了许多。
顷刻间,褪去所有的血色……
关庭彦已经靠近了她,嗓音极冷,快要将她冻结:“你在这跪着干什么?”
久年唇角忽然绽放一抹惨淡的笑意:“如关总所见。”
关庭彦一把将久年的身子捞起,逼近了她:“你为那个男人下跪?”
她明显哭了好久,那张小脸都透着楚楚可怜的水光。
挺翘的小鼻翼闪着哭过后的红,眼底还有盈盈泪光。
她当真是能耐极了,抛下公司的工作,却为了这个男人跪在这里!
真是好,好极了!
“这就是你请假的理由?”关庭彦压抑着怒气,瞥着她倔强的水眸,却是怒意更深。
她当真以为他能忍耐她一次又一次?以为他是好脾气?
“我关心我男朋友的安危,请问关总,有错吗?”久年嗓音一字一顿,却如刀刃字字句句戳在他的心窝。
她的男朋友?当真是好极了!
“你现在回公司,我可以当做一切没有发生。”他紧抿着唇角,眼底一片肃杀。
他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做选择……
“我、不、要……”久年毅然决然道,她想了很多,终于想明白了。
就算她的心,现在是对关庭彦有感觉。可她更在乎关辰言,她不愿意他受伤。
他曾那样细致入微对她,将她捧在心尖。
她要是有一点良心,就不应该逃离他的怀抱,而去抵达关庭彦那边。
这场错误,早就开始斩断。却因为她的犹豫不决,一而再的错下去!
“岑久年,你以为我会一直忍着你?”关庭彦将她强势逼近墙角,嗓音发狠。
似要将她看穿一般,看透她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会如此狠心。
“关庭彦,我只是结束了该结束的错误。你不要咄咄逼人,我是你的弟媳。有些不该做的事情,你应该掂清分量!”久年毫不示弱,对上了他的狠戾眼眸。
心尖一片剧痛,她绝不再允许自己心软下去!
关庭彦忽然笑了出来,食指轻佻将她的小巧下颚挑起:“我还不知道,弟媳可以和大哥接吻,甚至同c共枕。岑久年,你让我开了眼界。”
久年一片颤意,血色早已褪去。
紧紧咬着唇,笑的极其嘲讽:“关庭彦,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些事情是怎么回事!我可不会下践到去gou引弟弟的弟媳。甚至一而再的过火!关庭彦,别碰我,你真是恶心极了。”
“你再说一次?”关庭彦眸色倏然收紧,鹰隼瞥着她。
他在她心底,一直是这样?下践?她真的是惹恼了他!
“怎么,你又要使出那些手段来强迫我了?关庭彦,就算你用那种龌蹉的手段,也只能得到我的人,不可能得到我的心!”久年嗓音决然,瞥着他时一片冰冷。
关庭彦骤然笑了出来,只是那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岑久年,我等着有一天你自己打自己的脸。看看,我到底是得到你的人,还是你的心……”他的手指倏然戳在她的心窝那处,没有丝毫的情yu。
而后,毫不眷恋抽离,疾步离去。
久年几乎颤着,倒在了地上。
眼泪流的更多……
而远处的关庭彦,倏然一拳打在墙上,似乎感受不到痛楚一般。
他接连打了十几次,才收手。
面无表情看着那汩汩流出的血液,眸色更加清冷。
一旁的小hu士看着他似在发泄一般,小心翼翼出声道:“先生,您的手受伤了,让我给您包扎一下……”
“滚……”关庭彦毫不留情出声,嗓音低哑,透着可怕。
小hu士倏然吓得拿着病例飞快逃走。
关庭彦朝着医院外走着,眼底一片狠戾。
现在最好谁都别出现在他眼前,都滚远点……
***
白素在这边守着重伤的关辰言,眼底一片心疼。
她的儿子竟然就这样躺在c上十几日,竟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颤着的手指轻轻覆在他的手上:“辰言……我的儿子……只要你醒来……你要什么……妈都给你……妈求你醒来,好不好?”
关辰言的手指骤然微妙动了一动,似乎感应着她的话语。
白素倏然紧绷,看着他的反应。
关辰言阖着的眼眸忽然就轻轻闪动着,似乎有要醒来的意味。
“辰言……”白素嗓音倏然高昂,泛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惊喜。
关辰言肿胀的眼眸有些困难张开了一些,薄唇微启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白素连忙贴上他的身,仔细听着那个声音。
“久……久……年。”他的嗓音沙哑的,有些困难吐着那个名字。
白素听清楚他话里的内容,倏然脸色苍白:“不要再提那个人,都是她害了你!”
关辰言倏然咳了出来,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我的儿子……妈不说她了,不说了。”白素心疼关辰言,连忙语气软了下来。
她就这一个儿子,出了事情,她还怎么活下去!
“见……她。”他又艰难吐出两个字,几乎气喘吁吁了。
“好……你的要求……妈都答应。”白素咬牙应着,眼底一片无奈的妥协。
她不能生生看着儿子因为她的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