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正值夕阳红。
纪川尧进门后将车钥匙扔在柜子上,踩着拖鞋往楼上走着,直接推开卧室的门,眯眼环顾一圈,就在*尾处扑捉到她的身影,坐在那里,环保着膝盖。
她像是睡着了,脑袋枕在膝盖上,没有任何动静。
迈着脚步往里面继续走,她很敏锐,听到后虽然没抬头,但身子却是一僵。
纪川尧也不出声,就是走到她面前站定,抱着肩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这样无声的对峙里,还是李相思最终败下阵来,咬着唇缓缓的抬头,看到的是他嘴角勾起的笑,让人毛骨悚然。
她现在已经全然镇定下来,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深的恐惧,她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好多的血红色,偶尔听到外面有警笛声,她便会惊恐到不行。
见她抬头看着自己了,纪川尧才一屁/股坐在*尾处,淡淡道,“他没死。”
“真的吗!”闻言,李相思眼里窜起一丝希望。
“嗯,已经术后在医院的监护室里,现在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李相思吞咽着唾沫,听完他的话后,憋在胸口的石头终于是缓缓沉落,可她还没等把后面的那口气也松下时,他却忽然又道。
“不过——”
“不过?”她屏息的看着他。
“你认为事情会这样简单的解决?”纪川尧语气轻飘道。
“……”相思怔愣,连呼吸都消失。
他淡淡的说着,“他家在术后已经报警了,说是你在给孩子做家教时试图偷钱,被发现后故意伤人。”
“什么!明明是他要强/暴我……”她皱眉,摇头喃喃着。
“有证据吗?他们夫妻都一口咬定是你偷钱未遂伤人。”纪川尧似乎是轻笑了下,才又继续道,“你不仅要赔偿,还要承担刑事责任,他们打定主意不让你好过。”
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淡淡的,“没有家人出面吗。”
李相思听后没出声,半响后才摇了摇头。
纪川尧一怔,也是沉默不语,好似从昨晚被他带回来后,她也很听话的一直待在家里,没和外界有任何的联系。
蓦地,她从地上站起来,咬牙倔强道,“我去自首!将事情和警方交代清楚,是他强/暴的我,我是正当防卫。”
“那你早干什么去了,事发当时不去报警,现在去谁信你的说辞?有证据吗!”纪川尧笑的嘲讽,轻蔑的扯唇。
“你不能帮我作证吗?”李相思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纪川尧悠闲惬意的笑,“我能作什么证,我又不在案发现场。”
“可你至少当时看到我的模样,我……”她咬唇,十分哀求的看着他。
纪川尧懒懒的交叠着双/腿,轻轻的晃,有些痞气道,“我凭什么趟这趟浑水?”
闻言,她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他说的没错,他和她不相识,而她还欠着他的钱,能不报警已是恩赐,凭什么要求人家。
“盗窃和蓄意伤人,两罪并罚,致使被害人重伤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是跑不了的。”说到这,他耸着肩,略微惋惜的语气道,“你还是大学生吧,真可惜,大好的时光要在牢狱当中度过了。”
话毕,他就看到她终于跌坐在地上,那双丹凤眼里蒙上一层灰色的绝望。
薄厚适中的唇勾起,似乎对于她这样的反应,他看得很是愉悦。
“你叫什么。”这样的气氛下,他还是闲聊的语气。
相思只是呆呆的看着地面,周遭的一切都不萦绕于心,只想着那曾在电影里看到的黑漆牢房。
得不到她的回应,他也不在意,径自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纪川尧,职业是名律师。”
“律师?你是律师?”扑捉到关键词,她蓦地抬头。
“唔。”纪川尧漫不经心的点头。
她惊诧的看着他,随即伸手拽住了他的裤腿,哀求道,“你帮我好不好?既然你是律师,你一定可以帮我的!而且我是被冤枉的,我才是受害者,你帮我好不好!”
纪川尧轻快的笑,眨眼,却又面带嘲讽的看着她,“还是那句,我凭什么帮你?”
闻言,她一僵。
拽着他裤腿的手微松,就在快滑落时,手腕霍然被人捉住,随即便是大力的拉起,她被那股力量带了过去。
强烈的男子气息抵近,两人之间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她慌乱的看着他。
“我现在正好寂/寞了,你把我伺候高兴了,我就帮你,如何?”纪川尧挑眉,痞里痞气的说着。
相思睁大眼睛,下一秒吱唔起来,“我……”
他是什么意思她听的再明白不过,可让她用身子去伺候他,怎么可能?但那牢狱之灾……
在她还踌躇间,他就已经将她扔在了船上,强健的身躯就直接压了过去。
“等等,我并没有答应!啊,不要……”她大呼。
“女人都是这么口是心非。”他轻笑,轻蔑着。
纪川尧的每个动作都快、精、准。
“啊!”她疼的尖叫。
受到阻碍后,他也是一怔,半秒后,桃花眼才眯起。
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里,一段急促的手机铃声蓦地响了起来,他皱眉,蓦地撤出了中指,也从她身上起来,抽过一旁的纸巾擦拭干净后,才将电话接了起来。
相思一得到空档,便立即往*的另一边爬,跌落在地面上,她紧紧的抱着自己,露出两只眼睛警备的盯着他。
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