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管你怎么说,让我嫁给莫名其妙的男人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考上了大兴一中,我有把握考上更好的大学,你招来了莫名其妙的人,这是你的事,你自已解决。
至于我上学的费用,明确地告诉你,我不需要家里出一分钱,学费包括生活费,我自已全部解决了。”
赵菲看着母亲暴跳如雷的样子,根本不为所动,也不象小时候那样,每逢看到母亲生气,就吓得瑟瑟发抖,无论母亲说什么,她只有点头称是的份。
现在赵菲看清楚了,母亲之所以会发大火,正是因为她对事情脱离她掌控的威吓。如果屈服了,就达到了她威吓的目的。
赵菲,才不会屈服于母亲的掌控,因为若是屈服于此,那么她重生的意义和人生,将再度成为笑话。
“你不要以为翅膀硬了,就可以飞了?好,你说不要家里出一分学费是吧?你这是刻意和家里斩断关系是不是?如果是,你立即给我滚出去,永远不要再回来!”
刘桂珍气坏了,家里四个孩子,包括小时候最皮的老大赵国强,但凡看到她变脸,都吓得立即求饶。赵国强小时候,也是有一次和她顶嘴,被她毫不留情地用鸡毛惮子打得手臂骨裂了,从此以后赵国强就变得老老实实的,再也兴不起反抗之心。
但是这一次,赵菲毕竟这么大了,也不是象赵国强七八岁的时候那么好打,刘桂珍还真兴不起打赵菲的勇气。如果嘴上骂不听,打也打不住,她这张老脸就要丢到沟里去了,于是她骂出了“滚”字。
“走就走,你别以为我离开家就没有地方去。”
赵菲一阵火大,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是非不分、不顾及儿女感受的母亲吗?
是,刘桂珍打的名堂很好听,让她嫁给有钱人,可是刚才她说的小月的聘礼三万块,已经再度暴露了她贪财的本意。林兰妹这个贱女人,还不知道给她灌输了什么样的思想,才让她有了这么巨大的转变。
不管是前世今生,刘桂珍惟一没有变的就是对钱财的贪欲和容易被外人左右的简单头脑。
真是想像不出来,那个张豪强居然还夸赞刘桂珍聪明?说自已的聪明也是源自于刘桂珍的基因?
笑话!
赵菲俟刘桂珍“滚”字出口,她抬起脚,毫不犹豫地就往门外走去。
“你,你敢走?”
刘桂珍万万没有想到,赵菲被她这一骂,一脸气冲冲的样子,竟然真地要“滚”了,刘桂珍觉得好没面子,于是又补叫怒喝道。
“为什么不敢走?不是你让我走的吗?”
赵菲回了一句,随后头也不回地就出门了。
“你敢走的话,就一辈子不要回来。”
刘桂珍气急败坏,对着赵菲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大吼了一句。
“姐姐,到底怎么回事?你和妈怎么突然吵成这样?姐,你要去哪里?”
赵兰在厨房里忙碌着,突然听到客厅那边传来争吵声,她还不以为意,以为是不是刘桂珍在嫌弃姐姐什么,反正自从吴丽梅走后,母亲少了一个骂架发泄的人,经常把火气发泄到她们头上,她们也习惯了。
可是不一会儿,客厅里居然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接着,姐姐气呼呼地走了出来,面色潮红,眼里似乎有一圈水汽,就连她喊也不回应,径直往镇上走了。
赵兰想要追上去,但一时之间又不明所以,犹豫了一下,赵菲已经走远了,她只好走进客厅问母亲:
“妈,到底怎么回事?刚才不还好好的吗?突然又吵了起来?”
“这个赔钱货,妈好心要给她介绍一个香江有钱老板的儿子,她听都不听,摔门就出去了。”
刘桂珍见赵菲关门就走,一点也不怕她威吓,顿时一阵气急败坏,赵兰进来说话,正好撞到她的枪口上,顿时就把余下的火气统统发泄到了赵兰的身上,吓得赵兰一句话都不敢说,傻呆呆地站着听刘桂珍发泄。
赵兰可不比赵菲,敢摔门就走,于是她替赵菲受过,被刘桂珍骂得一阵狗血淋头,直到闻到厨房里的焦味,想到是茶叶蛋的水熬干了,才赶紧冲出客厅,解救她的茶叶蛋,同时也解救了自已被迫听唠叨和怒骂的耳朵。
赵菲走在黄坑镇的街上,一阵茫然和若有所失。
人来人往,小镇的白天还算热闹,但是赵菲却感觉到内心一阵凄清,身上空落落的,无所依傍。
这个世界显得好孤独,孤独得只剩下了与家人决裂的自已。
赵菲忽然想起,其实自已还是有一个窝的,真是亏得自已舍得花钱租了一间小屋,要不然,现在连一个落脚去的地方也没有。
赵菲在镇上的百货商店里,买了许多的泡面、火腿肠、榨菜,买了一堆的小说,提着这些重重的东西,她把自已关进了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
有了吃的,还有了精神粮食,赵菲的心慢慢平静下来,这天,她吃饱了睡,睡足了看书,竟然成功地把刘桂珍带来的烦恼抛在了脑后。
就算是家里不接纳自已,反正距离开学的时间也不远了,在这里挨到开学,再去上学吧!
赵菲这么想着,也就彻底放松了。隐居小屋,日子过得并不清苦,相反倒有意外的轻松。
她没有想到,她这一离家出走,却把赵家害惨了。
先是赵民生下班回到家,听说了这件事,一向对刘桂珍言听计从的赵民生,气得大骂刘桂珍,并且还发动赵兰和赵国智,放下手头所有的事,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