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副院长,请问,你们搜查我们病房的依据和理由是什么?我们虽然是病人,但也有自已的隐私权。”
司马瑨上前,挡住要搜查病房的护士,不卑不亢地道。
“隐私权?你们内地仔知道什么是隐私权?在医院这个地盘里,我说了算。”
潘宏光要来之前,已经查过赵菲的来历,登记簿上说她是一个内地的普通高中生,能住进这家医院,或许是因为和蒋进爵有亲戚关系?因为他听说蒋进爵的姑妈就是内地人,蒋也只是一个香江出生的二代移民罢了,和内地的关系还是很密切的。
而在香江人中,还是有一部份人瞧不起内地出身的新移民,觉得内地穷,这些新移民也跟着掉身价,所以明里暗里,在这个医院内部,有一部份人支持不懂医疗技术的潘宏光,主要的原因也在于此,不想支持内地背景的蒋进爵。
司马瑨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听到潘宏光说出这种带着歧视性的语言,司马瑨的面色更加阴沉了。可是在这种地方,司马瑨很清楚,当然不能用武力来解决,这时候他怒极反笑,道:
“行,你搜吧,如果有搜出什么外用擅用药品,我们马上卷铺盖走人,如果没有,你得记住你和蒋医生说的话。”
司马瑨的意思,就是让潘宏光若是没能找出赵菲的擅用品,就要辞职,潘宏光连着被他们几个人阻拦,心里已经十分窝火了,此时也不客气地道:
“让开,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让我们检查,岂不是心里有鬼的表现?告诉你,我潘宏光可是下届村议员的热门竞选人,我以自已的政治前途做担保,大家放心查。”
看到跟随自已的医护人员有所踌躇,潘宏光赶紧给他们打气。
司马瑨板着脸,拉着赵菲的手,闪开身子,让那些检查的医务人员随意搜查。
见司马瑨让开,潘副院长一脸坚持,医务人员也就放开手脚,在赵菲的病房里翻箱倒柜起来。
不过,翻腾了一阵,到底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医务人员一个个走过来,对着潘宏光摊了摊手,表示没有发现。
潘宏光的脸上挂不住了,他自已在病房里走了一圈,突然,眼光落在了赵菲枕边的小圆盒子上,他双眸一凝,上前拿起那个小圆盒,打开一看,里面是淡黄色芳香的粉膏,打开一闻,一股药香扑鼻,而再细看这个盒子,没有标签,没有生产日期,但分明是一种药物。
于是潘宏光冷笑一声,把这个小药盒拿在手里,沉声问司马瑨和赵菲:
“这个是什么?”
“是用来涂我的伤口的。”
赵菲淡定地回答。
这是事实,她想骗也骗不过去。因为病房里有时候也会有护士进来,大家都看到了司马瑨帮赵菲抹药的情形。因此,如果此时她还想遮掩这个事实的话,反而会让人有欲盖弥璋之感。
“对,就是这个东西。这个就是他们擅用的外用药品。”
一名医护人员硬着头皮上前指证。
没办法,潘宏光许她以医护长升职的诱惑,在这里,普通护士和带长的,薪水差好几百元呢,谁能不心动?
“怎么样?当事人亲口承认了,也有医护人员指证了,蒋副院长,刚才我们说的话,还算数吧?”
“怎么叫擅自使用的外用药品?这东西,根本就不是药品好不好?”
司马瑨冷静地道。
“有什么能证明?”
潘宏光神情笃定,觉得自已胜券在握了。
“不用证明,这件事我知道。”
这时,一个绵软温和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这个声音虽然温和,但却力度十足,听到这个熟悉声音的医护人员不由地都退开了一步,让出了一条通道,并且恭敬地喊道:
“侯爵士。”
来的人,正是这个医院的院长侯爵士。
只见他大约将近六十岁左右,鹤发童颜,眼神清亮,看起来精神状态一点也不输三四十岁的壮年之人。以侯爵士这副模样和状态,就知道他是一个绵里藏针之人,外表温和,但内里犀利。
“院长!”潘宏光一看到是正主子来了,不禁也是点头哈腰,他旁的本事没有,溜须拍马、伏低做小是一流拿手的,“刚才我们正在处理一起内部的医疗事故。”
“这件事不能提高到事故的程度吧?”
侯爵士见潘宏光一来就倒打一耙,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但有些话在众人面前又不好明说,他只好忍着气,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拍司马瑨的肩膀,友好地道:
“这个药膏是美颜产品,主要成份是百年雪蛤、千年老参王、天山雪莲等天然植物制作而成的,价值十分昂贵,别看这一小盒,需要几十万元才能提炼出这么一点精华。
这种产品不属于医用药品的范畴,因此不存在你说的擅自使用外来药品的情况。”
司马瑨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侯爵士这么拎得清,几句话就把这盒药膏的来历说得一清二楚,而且就连主要成份也略知一二。当然,这个药膏的成份不止这些,这些都是明面上可以标注的,还有一些更珍贵和珍稀的成份,就绝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看样子,侯爵士也不知道。
而赵菲也是从侯爵士口里才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已每天涂抹的药膏居然价格这么高昂,吓了她一跳。
这个膏药无非象平时涂的雪花膏的盒子一般大,竟然这么值钱,可见里面的药物成份有多珍贵了,难怪效果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