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这是个什么人,有详细资料吗?”郝增痛快地答应着,想了解一下更详细的信息。
“双桥区政府办主任,就是他和大哥的老婆住在这里。”李冰低声和郝增说着,又拿出了几张更为清晰的照片。
“官员啊!”郝增皱了皱眉头,面露难色。
“怎么,不好办吗?”李冰一直看着郝增的表情,低声问道。
“这些官员目标太大,出点事就满城风雨,可他们又顾及脸面,如果陶亮也是婚外交往,好办,吃点亏他不敢张扬,但也不要下手太重或把他逼得太紧。如果他不是婚外情,他可能不怕什么,这样就不好办。”郝增耐心地分析着,李冰认真地听着,思考着对策。
“李哥你看呢?”李冰看了看承业,把郝增的意思复述了一遍,又低声询问道。
“你们看着办,要把握一个原则,不能给你们添麻烦,不能在我们走后让你们收拾乱摊子。”承业看着郝增,认真地说着。
“没事,李哥,到时看情况吧。”说完,郝增站起身,让其他两位离开,自己领着李冰和承业坐进了自己的皇冠车里。
十二点十分,承业、李冰和郝增来到了西湖边上芙蓉小区的门外,郝增把车停下来,三人在车里静静地地等待着。
五年前,承业曾经到西湖来过一次,那次是为了洽谈生意,而这次,竟是为了捉奸,承业的心里七上八下,忽然对自己此行的目的和必要性产生了怀疑。
不一会儿,一个瘦小的男子骑着一辆黄色木兰冲过来,木兰上载着一位长发飘飘的女子,承业一眼就看出,是陶亮和芳蕤。
承业真想上前将陶亮痛打一顿,可他忍住了,李冰、郝增和他已经商定,要到两人的家里去,外面人多,有些问题不好处理。
“李哥,你在车上,我们上去。”郝增低声对承业说着,和李冰一起下了车。
承业坐了一会儿,心想,一定要亲自看看这个陶亮和芳蕤,于是,自己也锁好车跟在了李冰和郝增身后。
李冰和郝增尾随着陶亮和芳蕤进了一个单元门,承业也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芳蕤在前,陶亮在后,走进了三楼的一户房间。
李冰和郝增见二人进了屋,便快速走上前,在门前略顿了一下之后,郝增开始叫门:“查水费的,开一下门。”郝增用当地口音大方地喊着。
陶亮到门口打开了门,就在那一瞬之间,郝增、李冰和已经冲上来的承业一起冲进室内,迅速地把门关上。
芳蕤正在卧室脱外衣,见一群人迅疾闯入,大叫一声:“干什么,你们!”接着看到了后闯进来的承业,便已经明白了,穿一身红色秋衣秋裤走出卧室,抱着臂膀站在了承业旁边,挑衅似的地看着承业。
李冰已经将陶亮紧紧地卡住,陶亮背靠立柜,动弹不得。
承业顾不得多想,窜上去对着陶亮就是两个大嘴巴,低声骂道:“狗东西,你这幅德行还拐我老婆!”陶亮的鼻孔和嘴角立刻出现了两条鲜红的血线。
承业心中的怒火已经使他完全丧失了理智,他又握紧拳头,狠狠地向陶亮的胸口捣去,陶亮闷哼一声,蜷缩到地上。
芳蕤被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呆了,镇定之后便向承业冲了过来。
“你再打个试试,你凭什么进我们家门,给我滚出去!”芳蕤来到承业面前,指着承业的鼻子大骂道。
“不要脸的东西,还质问我?”承业的怒火再次被燃起,拿起一个茶杯向陶亮的头砸去。
“陶亮,别怕!有种就让他把我打死。”芳蕤说着,一下窜到陶亮跟前,伸出双手护住了陶亮瑟瑟发抖的身子。
李冰和郝增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陶亮也是缄口如铁,未发一言,只是身体不停地筛糠。
承业双眼冒火,停顿一会儿之后,又禁不住冷笑了一下,低声说道:“没想到,芳蕤,找了这么长时间找了这么个货色,是眼瞎还是饥不择食啊?”
“我愿意,哪怕他是武大郎,我也心甘情愿。你即使是宋玉潘安,我也厌恶透顶!”芳蕤怒视着承业,高声大喊。
“好,我让他不如武大郎,我让他立刻变成李莲英!”承业说着,怒视着陶亮,一步步慢慢地向前逼近。
本来,他不想动手,他曾经设想过,进屋之后自己一定要稳住,绝不动手,可夺妻之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他立刻失去了理智,此刻,他恨不得将这个猥琐的奸夫捣成肉酱。
“李承业,你再往前走一步,我立刻死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芳蕤的手里已经拿了一把雪亮的剪刀,对着自己的脖颈,目光如炬,直视着这承业。
“为了这种型号的男人,你竟这样?!”承业愣在那里,芳蕤的脾气他知道,关键时刻会拼命的。
“你型号好,牌子亮,可我不稀罕,今天你再打他一拳,我立刻死在这里。”芳蕤声音越来越大,眼里也蕴满了泪水,她怒视着承业,把手中的剪刀又向前移动了一下,紧紧地抵在自己的喉咙。
郝增和李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承业愣了一会儿,颓然坐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几人都不说话,李冰控制着陶亮,芳蕤拿着剪刀站在两人的面前,郝增站在三人的左侧,承业则坐在沙发上,垂着头缄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