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凤图-第一五九章孤夜难捱
转眼间,十天已经过去。
“多谢你,郎哥!”曼玉搂着郎瑞民,诚恳地说。
“明天我就要上课了,这里的大学管理很严格,晚去一天要扣学分的,明天我得走了,这些天里,你给了我很多,我会永远记住的。”曼玉真的动了感情,她真没想到,这个相貌平平的中国人竟有这么大的能量,无论是身体的还是经济的。
“哦,说实话,曼玉,我真舍不得你!可你有你的学业,你得继续学习。我倒是无所谓,可我不能耽误你。”郎瑞民说着,亲了亲曼玉的脖颈,然后,拿出四万块钱交到曼玉手里。
“你以后可以找我,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语言科,就可以找到我。”曼玉说着,拿过一张纸,写下一串地址。
“好的,有一天,我寂寞了,也许会找你!”郎瑞民搂着曼玉曼妙的身材,动情地说道。
郎瑞民在那家旅馆住了十天。
所有的现金他已经进行了兑现和存储,现在,他的手里只剩了十张当地银行卡和一部分已经兑换的当地钱币阿根廷比索。
曼玉走了,他立刻陷入无边的孤寂中。
想到外边走走,可到处都是狂傲不羁的异国人,他的确有些不适应。想呆在旅馆里,可实在无聊,那些无孔不入的妓女的确令他头疼,他虽然好色,可实在害怕欺骗。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带出来的钱被人骗走,他的确不甘心。
白天,他随意走在宽广的大街上,看着一个个风姿绰约的异国女郎招摇过市,心里确有一种别有洞天的新奇感受,可细想起来,自己确实是漂泊在外的天涯游子,心中不禁又一阵怅然。
五月广场上十几个探戈舞培训班,一个个风姿绰约的美丽女郎随着音乐节拍疯狂扭动,那场景的确令人心动,可结束之后,人们三五成群地纷纷散去,而自己只能孑然一身孤独地回到旅馆,他就有一种莫名的惆怅,这惆怅,一直深入到他的骨髓里,令他彻夜难眠。
此刻,欣欣在做什么,是和新情人愉悦放肆还是自己孤枕难眠,是在喧嚣的酒吧中呼酒买醉还是在清冷的街头茫然踯躅,他急于想知道。
于是,找了几家通讯公司,他终于知道了拨打国际长途和手机的方法。
那天,一场大雨刚过,他孤独地看着天际那条斑斓的彩虹,心中感慨不已。
太漂亮了,太令人震撼了,这种场景他在国内真没看见过,真没领略过。那彩虹似乎比国内的宽阔,颜色也比国内的深艳,他伫立窗前,看了好久。
现在,国内正是大雪纷飞的寒冬时节,可雪后与几个好友一起涮羊肉,喝白酒,的确是一种不错的享受,可在这里,和谁去呢?一张张陌生的脸孔虽然没什么恶意,可也绝没有什么亲切感。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
给欣欣打个电话吧,于是怀着侥幸,怀着渴望,他按着通讯公司的指点,拨通了欣欣的电话。
可拨通之后,欣欣却没有接听,这令他更加烦躁和担忧。
百无聊赖之中,他想到了旅游,于是,他乘上当地的汽车,直达距本国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以西3200公里的乌斯怀亚。
乌斯杯亚距南极洲却只有 公里。郎瑞民在坐了十七八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这个阿根廷最南端的城市。
乌斯怀亚的含义就是“向西深入的海湾”、“美丽的海湾”之意,比格尔水道在这里形成一个大海湾这里也是南极科学家不可缺少的补给基地,包括中国在内的各国南极考察船队都在此停泊过。
会不会在这里见到中国考察队的队员们呢,郎瑞民曾站在岸边痴痴地想。
如果见到,我可以给他们一些最好的生活资料,即使和他们说几句话也是极大地欣慰啊,郎瑞民曾经暗暗想道。
看来,人们的爱国情怀真是很刻骨铭心啊,他不知道,那些偷渡者逃亡者和自己的心理是不是一样。
顺比格尔水道沿岸而建,岸边是宽阔的大道,街道两边既有现代化建筑,也有镀锌铁皮盖顶的简易房屋,还有几十年前的木头房子,多是一两层高,显得朴实、宁静。
“如果在这里买一幢房屋,看定会非常宁静,可自己现在却害怕了这里的宁静。”郎瑞民看着已被开发得差不多了的脚下,暗自想道。
晚上,住在一家二层楼的旅馆里,郎瑞民更加觉出了流浪在外的滋味。
房间里住着三个人,其余两个是阿根廷北部的旅游者,两人知道郎瑞民是中国人后,拿出一开纸条,在上面写道:“你们中国有这么长吗?”
郎瑞民随手写道:“我们中国比这大得多,长得多,其中的长江就达六千三百公里。”
一个大胡子马上反驳,拿过纸笔写道:“不可能。中国人爱说大话。”
郎瑞民不再书写,直接躺到了床上。
两人的鼾声确实给力,震耳欲聋绝非夸张,郎瑞民实在睡不着,便轻轻走出屋外去随意溜达。
屋外,一轮皎洁的明月垂挂天宇,光亮是那样柔和温馨,郎瑞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此刻,他们在干什么呢?
还有欣欣,此刻,是依偎在情人怀里恣意狂浪还是徘徊在午夜街头茫然无着,他真想知道,可又无法知道也不应该知道。
如果不跑出来,会是怎样呢?现在,他有些悔恨,悔恨自己过于草率,悔恨自己过于天真浪漫。
住了一宿,郎瑞民一直翻来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