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睿白本是以为易冉走了的,呆呆的在浴室门口站了一会儿,关了灯走过客厅,才发觉易冉是躲在厨房里打电话。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含含糊糊的听不见说些什么。
联系她之前的话,苏睿白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在给谁打电话。没由来的一阵疲惫,她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卧室,僵直着身体倒在了床上。
易冉没多大会儿就回来,听到脚步声,苏睿白并没有睁开眼睛。易冉上前替她将被子盖上,灯也没关轻轻的走了出去,没多大会儿,又抱着一床被子走了进来,放到床的另一侧,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将灯给关掉。
这一夜苏睿白几乎是睁着眼到天亮的,第二日易冉还在沉睡,她就已起床。房间里灰沉沉的,她在冰冷的墙上靠了良久,走到连着客厅的阳台上轻轻的拉开窗帘,灰蒙蒙的晨雾中,一辆黑色的宾利正缓缓的驶离。
苏睿白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颓然的靠在玻璃窗上。昨日的车中的嘶喊挣扎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胸腔压抑像是要爆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