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她不是不偏私的,对江家有影响,她起初也是赞成孙子和那丫头分手的,可现在她觉得这事情越来越不是那么回事,快三十年了,这一家人难道只有她一个人了解那个姓江名睿的男人么?
那个男人的头上不知道隐藏多少个旋,脾气犟得要死。
老头子现在头上的旋也长出来了,想走来源的老路吗?
要说这家里,哪个不是人精似的,个个脑子里的线都一根根的清楚得很,偏偏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这么糊涂。非要去做些伤和气的事,万事不知道缓一缓,要下手下得这么急,到时候把人逼得反了,又去想办法修补。真是吃亏吃不怕的。
夜里十一点,的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透亮透亮的,秘书早就下班了,江睿坐在沙发上翻资料,然后拨了一个电话出去:“找到人了吗?”
接电话的男人长长的叹了生气:“真是对不起,大公子,找了好多天了,向明和曾美桂都没有找到,向明那畜生怎么就算得这么准?他是照片扔给杂志社的时候就已经跑路了,我收了大公子的钱,这事情办得真是不该,我一定想办法,最近在跟公安的系统,警察也在找他,反正我们也多条线索。”
江睿半握着拳头,阖在脑门上,闭着眼睛,狠狠的辗压:“我会用其他帐户再汇一笔钱给你,目前最重要的是要确保曾美桂是平安的,向明那小子,找到后别让警方逮到了,把他往公海逼,到时候我跟你们一起出海。”如果把他弄去坐牢,就太便宜他。
“我知道怎么做的。大公子放心吧。”
“别让警察盯上了你们了,少惹麻烦,就这样。”江睿收了线,解了一粒衬衣扣,长臂一展,往后一靠,沙发背上陷进去一块,黑色的衬衣把江睿的眼睛衬托得越发的阴鸷,又拨了次向晚的电话,依旧关机。
她好吃好喝的,他就放了一大半的心,他还有时间的,只是没有让她想到的是,这事情爷爷会动用军方的关系来软禁向晚,想查到确切的地址太难了,他不想跟家里闹,闹也闹不了,跟陆启帆说的一样,闹出两个心脏病出来,他也幸福不了。
他想查向晚的住处,其实没别的想法,偶尔去看看,让他放个心就行,和家里他慢慢周旋,结果老爷子手段太硬了,门生那里放一句话,谁敢不卖他一个面子,这事情跟军方扯上关系了,谁tm有胆子敢去惹?
陆启帆天天找江睿吃饭,问江睿怎么办?开始陆启凡冷静那是因为宁默出门前给他报过平安,现在几天都联系不上,他稳不住了。
他也不能去问江老爷子要人,有些事,知根知底的,挑明了就伤和气,他也明白,宁默在江老爷子安排的地方,那也是不会出什么问题,江老爷子就是想让江睿服个软,可江睿这家伙不服软,现在害得他连自己女朋友也见不到,他跟江睿说:“哥们,要不然你就算了吧,你的事儿反正成不了,你也别耽误了哥们的事,牺牲一下吧。”
可江睿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个舍已为人的正人君子,陆启帆被逼着做正人君子,因为江睿说了,若不是陆启帆让他不要和家里闹,他早就去找向晚了,还用得着这么憋着吗?
陆启帆很苦闷,说:“那么你现在闹吧,也不晚,闹出来了,也让我见见我们家那位,我们家那位一直都是个爱热闹的主,大学时候就闲不得,博客里天天都是去哪里玩,去哪里嗨皮的照片,到处收集旅游的信息,闲下来就要往外跑的,你说要是被软禁着,闷出个毛病出来怎么办?别把女朋友给我关傻了啊。”
江睿苦笑:“哥们不是这样做的,别这么自私,我比你难受多了,你再熬熬。”他心里鄙视陆启帆,人家宁默多讲义气啊,向晚被软禁,自告奋勇的就去陪了,这陆启帆就算以前关系没那么铁,好歹是校友吧?怎么说他也是姓陆的学长吧?这些长远的关系不去攀了,现在关系总近了点,整天就想着自己,一点牺牲精神也没有。
不过这事换了是他,也没那么崇高,哎,他现在不也是没办法嘛。
这一熬又熬了十七天,江睿和陆启帆两个人天天愁眉苦脸。
一周后,江睿躺在私立医院的高级vip病房里打吊瓶,病床前,江家的老老小小围了一窝子,江睿见谁都不说话,跟不认识似的,拿着手机打电话,单手翻资料。
老太太坐到江睿的床边的椅子上,小脚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移着,显得紧张,小拐杖还握在手里,很纠结的抚着光滑拐杖的小凤头,也不敢伸手去拉江睿手,本来就满是皱纹的脸,眉心的皱纹褶子拧成了一团,老太太声音,轻轻的,像是试探一样:“睿睿,别看了,你休息一会儿,都病倒了。”
江睿没看老太太,继续看资料,然后又打一个电话出去,安排说下午开视频会议,挂了电话后,对老太太说:“没事,还没倒呢,我就想长眠不醒,睁着眼睛就烦。”
老爷子心里咯噔一跳,他突然觉得有些有些紧张,这孙子是要跟他抗争到底了,这次跟上次不一样,苏苓那时候出了事,江睿只是不回江家,不理人。
不理人,也只是不理来源,其他人,表面上依旧是好好的,在外面照样好吃好喝的把自己伺候着,没事传点花边新闻,没断过。
他知道江睿那时候传花边新闻就是想报复一下家里,红门其实是忌讳这些花边新闻的,可是他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