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雪藏的眉峰陡的拔高,眼神阴寒的看着糟致远和青姑,目中满是冷冽的杀意:“你二人虽说是执事堂长老,是宗门最神秘的中坚力量,可是别忘了老夫是你们的师叔,是宗门的大长老,手握着宗门的生杀夺予,若是你二人冥顽不灵,就休怪老夫不讲情面了!”
龚雪藏身上的气势猛地爆发开来,一层一层的朝着青姑和糟致远压去,糟致远和青姑虽然本领不小,都是筑基中期巅峰的实力,哪里能够抵得住金丹期高手的神识压身,顷刻间就往后退了数步,脸色潮红,蹬蹬的就要跪了下来,就在这时候,青姑一拍头颅,从口中喷出一团青色的光芒,光芒落在其手上,是一枚轻若无物的青色羽毛,羽毛上电光隐现,一看就不是凡品!
青姑咬破指尖,在羽毛上画了一道符咒,顷刻间就从羽毛上散出一团青色的护罩,把二人牢牢的护在中间,那犹如泰山的威压一下子消散于无形!
龚雪藏敛住眉眼,低着头,一脸无奈的瞅着青姑手上的那枚羽毛:“多年来你们执事堂,凭着这枚青鸟之羽,就想和老夫分庭抗礼,如今白兰确实犯了大罪,我擢升清扬上位也无不可啊!”
青姑有了青鸟之羽在手,胆子大了许多,神色恭敬的对着龚雪藏福了福身:“大长老是宗门实力最强横的人,青姑自然恭敬谦卑,只是宗主此次犯错,说到底,也有大长老的一点责任在啊!”
龚雪藏似笑非笑的抬起眼眸,那额前的朱砂痣,越发显得妖异了起来,眸中满是媚色:“哦!你倒是说说,怎会有老夫的责任在呢?”
青姑站在糟致远身前:“漠北孤狼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寒潮之时而来,紧接着便故意引走大长老,随后便有神秘高手前来夺鼎,前后恰合,此二人必定是狼狈为奸,意在夺取御寒鼎!”
龚雪藏袖手一挥,一道寒光直直朝着青姑射去,还未接近青鸟之羽所化的护罩,便被一层层的青色火焰燃烧起来,定睛看去,赫然是一枚碧色的玉簪!
直到玉簪被青色火焰燃烧殆尽之后,龚雪藏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塞北小筑历来都有执事堂存在,为的就是怕大长老独断专行,老夫也只是耳闻青鸟之羽的威力,如今看着这青鸟之羽的青火连老夫的碧精玉簪都能烧掉,看来所言非虚,既然你们说老夫也有过错,今日的事情便就此作罢,白兰还是塞北小筑的宗主,只是需得去虚寒洞面壁思过三年,这三年之内,不得踏出虚寒洞!”
直到走出龚雪藏的洞府白兰才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感激的对着青姑点了点头:“刚刚多谢青姑仗义直言,否则白兰定是要被逐出了师门!”
青姑的身子抖得厉害,刚刚动用了青火,让自己的灵力一下子少了大半,现在身子虚的厉害,只是对白兰报以一笑:“大长老自身理亏,深究下去也只是落得难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