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九并没有急着推门走进华子墨等人的房间,而是眉头紧皱地站在走廊窗前思索着。
艾威反常的表现,让叶初九不得不重新审视整件事情。
很显然,艾威有意让叶初九知道夏侯野在哪,但是却无意让叶初九去抓他,准确的说是害怕叶初九去抓他。至于是怕叶初九去了回不来,还是去了把夏侯野带回来,这就不得而知了。
艾威着急地从房内跑了出来,一看到叶初九正站在窗前的时候,悬到嗓子眼儿的心这才松了回去。“臭小子,让你吓死我了。”
叶初九神情凝重地看着艾威,沉声问道:“艾威,你是不是得向我解释解释?”
“你先接个电话。”艾威将电话递给了叶初九。
叶初九鄙夷地看着艾威,慢慢将电话贴到了耳边:“喂,我是叶初九。”
“我是拓跋冥!”拓跋冥那让人终生难忘的沧老之中尽是霸气的声音一传进耳中,叶初九登时就如同被电流击了一道般的愣在了那里。
“两件事,第一是夏侯野你不能碰。第二按照艾威说的去做。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嘟嘟嘟……”
拓跋冥说完自己的话,也不管叶初九是不是有话要说,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叶初九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艾威,惊声问道:“你是拓跋冥的人?”
“说什么呢?像我这么聪明的人,会是任何人的人吗?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而已!”艾威没好气地将叶初九手中的电话抢了回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初九一脸茫然地问道。
艾威着急地说道:“这个回头再说,你现在既然已经放出风去要去香港,那无论如何都要让人以你的身份去香港干点什么了。你有人没有,你要是没人的话,我赶紧安排。”
“有,不过你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初九态度坚决地说道。
艾威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苦声说道:“算了,要是再不告诉你,还指不定你小子能干出什么事来呢。进来吧,我慢慢和你说。”
尤悠像平常一样,客气地抢先一步帮两人打开了房门。
“你先下去吧,这儿没你事了。”艾威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尤悠恭敬地点了点头,轻轻掩上了房门。
“这妞是汉室的人,得防着她点。要不要喝两杯?”艾威一边说着一边从酒架上拿下了一瓶伏特加。
“他不也是汉室的人吗?”叶初九看着那正在对着瓶子自饮的夏侯红问道。
艾威不以为然地笑道:“他?他顶多算是汉室的犯人。坐下吧,我慢慢和你说。”
叶初九抢过了艾威倒的第一杯酒,直接将其一饮而尽,深呼一口气后,这才面无表情地说道:“说吧,我听着呢。”
“拓跋冥是什么人我不用介绍了吧?”
“嗯。”
“拓跋冥跟拓跋家的事我也不用说了吧?”
“嗯。”
“那就简单了,拓跋冥是华夏少有的在南北和海外都能吃得开的神人,要不是他后来被抓了,捉跋家的势力绝对会超过现在的任何一个家族。可惜的是,鼠目寸光的拓跋家最终还是为了眼前的利益跟外人合作,让拓跋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软禁了起来。而给他们利益的人,就是汉室。”
艾威的话,惊到的不光是叶初九,还有夏侯红,两个人的脸色皆是如同吃了屎一样的难看。
艾威慢慢给两人倒了杯酒,面带歉意地说道:“这杯酒,算是我向你们道歉了。不过有很多事,不让你们知道也是为了你们好。”
叶初九疑声问道:“你等一下,你的意思是拓跋冥从七年前就已经开始算计汉室跟拓跋家了?”
艾威苦笑着说道:“七年?你觉着七年的时间够搞垮一个京城豪门和海外豪族吗?告诉你,从三十年前,踏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天起,拓跋冥就已经开始准备了,甚至有可能更早!”
叶初九皱眉问道:“你不会就是被他救出国的吧?”
艾威面带自嘲地说道:“算是,也不算是。你也知道,我这人除了智商比别人高点没什么优点。当年要不是拓跋冥的人帮忙,恐怕我现在过得会是和艾儿一样的生活。”
“次奥,你这话怎么让人听了这么上火呢!”叶初九没好气地骂道。
艾威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拓跋冥身边有个帐房先生棠老你见过了吧?”
“见过了。”叶初九点了点头。
“棠老的本姓是刘,叫刘礼棠!”话落之时,艾威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夏侯红。
本来还只是静静听着、暗暗惊着的夏侯红,在眼神与艾威接触的那一刹那,身子不由就是打了个激灵,失声叫道:“你是说,拓跋冥身边的人是汉室的人?”
艾威似笑非笑地说道:“汉室的人?呵呵,要是按资排辈的话,他本应该是汉室现在的掌门人。六十年前,汉室和拓跋家合伙,除掉了他们家族中两个唯一有可能将各自的家族带向世界的人。拓跋冥在事发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他并没有自保,而是想办法保住了刘枝棠,从那之后,刘枝棠就从人间消失。三十年前,拓跋冥出狱,接他出狱的有一个半人。一个的就是后来以拓跋冥随从自居的刘枝棠,另一个就是三圣一邪中的一邪。”
“夏侯邪?”在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夏侯红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惧色。
“没错,正是你大哥,夏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