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潮来了几次,愣是一次都没看到宝贝的人。
不过时间久了,淡淡地他也淡了那种对宝贝的思念。反倒是那一晚的凌乱在他脑海里越发深刻,越来越深,让他想要找到罗妃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
可是罗妃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他自从那一晚后,就再也没有她的任何一点消息。
新年接踵而至。
中国的新年总是那么热闹而又隆重,不管是远在他方多远。只要家里面还有亲人,都必须要赶回来,哪怕是一天也要在一起过个团圆年。
江老爷子的身体这一年越发不好了,本来年纪就大。这些年经受的打击也越来越多,女婿上官金一家的遭遇,更是让江老爷子倍受打击。
虽然女儿保回来了,可是女婿和外孙女全都不幸身死,女儿又能高兴到哪里去。
所以江老爷子也是备受大家,每天看着女儿唉声叹息,越发的身体不适。
还好江老爷子不止江父和上官瑞宁母亲这两个孩子。另外几个有点出息的,便做主将上官瑞宁的母亲送到别出去,让江老爷子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大过年的总归要回来,不止上官瑞宁的母亲要过来过年团聚。江老爷子也给江潮打电话,让江潮回来过个团圆年。
人老了总是特别的脆弱,希望儿女能承欢膝下,能欢聚一堂。
本来江潮不打算回来的,他对过年向来没有好感。从母亲去世后,他就不知道过年的快乐在哪里了。
更何况,现在的他过年还要忍受着亲戚们虚伪地称赞。还要看到那个女人和他的儿子那两张讨厌的脸,所以他是一点都不想回来。
但是江老爷子在电话里说的情真意切,声音哽咽的可怜。
江潮想了想,到底那么大年纪了,也只好答应他这个要求。
不过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十的下午,眼看就是过年了。但是他能来就不错,所以江老爷子也就没有计较他这么晚回来的事。
江父对这个儿子依旧是原来的态度,两父子见面是分外眼红的模样。不过江父这些年也年纪大了,不像原来那样气盛,也只是淡淡地看了儿子一眼,便别扭地扭过头去。
江老爷子看到父子俩的这个模样,不禁叹了口气。
然后对江父训斥道:“你也是,儿子回来了也不高兴一点,那是摆的一张什么脸。”
“爷爷,您别说他了,他这是害怕我动他老婆呀。不过你大可以放心,前些年还有这个可能性,可是现在你也不拉她出去照照镜子,也就是你把她当个香饽饽,扔出去卖了都没人要的。”江潮立刻冷笑一声,双手插口袋出言讽刺道。
江父气得脸色发青,愤怒地扭过头瞪向江潮。
这时候那个女人也正好来了,也刚好听到江潮的这顿嘲讽。不禁一张脸迅速变得难看起来,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的确,她已经不是当年颜色如花地模样。
这几年里头,江父在外面勾三搭四地事她也知道不少。可是只要不威胁她江太太的地位,她也都是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毕竟,她跟江父还有一个儿子,这才是她最大的筹码。
只是被江潮这样讽刺,她依然还是觉得十分难看。看着江潮唇角微微上挑,极尽嘲弄地表情。让她突然想到当年的事,那时候她还依旧年轻漂亮,依旧有资本让丈夫对她神魂颠倒。
她觉得凭着自己的模样,去勾引一个刚刚成人的少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是那么的年幼稚嫩,刚刚情窦初开地年纪。最经不起地便是撩拨,尤其是他那种总是有着淡淡忧伤地表情,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让她对他的注意力多了几分。
当然,她不管怎么样,最想要的还是将这个威胁着她儿子存在的孩子给除掉。扔反史亡。
长子长孙的身份让他注定挡了太多人的道,尤其是她儿子的道。只要他存在,江老爷子就不会多看她儿子一眼。
更何况,他还是那么的优秀。
可是,当她使劲手段,这少年也只是对她露出一抹讽刺地冷笑。
那种轻蔑地眼神,瞬间就将她激怒了。才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跟他撕扯起来。
她就是要看看,他的淡定讽刺到底能够撑多久,能够支撑他多久。
而就在这个时候,江父回来了,于是她便哭着跟江父诉说被他欺辱的事。原以为他也会告状,会反驳,可是骄傲的他也只是说了句,你相信便是,不相信便不是那样可笑又骄傲地话。
“妈,您怎么在这里站着?”突然一声熟悉地声音响起,将女人从往日的回忆中给拉回到现实。
女人连忙回过神来,看到是自己的儿子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没事,正要过去呢。”女人怯怯地说。
然后朝里面看了一眼,也只是胆怯地在江潮身上瞥了一下,便连忙将目光移开。
江起连忙朝里面看了一眼,顺着母亲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江潮站在里面。
他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怪不得母亲停在这里发呆也不进去。原来,是他的大哥回来了。
对于这个大哥,江起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小时候不懂事,只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母亲生的。而且,母亲很讨厌他的样子。
所以,连带着他也讨厌他。
总是想要抢点他的东西,对他使坏。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