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旁咖啡厅的小包厢中,齐谭双眼无神的呆坐,在其旁边,有两位老人相陪左右。
女人抬手拭泪,“他爸,你说谭谭这样,到底该怎么办啊?”
男人猛抽一口廉价的香烟,浓重的气味呛的人快要窒息,他面色沉沉,“不是说让那丫头帮忙吗,等她来了再说。”
“但是……”女人想到什么,看了眼目光呆滞的女儿,所有的话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文忆情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颓废的画面。
“齐叔,齐婶,齐谭。”文忆情礼貌的招呼,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吃饭了吗,让服务生上点东西吧?”
齐婶神色算不上太好,开口的声音很冷漠,“不用了,谭谭发生这样的事情,哪还有心情吃饭。”
文忆情微微吃惊,只当老人受了打击,也没有放在心上,她被冷凌风抓住折腾了一回,为了快点赶过来,早饭都没来得及吃,现在肚子可饿了。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会有力气做事。”文忆情微笑着喊来服务生要了四分简单却营养价值很高的套餐,然这笑容落在对面之人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刺眼、碍眼!
她活泼的女儿目光呆滞,她却笑的跟卖笑似得,是幸灾乐祸吗?难怪女儿老是说她为人心机深沉,果然不假!
齐婶压抑不住怒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吼道,“吃什么吃,少吃一顿会死吗!”
如此没素质,惊的服务生暗暗骂娘。
文忆情也很吃惊,如果说刚才只是觉得齐婶心情不好的话,现在已经确定自己被迁怒了,不过,看在他们以往待自己不错的份上,这点小委屈,她还是能忍的。
她挥挥手,也顾不得肚子的抗议,让服务生下去了。
文忆情安慰:“齐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不要太难过,我们想办法解决就是。”
齐婶像发怒的母狮,声音尖利,“解决?怎么解决?我谭谭现在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你倒是想一个解决的办法给我看!”
这是干什么,当她是出气筒还是冤大头,凭什么要她解决?
文忆情微微的不悦,脸上的笑容减少,多了淡淡的客气和疏离,“在齐家住了那么久,我一直很感激齐叔、齐婶的照顾,也很想能为你们做些什么,但齐谭的事情,我并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毕竟事情已经闹出来了,名声上有碍是肯定的,如果觉得待得难受,给她换一所学校吧,这个我可以找关系想办法去办。”
她喝了口水,继续道,“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就不不会有人指指点点,等过两年,时间长了,大家再被新的事情吸引,估计也会淡忘这件事,到时候齐谭再回来,应该不会再有异样的目光了。”
齐婶眼皮撩起,“应该、或许、估计?就因这些不能确定的结果,你要把谭谭弄走,你能保证过几年之后大家都不记得这件事了吗?”
“我不能保证。”文忆情感觉这话让人听得很不舒服,她很想问问,齐谭做过什么,老俩口知不知道!
对于一个差点把自己给毁了的人,她没有亲自动手报复已经是看在二老的面子上,愿意给齐谭安排一个出路,她自认仁至义尽,难不成还想她倾力为齐谭扭转根本不可能扭转的事实?
她文忆情没那么宽敞的胸怀,而且,若让冷凌风知道齐家人这样对她的态度,齐谭这辈子一定会彻底毁掉!
“老太婆,口气那么冲干嘛!”一直沉默抽烟的齐叔眼见谈话进入僵持,暗暗给齐婶打眼色,又扯出笑容对文忆情道,“情情啊,别怪你婶说话难听,她因为谭谭的事情,吃不好睡不下,一夜被噩梦惊醒好几次。”
“哎。”文忆情也没真计较,不然早拍拍屁股走人了,“齐叔,齐谭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我本来也该一早过去看她的,但上次去你们家的时候,遇到坏人,若不是朋友正好路过救了我,说不定会发生啥不好的事情,所以现在我未婚夫管的很严,轻易不让我出去。”
齐叔捏烟的手指一抖,烟头差点烫住自己的手,他讪笑一声,“还有这回事啊,那你没事吧?”
在说话时,文忆情不动声色的观察,结果让她很失望,显然,齐家二老已经知道齐谭做过的“好事”,不然不会一个面色大变,另一个差点被自己的香烟给烫了。
文忆情不怪他们不为她主持公道,毕竟做坏事的那个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再好的关系也亲不过血缘不是吗,但是,她们不该在明知道女儿做了坏事之后,还理直气壮的指责她这个受害人。
人心啊……
“没事,不然现在估计也不能坐在这跟你们说话了。”文忆情的内心并不好受,毕竟他们曾经对自己真的是不错的。
“关于齐谭的事情,我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不知齐叔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唉,我哪有什么好想法!”齐叔一脸颓废的样子,让她的心闪过怜悯,只是当发现他在暗中对齐婶使眼色的时候,她的心凉了下来。
齐婶接到暗示,眼泪就跟直来水似得,拧开龙头就来,“情情啊,叔婶就谭谭一个孩子,她从小这这里长大,让她离开b市,离开我们身边,那不跟剜心一样吗!”
“那齐婶觉得怎么样才比较合适?”文忆情不傻,一家三口,一个装傻,另两个一个红脸一个黑脸,对她认为最好的提议不屑一顾,显然是有了自己的主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