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尔双目如炬,把秦臻异样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顿时眸生寒霜,对原本要做的事情再没了一丝的犹豫,“秦臻,还记得余燕吗,那个被你要攀高枝而无情抛弃的女人?”
“余燕?”秦臻重复着这个名字,突然双目圆睁,艰难的扭头看着沙发上昏厥的女孩,艰难的开口,“她?她是……”
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杰尔善解人意的点头,笑出一抹灿烂的笑纹,“你不是最喜欢偷·情吗,难道忘记了新婚老婆刚怀孕的时候你出去偷人的事情?啊,也是啊,都过了那么多年了,既然当初你能为了利益把爱的死去活来的她丢掉,现在想不起来也是很正常的。”
“她……她是我……我的孩子?”秦臻盯着女孩,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仿佛再重一下就能把喉咙扯破一般。
“是啊,是你的女儿!”杰尔欢快的点头,十分高兴他还能保持清晰的头脑,绿油油的眸子带着悲天悯人的善意,痛心道,“哎,她是你和余燕的女儿呢,你不知道啊,当初为了保住你的孩子,余燕‘被逼无奈’下跟了一个毒枭,每天过着颠簸流离的日子,还要承受毒枭不分时间、地点的索求,有时候毒枭心情不好了,还会把她送给兄弟们分享玩弄,哎呀,那个惨啊。”
余燕其人,就是齐谭的老娘,可以算作秦臻的初恋情人,后来秦臻为了搭上文家的线抛弃了她,但两人在文情怀孕后又勾搭到一块,并且怀了身孕,而后因为秦臻逼着她堕胎,无奈之下带球和毒枭齐父混在了一起。
“你还不知道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吧,她叫齐谭,跟文忆情是一个学校呢,要不怎么说有缘呢,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学校嘛。”
秦臻手指紧紧的握成拳,额上青筋凸起,脸色乍青乍白,跟变色龙一样,十分的好看。
杰尔愉快的看着秦臻扭曲的样子,心情爽极了,他故意夸张的那样说,就是为了引起秦臻所剩无几的良知,这样,当他知道自己上了亲生女儿的时候,才会痛苦,才会难过。
当然,就算他不难过,杰尔也无所谓,因为他要做的不仅仅是这些,无论是让秦臻身败名裂还是让他撕心裂肺的痛苦绝望,都不能抹平他的愤怒,他要的是,让秦臻亲眼看着最亲的人被自己折磨而死!
杰尔做事,虽然从来都是心狠手辣,但此次到中国来,他本不想惹事,原因有很多种,最主要的是他想静静的体验一下平淡的的日子,远离尔虞我诈和打打杀杀,然而,当文忆情泪眼婆娑的对他说,秦臻要卖了她的时候,他的内心无端的被巨大的愤怒淹没,戾气升腾,无法压制,一心想要替她报仇。
“你们故意的!”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恨不能活吞了他们,如果到此时还不明白自己被人给算计了,他也枉活了几十年。
什么倾慕他所以花费一半的积蓄千求万求买来的雏,特么的是千方百计的把人送到他面前糟蹋吧!
那真是他的女儿吗?
不用怀疑,他可以确信!
毕竟当时余燕离开的时候已有身孕,他为了怕事情败露被文情知道,逼她堕胎,后来她就离开了。
看来,当初余燕并没有按照自己的命令流掉孩子,不管她曾经的想法为何,孩子生下来并且健康长成·人是事实,而如今,被他糟蹋了更是事实!
“她真是我的孩子?”秦臻咬紧牙关,不死心的再次确认。
其实他明白,如果不是,杰尔完全没有必要费尽心思做出这些,因为他已经一无所有,除了从心灵上打击他,外在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给他造成伤害了。
“拿来。”杰尔伸出手,身后的人立马恭敬的递上一个档案袋,杰尔迈动有力的长腿至秦臻面前,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只一眼,秦臻彻底的疯了。因为上面是他和齐谭的dna报告,明明确确的显示出两人为父女关系!
一瞬间,他只觉得眼前金星冒起,头晕脑眩,原本存在的一点侥幸磨灭个干干净净,他恨欲狂,凶狠的眼神仿佛要吃人,挣扎着起身,狂吼道,“畜生,该死,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杰尔一脚踹在他胸口,单脚重重的压在上面,碧绿的眼睛如同饥饿的毒蛇,发出幽寒的阴森光芒,“该死的人是你!你现在知道心疼了,标榜自己还有良心了,今天亲手把文忆情卖掉的时候怎么没有心疼,他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骨肉?”
“畜生!你连畜生都不如,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居然能一次次把罪恶的双手伸向最亲的人,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杰尔五指如钩,死死的卡在他脖子上,“背叛家庭、纵容情人毒害妻女、为了区区三百万卖了女儿的人,你活着简直浪费空气!”
杰尔的手越卡越紧,碧绿的眸子也渐渐染上红色。
如烟眼见秦臻眼珠子凸出,手指胡乱的在空中乱舞,血肉模糊的脸上泛着青色,她瞥眼巍然不动的三个随从,皱起精致的眉毛,微微上前一步,轻声道,“少爷,这种人不值得脏了您的手,他若这样死了,那是一种解脱,他需要好好的活着,下面的戏才有看头。”
闻言,杰尔慢慢放松了力道,眼中的血色却没有散去。他站起身,挥手一巴掌甩子如烟的脸上,冷声道,“我做事轮不到你来插嘴。”
如烟嘴角带血,低下头,“如烟逾越了。”
她不是没看到三个属下的面无表情,不是不知道随意打断杰尔的举动会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