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搞定,我现在就让人去取钱去。”李吉嘿嘿一笑,喊过了谷成山和孙海波,让他们带了七八个兄弟去取钱了。
“呵呵,搞了多少钱?”梁辰笑笑问道。
“一千万。”李吉竖起了一个手指头,嘿嘿一笑道。
“咳咳咳……”梁辰登时被烟呛得咳嗽起来。
“咋了?少了吗?那我再去跟他‘谈’。”李吉拍着梁辰的背,有些紧张地问道,还以为自己没达到梁辰的目标。
梁辰咳了两声推开了李吉的手,喘了口气,直直地盯着他,“好小子,你够黑的,一千万?你是想把他的家底子掏空吧?”梁辰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其实他原本只是想给吕正良一个教训,吕正良说三百万已经超过了他的想像。毕竟,他绑人可不是为了钱来的,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却没想到李吉这小子还真黑,居然来了个狮子大张嘴,黑来了一千万,险些咬掉了吕正良的半边身子。这一下估计吕正良就算家底子没被掏空也要元气大伤了。
其实说到底的话,在江湖上混,义气重要,兄弟多也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一个钱字。如果没有钱,再讲义气的兄弟也不会跟你多长时间。毕竟,人人都要养家糊口吃饭,没钱谁跟你干?当然,李吉他们这些人本质上跟这些社会流氓并不同。他们是一群志同道合的兄弟聚在一起,为了一个远大的理想而奋斗的。目标不同,本性不同,自然也不能用普通的江湖潜规则来衡量他们了。
“嘿嘿,我还以为你说少了呢。吓我一跳。”李吉摸了摸锃亮的大光头,咧嘴乐了。
“唔,吉子,我以前跟你说过,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如果真把人逼得狠了,豁出命来也要跟你拼个鱼死网破,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这一次就算了,毕竟这个吕正良的钱财也不是好路数来的,这个人也比较下作。下一次,必须要记得我的话,千万不能逞一时意气之勇,徒一时的痛快了。你以后也是要独挡一面的,所以这种眼界胸襟与气魄是必须要有的,否则眼眶子太浅不会成事。”梁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辰哥,我知道了。”李吉肃然回答道,心底下不禁有些汗颜,对天发誓,刚才看见吕正良签支票的时候,他的心小小地颤了那么一两下,毕竟,这么多的钱对他这种穷苦人家的孩子出身的人那种冲击力还是相当大的。
梁辰的话给他提了个醒,让他知道做人眼眶子不能太浅,因为贪图一时的小便宜而误了事。
“辰哥,我的老婆孩子,您什么时候放人?”吕正良此刻哭丧着脸走了过来,心里痛得像是在滴血。没想到这一次偷鸡不成蚀把米,足足折进去了一千万,而且自己还有不少兄弟受伤,医药费和抚恤金都得拿,一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就有些胸口发闷上不来气。这一次可真算大出血了,几乎被人敲走了一半的身家,要说不心疼那才是假的。
“呵呵,吕二哥,你先别着急,你的老婆孩子安全得很,如果愿意的话,你随时可以给她们打电话,跟她们说说话。当然了,现在是不能放人的,必须要等我们离开了图江市,安全上了高速公路的时候才能放人,你说是不是呢?”梁辰微笑望着他道。
“可是……”吕正良犹豫着,还想再说什么,旁边的李吉一下跳了起来,“草你吗的吕正良,我们辰哥已经说了到时候自然会放人,你还在这里磨叽个屁?辰哥好脾气,老子可不惯着你,信不信现在我把你从楼上扔下去?滚一边去。”李吉一步跨过去指着他的鼻子怒吼道。
“好,好,小兄弟,你们别生气,我这就走,这就走。”吕正良咬了咬牙,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走到一楼去抽闷烟去了。
一个手下走过来想给他打火点烟,却被他反手一掌抽在了脸上,捧着脸喏喏地下去了。
“对自己的手下都这个鸟样,这种人,注定不会有什么大出息。”李吉在楼上看得真切,不屑地撇嘴。
“呵呵,你说得对,连对自己的手下都是这样,他至多能在图江市当个混混头儿而已,再发展已经不可能了。”梁辰淡淡地一笑,有些鄙夷地望着楼下的吕正良,摇头轻叹了一声说道。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个小时以后,谷成山和孙海波他们眉飞色舞地回来了,身后的兄弟们每个人都拎了一个巨大的钱箱子,从吕正良身畔走过去的时候,故意将钱箱子拍得“砰砰”做响,吕正良看得肝儿都颤了,那可是他的钱啊,现在却属于别人了,他很有种想原地扑倒睡一觉的冲动。或许睡过去之后,这一切只不过就是一场噩梦,什么都会过去了,烟消云散。
“辰哥,整一千万,银行不给力,要紧急多行调运储备金。幸亏这是一张同城现金支票,要是异地的,估计要两三天才能取出来,那样的话这小子要是弄鬼的话,还麻烦了呢。”新晋的新锐谷成山是学工商管理的,对这个倒是比较熟悉,将钱箱子放在了地上,用手扇了两下风道。他也没想到能敲来这么一大笔钱,兴奋混合着激动,热得脸都有些红了。
“他敢么?”李吉冷笑着望向了楼下正眼珠子通红地望着楼上一群人的吕正良,不屑地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等待了,招标会足足开了两个小时,都过了午饭的时间,最后才算完事。
会议结束的时候,便看见一个人当先大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