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他吗的,这哪个王八蛋敢这在咱们家门口这么叫唤?”今晚未出去办事的张岩一下就炸了,呼地转身便往跑,恨不得活劈了外面那个王八蛋。
楼下正在整装待命的兄弟们这一刻也全都怒火高炽,豁地一下集体站了起来,就要往外涌。在他们所有人心底,辰哥就是他们的天,是他们的精神图腾,谁敢侮辱辰哥,基本上跟他们自己家的祖坟没什么两样。
“都给我站住。”这个时候,楼上的梁辰一声怒喝,令行禁止,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敢再动,可是每个人的眸子里都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别的地方不敢说,但在大学城这一片,居这样指名道姓骂梁辰滚出来的,还真没有几个,包括今天早晨的那五家大老板也没敢说这么跟梁辰叫板,外面那小子估计现在是活腻味了。
“辰哥,我出去看看。”张岩胸口起伏难平,怒哼了一声便要往外走。他刚才是直接一楼半的台阶上一步跳下来的,险些崴了脚脖子。
“我去!”张达咬着牙根儿低吼了一句道。张达在梁辰后捏着拳头,脸上的每一个青春痘都愤怒得发红了。他现在可不仅是一个普通的朝阳人,更是梁辰的徒弟,对梁辰的尊敬、亲近现在从某种程度上已经胜过了对他大舅,天底下最大、最亲的人,除去自己的父母大舅之外,无疑便是梁辰了。他当然不可能忍受有人对梁辰如此不敬,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哪怕外面的人长着三头六臂,今天也跟他拼了。
“不必。我亲自去会会外面的这个人。”梁辰摆了摆手,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高羽几个人跟在后面,眼中都疑惑重重,他们都是高智商的人,当然清楚冲动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们只是在纳闷,倒底是什么人居然这样大胆,敢登门来挑衅?难道他不知道这里可是朝阳人的大本营?在大学城,来这里找事跟找死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梁辰整束了一下衣服,已经走下了楼梯,早有兄弟拉开了卷帘门,一群人簇拥着梁辰走了出来。只不过透着玻璃门抬头向外一望之际,所有人都怔了一下。只见外面居然就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大约三十七八岁的年纪,大约有一米八五左右的个子,极高极壮,手里拎着一把豁齿的破菜刀,光着头,踩着双登山鞋,穿了件黑皮夹克,敞着怀,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穿,胸膛上一丛黑毛迎风飘摇。
大雪飘飘而下,他孑然一身,站在漫天风雪之中,居然有一种风潇潇兮易水寒的燕壮悲歌之感,尽管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却是气势雄浑,杀伐惨烈,宛若背后无数金戈铁马即将在他的带领之下向着面前的敌人发动最狂野的冲锋。
只不过,他手里握着的那把豁了齿的破菜刀,多少有些影响他的英雄形象。
“靠,就一个人也敢来砸场子?”怒火万丈的张岩第一个冲了出去,可一见眼前的这个人,愣了一下,虽然对方气势铺天盖地,气场无比强大,可是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只是一个人。
“我看过他的资料,认识他,他是清源街的徐劲东,外号徐大胆。早年的时候敢打敢杀,平生爱打抱不平,脾气极拧,也曾经在道上混过,曾经在市中心开过一家修配厂,后来一个社会大流氓非要让他改车,他就不改,那个大流氓一怒之下派人去砸他的车场,他一个人一把菜刀将对方十几人砍得落花流水,最后还杀到那个大流氓家里去,砍废了那个大流氓的两条脚筋,后来被被那个大流氓送到了局子里去,关了四年,出来后就来到大学城这边,买了个家店面,开了一间修理自行车的车铺,一直到现在。”高羽一眼看过去,就认出了徐劲东,悄声在梁辰身后说道。
“嗬,倒是个英雄人物。”梁辰听了之后挑了挑浓眉,轻笑一声,边向外走边饶有兴趣地望向了徐劲东,徐大胆。
这家伙剃了一个锃亮的大光头,两只眼睛特殊的大,跟铃铛差不多少,瞪起眼来就像是一尊怒目金刚,颇有威势。
“不过他可是那几家白色势力之一,我们并没有动他,怎么他却来找我们的麻烦?”李铁皱起了眉头,有些不太理解。
“呵呵,羽子不是说了么,徐大胆爱打抱不平,大既是看咱们的做法有些不顺眼,所以来打抱不平了。”梁辰呵呵一笑道,几个人已经走出了屋外。
此刻,徐大胆就站在门外,一见屋子里哗啦啦涌出了一大票龙精虎猛的汉子,脸上居然半点惧色都没有,眼睛瞪得更大了,手中的菜刀也攥得更紧了。
“徐大胆,你不好好修你的车,跟我们家来叫唤什么?再敢叫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卷吧卷吧当球踢?”第一个冲出去的张岩指着徐大胆吼了一声道。
“你就是梁辰?”徐大胆两只铜铃般大的眼睛转过来,死死地盯着张岩,吼声如雷地道,中气十足,膛音极好,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做响,修车真是白瞎了这天赋了,要是去唱美声,准保是歌坛上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我是辰哥的兄弟。”张岩哼了一声,不甘示弱地盯着徐大胆道,与他对视着,不过就算张岩眼角睁裂了也没有徐劲东大,没办法,那是天赋。
“你是高羽?”徐大胆又问了一句?
“你磨叽个啥?倒底想干什么?劝你赶紧走,要不然惹急了我们,把你打走。”张岩不耐烦了,挥手骂道。他现在跟着太子哥一起投奔了辰哥,脾气倒是收敛多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