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高羽从街角闪了出来,望着车子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真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只不过让他有些奇怪的是,隔着车子的风挡玻璃,他依稀能够看到,开车的那个人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疑惑间,车子已经逐渐去得远了。高羽的一颗心也提了起来,他知道梁辰肯定是去营救张凯,但怎么救,他却一无所知,更无能为力。
“辰哥,将来的有一天,我一定会帮到你的。”高羽握了下拳头,缓缓吁出口长气,已经转身走回向武馆去。
“有人要见你。”开车的人神色严峻,不苟言笑,语气颇有些生硬,好像对梁辰有气似的。
“我知道。”梁辰点了点头。
“你知道?”开车人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讶,皱眉反问了一句道。
“呵呵,如果这个时候他还不出现的话,那他就不是张凯的父亲。”梁辰淡淡地一笑道。
开车的人不再说话,只是转头看了梁辰一眼,沉默了下去,半晌后才重新开口,“你很聪明。”
“我只是不笨而已。”梁辰一笑。
“说说你的打算吧。家主想救小凯,但依照目前的形势,他根本不可能亲自出手去救,也不可能动用自己的力量,否则一旦被人查出来,恐怕第一个饶不了家主的人,就是家主夫人出身的家族,他们不可能容忍这样丢面子的事情发生。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你或许也能猜得到,他们原本就想通过联姻的方式控制春家,只不过家主一直强势硬挺,他们才没有如愿以偿。所以,家主目前也只能在你身上抱有一线希望,当然,仅仅是一线而已。”开车眼神里满是担忧的神色,望了梁辰一眼,叹口气道。
“一线希望也是希望,或许这一线希望就能产生些想不到的奇迹也未可知。”梁辰呵呵一笑,神态间并没有半点沉重,相反,很是轻松。
“梁辰,你太小看春家的人了。”开车的人摇了摇头,吁出口闷气道。
“对于一直担忧一个私生子上位的人,我倒是觉得并不值得高看一眼,因为那代表着来源于心底深处的不自信。”梁辰神态自若。
开车的人一怔,深深地看了梁辰一眼,沉默半晌后再次开口,“对手不自信恰恰反证了你的自信,虽然我并不知道你的信心是从何而来,不过,梁辰,你这句豪情万丈的话还让我程老四很服气,我佩服你。”程老四笑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称赞。
“呵呵,等把张凯救出来的时候再夸我也不迟。”梁辰一笑,靠在车座上,不再说话,闭眼假寐起来。
昨天一夜未睡,况且还跟三个高手对决过,他毕竟不是钢浇铁打的,现在还是有些累了。
“你睡一会儿吧,或许一会儿见了家主,也是一个煎熬的过程,你要提前做好准备了。”程老四叹了一声道,不再说话了,只是闷声开起了车子。
不一会儿,梁辰微微的鼾声已经响了起来,睡得很香、很甜,这也让程老四很是佩服梁辰的心理素质,如果换了现在他是梁辰,他自认为是绝对无法睡得着的。
车子一路向前,在市中心行驶了好久后,兜了好几个大圈子,在确定身后确实没有人盯梢后,才重新拐上了一条直通市郊的小路,沿着条村村柏油路,下道向着市郊的农村驶了过去。
再过了两个小时,太阳快正午当头照的时候,车子终于在一道土墙外停了下来,墙内是一个宽敞的大院子,院子的小园子里还堆着秋天时收回来的苞米,被昨天的一场大雪盖住了。
这家农户看起来日子过得不错,三间北京平,路面居然也用水泥硬化过来了。
大门是敞开的,车子一路驶了进去,在门口处停了下来。
就在车子停下的时候,梁辰恰好便睁开了眼睛,让程老四很是惊讶他直觉的准确。要知道,这一路上等红绿灯就不知道停了多少次,也没见他睁开过眼睛来。
“到地方了,下车吧。”程老四转头向梁辰说道。
“嗯。”梁辰点了点头,打开了车门便要往下走,程老四突然间在他身后轻声说了一句道,“梁辰,谢谢你。”
“张凯是我的手足兄弟,救他是我的义务,不必跟我说谢。”梁辰一笑说道。
“不,我想说谢你,是因为你昨天废了杨广志和他的两个兄弟,他是我多年前的仇人。”程老四苦涩地笑了,随后伸出了左手给梁辰看,梁辰仔细一望,那上面居然缺了大拇指和食指两根指头。
“不客气,我也只是顺手罢了。况且他们伤了我的兄弟,我必须要加倍还回去。”梁辰摇头笑了笑,随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下了车子,打开了那扇白铁皮包着的木头皮。
“这个年轻人,真是让人看不透。或许,他真是一条大龙也未可知。”程老四望着梁辰的背影怔了半晌,自言自语道。
屋子里跟最平常的农户家没有什么区别,一进屋子便是厨房,靠着炕墙的是一口大锅,锅里面不知道炖着什么,灶里的火旺旺的,锅里香喷喷的热气往外冒着,让人食指大动的同时也给人一种极其温馨的感觉。
走了几步,拉开了那间卧室兼客房的门,屋子里摆设跟普通的农户也什么区别,地面铺着洁白得一尘不染的地砖,靠着南窗是一铺大炕,此刻炕上正摆着红漆小炕桌,桌子上摆了一个白瓷盆子,里面装江了热水,烫着一壶酒,酒香四溢,沁人心脾。
炕头处,一个头发略有些花白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