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还是老话说得好,打铁还需自身硬,如果自身不硬,非要从外界找原因和理由,未免就有些可笑了。”梁辰摇了摇头,很是为蓝雨生悲哀。其实从某一个侧面讲,身为一个纨绔世家子,他也着实够可怜的了。
“其实天成暗自里联合那么多长老,要把雨恬嫁出去,我并非不知道,但我从未说过什么,也不愿兄弟之间起间隙。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要让雨恬上位,从来没有想过要让雨恬去夺走属于雨生的一切。可我一味的忍让却让天成视为我软弱可欺,真是可恼可恨。更重要的是,雨生居然为儿子考虑,利益蒙心,看不清形势,还真的认为那些为他说话的长老是在帮他。殊不知,那些人帮他的原因恰恰就是因为雨生是个不成气候的纨绔。试想想,一个不成才的子弟坐上了家族族长的宝座,最后会是怎样的结果?只能成为傀儡,被别人利用。到最后,这份家业恐怕就会落入到旁系别有用心的人甚至是与蓝家毫无相关的人手里了,那我们以前辛苦打拼的一切,岂不是要全被这个败家子所葬送了?我最恨的,也是天成的这一点啊!”蓝天放悲愤交加地怒喝了一声,一拳砸在了石壁上,“砰”的一声闷响,随后,依稀有液体滴下地面的声音响起,嘀嗒、嘀嗒。
“蓝家主,这是你们家族内部的事情,我无法置喙,只能替您悲哀一下。千家的幸福千家相似,万户的痛苦万户不同。”梁辰沉沉地叹息了一声道。
“算了,不说这些了。没的让人心头烦燥郁闷。况且,还出了老太爷遇刺这件事情。”蓝天放叹息了一声,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老太爷现在好些了吧?有没有事情?”梁辰颇有些关切地问道。与蓝老太爷飞来观中一晤,倒是让他对这位飘然若仙的老先生很有好感。
“呵呵,说有事便有事,说无事便无事。”蓝天放的声音从墙壁那边响起,听在耳里,却颇有些飘乎不定,就如同他话里的内容。
“什么意思?”梁辰皱起了眉头,眼神愈加深遂起来。
“我相信,你会懂的。”蓝天放哈哈一笑道,笑声中却颇有一丝阴狠的味道。一代枭雄,又岂是那样好相与任人威迫一味退让的?
梁辰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蓝家主,其实我真的无意卷入你们家族的这场纷争,此次来蓝镇,也只不过是应蓝小姐之邀,做一笔易而已。想必,睿智如您也必定能看得出来,我和雨恬姑娘之间并没有所谓的感情,一切都只不过是出于蓝小姐的需要罢了。当然,我不否认的一点是,如果真能和蓝家搞好关系,对于我以后的发展包括度过困境与危机,也是有好处的了。”梁辰沉吟了片刻后说道。
“这个我自然清楚。否则,当初在酒让内也不会下狠手想除去你了。我养的女儿,我很清楚她的想法,就是想借搅局罢了。当然,也希望你能够理解,毕竟,出于大局考虑,我必须要拿出一个态度向有些人甚至是宗堂议事会证明些什么,否则,这个比武招亲就会变成为人攻讦的口实了。况且摆出了这么大的阵仗来举办这场比武招亲,目前来说,是容不得其他的半点闪失了。”蓝天放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个我清楚,我也不会记恨您,相信您也是被逼无奈罢了。”梁辰不置可否地一笑,不过却对蓝天放这种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去考虑问题的态度颇有些不以为然,但如果换位思考的话,他也确实无法做得比蓝天放更好了。
“呵呵,我知道你虽然这样说,心底下还是有一丝怨气的。不过你也大可不必真的怨恨于我,因为,你也可以把这当成是一个考验。”蓝天放笑笑说道。
“抱歉,我不喜欢这样的考验。”梁辰微怒道,蓝天放的这个考验的说法委实太过牵强了,实在让他有些接受不了。况且,这个考验的深层次原因,他突然间不想再去多想,有些烦心。
“算了,不说这些,你终究会懂的。况且,你现在不也是好好的么?还是再来说说老爷子遇刺的事情吧。你难道对我刚才‘可以有事也可以无事’的说法,没有什么疑惑么?”蓝天放挥了挥手道。
“我不想有疑惑,最大的愿望便是,现在就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梁辰摇了摇头道。
“年轻人,你已经卷了进来,还以为自己能够抽身事外了吗?”蓝天放一笑说道,笑得颇有些意味深长。
梁辰沉默着,半晌,长长地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承认,不能。”
“那就是了,现在,说说你的想法吧。”蓝天放呵呵一笑道,知道自己已经让梁辰“屈服”了,将这个话题继续了下去。
“我想,按照您的说法,这应该算是一个契机?!”梁辰叹口气道。
“好,继续说下去。”黑暗中,依稀能看到蓝天放眼睛中有光亮的神色闪烁不停。
“具体不想说得太多了,大家你知我知。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您确实诚腑如海,机心高深。如果此次能成事的话,恐怕会有很多人被铁血手腕清洗掉了。洗掉了这些不安定的因素,蓝家最少还能安定团结二十年。那时候,就算雨恬不能接位,但还是有足够的时间选定一个忠心耿耿没有外心的家族继承人来继承这一块事业了。不知道我说是的,蓝家主以为然否?”梁辰揉了揉眉心道。他本不想费神说这些,但没办法,事已牵身,不得不说了。
“全中!”蓝天放大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