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梁辰啊,这句话就有些严重了吧?大家都是同门,除非生死之仇,否则没必要出手那么狠辣绝情吧?如果可以的话,是否能卖我和李会长一个面子,让他们平安地回到上京来?我敢保证,他们当时也只不过是出于一时猪油蒙了心而已,以后不会再跟你们做对了。只要你答应,李副会长和我可以帮你使把劲,让你这个荣誉制终身老大转为实职,另外,j省原属于韩平他们的产业,只要梁子恒和你在任内,可以一直交由你们掌管,甚至,j省可以不再空降老大过去,你觉得怎么样?”逮满春这一次可是摆足了姿态了,甚至用上了商量的语气,甚至还许以重利,对于一个全国总盟会的副会长而言,能做到这个份儿上,这已经做得实在是够到位的了,毫不客气地说,甚至是委曲求全。换哪一个地方上的老大,再不给这个面子,那真是太不上道了。
可梁辰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一笑,只说了六个字,“逮会长,对不起。”
逮满春就算再好脾气,此刻也压不住火气,禁不住勃然大怒,“小辈,你太嚣张了,我堂堂总盟会的副会长,不惜降尊迂贵甚至求上了商量的语气,并且许你超过这件事情甚至十倍的补偿,表达了足够的善意和诚意,难道你还不肯善罢甘休?”
梁辰沉默半晌,淡淡地道,“尔之善意,与我何干?”虽然语气淡淡,却是掷地有声,同时也将这次谈话彻底地谈崩了。
“好,好,好,梁辰,记住你这句话。”逮满春狂怒,随着这句话出口,电话那边清晰地传来了“啪”的一声巨响,紧接着,通话结束了,盲音传来。
梁辰看看了电话屏幕,微微一哂,将电话扔给了王浩然。
旁边的一群兄弟凑了过来,刚才他们可是都听到了电话的内容,一时间禁不住都有些忐忑担忧起来。逮满春是可是全国总盟会的五大巨头之一,手下掌控的力量和资源绝对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抗衡的。辰哥如此强硬地回绝了他,就是摆明了想把韩平几个人往死里整了,这也无异于往死里得罪逮满春和李满江,此情此景,让他们如何不担心?
“辰哥,借一步说话。”高羽走了过来,向他使了个眼色。
梁辰披衣走了过去。
“辰哥,这件事情,是不是还需要再思考一下?现阶段,逮满春和李满江并不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在听证会上展示我们的态度以小博大的进行博奕我赞成,但现在,往死里得罪他们,是不是有些不明智了?”高羽压低声音问道。他并不是对梁辰有意见,只是对梁辰为什么这样做,极其疑惑。辰哥绝对不是那种鲁莽且易冲动的人,凡事谋而后定,从来不会这样不理智的。可今天的事情,实在让他们费解。
梁辰淡淡一笑,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掏出烟来,递给他一枝,自己一枝,高羽掏出打火机给两个点着了烟,坐在了旁边的两个训练用的汽油桶上,梁辰吸了口烟,淡淡地道,“你真认为,即使我们退步了,同意与他们媾和,他们就会放过我们?”
高羽沉默着吸烟,摇了摇头。这一点是绝对不现实的,事实上,李满江他们当初派来了几位老大让他们在这里搅风搅雨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会欺压朝阳到底,这个时候的示弱让步,也只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如果逮到机会,他们绝对不会有半点手软,势必会追杀到底,直到将他们全部干垮,或者彻底逐出j省。
“既然已经注定了我们必须要做永远的对头,那就必须强势到底,无论对方是强是弱,直到他彻底服软,否则,就要一路冲下去,不能有半点示弱。正是打压对方的关键时刻,更不能让步。否则,让出半步,就要步步相让,最后,让步让到他们把我们逼入绝境,岂不是更糟?”梁辰喷出口箭般的烟雾,凝神望着空中与冷气混为一团缓缓散去的白气,语气逐渐严肃起来。
“可是,你也教过我们,示敌以弱并不代表真正的示弱。况且,现在这种情况,如果逮满春他们真的从上而下地施压,刻意刁难我们,恐怕我们也不是那么好应对的。就算有虞叔保着我们,也未见得能诸事无忧。”高羽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那就让他们闹吧,他们赤膊上阵自然再好不过,正好给我们壮一壮声威,让我们的名声更响亮。瞧,两位副会长都亲自出手对付我们了。”梁辰似笑非笑地望着高羽,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道。
高羽怔住了,并没有笑,相反,脸上的神色却是越来越严肃,足足想了两分钟,才喟然一声长叹,“辰哥,我明白你的用意了。其实,你已经断定李满江他们碍于颜面,不可能真正出手,只能暗地里唆使他人搅风搅雨。况且,如果他们真敢赤膊上阵,那就势必要将汪会长拖进来,毕竟,汪会长曾经亲口下令,这些事情交给j省处理,他们敢伸手,就无异于打汪会长的脸,所以,我们只管尽情地得罪他们,只要汪会长还在,就根本不用怕他们什么。并且,如果顺利地收拾了韩平这些人,j省道上一定会消停许多,不会再这样闹了,我们也会迎来一个大发展阶段。等我们真正发展起来,掌控了j省的局势时,那时候,他们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来拉拢我们,而不是打压了。我终于明白了你所说的一让再让的危害性是什么意思了。只不过,你现在是逼着他们,不得不让,哈哈,真真太高明了!”
高羽平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