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既然你认了我做主人,就应该对主人忠诚。我跟你说过,关于忠诚最重要的品质内核,就是诚实,不欺骗。很可惜,你没有做到这一点。而我这个人向来很讨厌骗我的人,所以,只能跟你说一声抱歉了。”梁辰在电话里叹息了一声,已经挂上了电话。
那个刀疤马脸上此刻狞笑了一声,上来就一把抓住他的胸襟,重新将他拎起在空中,就如同拎着一只小鸡似的那般轻松,一步便跨上了天台边缘,将索因卡的身子探到了楼外去。
“不,不,不要杀我,我说实话,我说实话,给我一次机会,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吧,我一定说实话,说实话……”索因卡苦胆都快吓破了,四脚乱舞地嚎叫着道。
那个刀疤马脸人冷冷地注视着他,眼神阴寒而残暴,看了他半晌后,才将他如破口袋般往天台里侧一扔,重新走了下来。
“先把你自己收拾干净,再滚回到辰哥的房间去,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清楚,否则,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抛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坐了一屁股自己的屎的索因卡长喘着大气,浑身哆嗦成了一个球儿,此时此刻,他才知道,梁辰有多长可怕。
原本他偷梁辰的钱梁辰却以德报怨反倒给了他一些钱,让他认为梁辰应该就是华夏话中那种君子可以欺其以方的人,非但对他没有半点感激之心,反而心底下骂他是个傻瓜。后来阴错阳差,梁辰再次救了他,他依旧没有感激之心,反倒对梁辰动起了歪脑筋,准备利用梁辰的同情心还有功利心,再阴他一次。
没想到,这一次却结结实实地踢到了铁板上,昨天晚上好像还相信了他的话并且对他笑脸相迎的梁辰,今天早晨居然就翻脸不认人,险些把他弄死,想想刚才那个恐怖的刀疤马脸人,他就一阵阵地后怕。
那个该死的家伙,也太疯了吧?天台上这么大的风,如果他的手稍微抓不牢松开一点儿,自己的一这条小命岂不是要交待在这儿了?
心底下后怕着、抱怨着、咒骂着,站了起来,转动着眼珠子,眼看着那个刀疤马脸人已经走掉了,他又动起了逃走的心思。不过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了,偷偷地潜入到下面的洗衣房里弄了套侍者服穿上,然后胆颤心惊地重新去往梁辰的房间第二次“报到”。
毕竟,现在卡特锡族和宋家人的肯定在满世界地找他,如果他敢露头,肯定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况且,骗了梁辰还想逃跑,想一想这个刀疤马脸人的手段,他心下就一阵冰寒,哪里还敢跑?
忐忑不安地敲响了房门,迎接他的还是那个刀疤马脸人,脸上一片戏谑的笑容,有意无意地盯着他的裤裆,似乎在笑他刚才懦弱的表现,这也让索因卡羞愧难当。
低头走进了房间,索因卡只走了两步便一下跪在那里,然后像狗一样爬过去,想要再次来个阿巴克族的大礼,去亲吻梁辰的鞋子,却被那个刀疤马脸人很不客气地一脚踹到了旁边去,他只能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此刻,刚刚吃完了早餐的梁辰用雪白的餐巾擦了擦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去洗个澡吧,顺便想想一会儿应该说些什么,该怎么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