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长老,这可是您说的。我看也不用投票那么麻烦费事了,现场的长者们大伯和小叔们,有一个算一个,同意谁的观点就站在谁的身旁吧,我们以人数多少来定胜负。如果我胜了,那就请大长老网开一面,代表长老会给诗韵一个公平的竞争机会。”吴丽珍眼里有嘲弄的神色一闪而过,风情万种地微笑说道。
“这……”春万荣突然间感觉到有些不对,皱起了眉头,四外望望,他看到的是所有人脸上一片木然的神色,似乎也看不出来都在想什么。可是现在话已经说出口,身为议事会大长老,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收回去了,只能轻咳了一声,有些不情愿地说道,“可以。”
“那现在就开始吧,大长老。”吴丽珍微笑道。
“好!”春万荣哼了一声,一挥手道。他就不信,春家这么多人,难道真的全都脑子进水了同意这个女人的提议?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话音刚落,整个大厅里一阵轻微的骚动,人影开始来回穿梭,随后不到一分钟,结果便出来了。
吴丽珍身后几乎都快站不下人了,而他身后,只有廖廖的六七个人,其中还包括两个同处长老议事会中的长老,剩下的几个也都只是家族中无足轻重的被边缘化的人而已。
“你,你们,你们还是不是春家的人?难道你们骨子里流淌着的不是春家的血液?你们这样做倒底是为什么?”春万荣已经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指着那边春家的人狂吼着,须发皆张,老人家真的是怒了。
其实春万荣并不是一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如果吴丽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即使她提议自己的女儿春诗韵成为竞选人,就算有些想法,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激烈的态度。无论如何,春诗韵也是春家的血脉,就算有违祖制,说不得,他也要破一次例了,同意这件事情了。但问题是,吴丽珍是什么人?这个女子别看平时行事低调,从来不搀与春家内部的事务,可不代表她就没有心机。更何况,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她背后靠着的可是华夏另一个大家族,吴家!如果春家真要选了春诗韵这个吴家的外孙女做为春家大宝的继承者,最后会是怎样的结局?会不会被吴家吞掉?
这才是春万荣最担心的事情,所以,这位对春家忠心耿耿的大长老始终反对吴丽珍的提议。但无论怎样小心谨慎,没想到最后还是掉进了吴丽珍的圈套里。更让他伤心吐血的是,这个吴丽珍居然不知道使了怎样的手段,把这些春家的嫡系血脉大部分全都拉拢了过去,只留下了少部分真正对春家忠诚的人还留在自己的身畔。
看着现在的这个场面,还有对面吴丽以及那些曾经的嫡系们嘲讽的目光,春万荣目眦欲裂,眼神几乎要吃人,却又无可奈何。
“大长老,您不要激动嘛,大家全都支持诗韵,证明这也是众望所归,您还有什么疑问和愤怒的呢?接下来,您是不是还要再进行投票选举春家的继任家主呢?如果您要继续,我没有意见。不过,大长老,我觉得就算继续下去,结果也依旧是一样的,春家大宝,必由我女儿来继任,又何必再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呢?”吴丽珍微笑问道,此刻的她,笑得雍容华贵,不带半点人间烟火气,可是那笑容落在春万荣的眼里,却比女鬼还狞厉万分。
“原来,你,你们,早就计划预谋好了。甚至,家主也是你们亲手杀害的,是也不是?”春万荣握着拳,怒吼声声地道。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赤裸裸的阴谋。
“春长老,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家主确实是遭遇不幸而亡,这是毋庸置疑的,您可不要把这盆脏水泼在家主夫人的身上。”此刻,曾经想要杀掉张凯却反被梁辰干掉的那个死鬼春千海的父亲春万岭,也就是春万山的堂兄,阴阴地地一笑,抬头向春万荣说道。
“住口,你,你们这些叛徒,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是要毁了春家,以后你们都要背上万古骂名,死了不可能进入祖坟地的。”春万荣怒喝着打断了他的话,指着他的鼻子怒不可遏的骂道。
也就在这时,“哐”的一声,大门已经打开了,一群穿着黑衣的保镖簇拥着一个身材颀长的中年男子涌了进来。
那个中年男子十分英俊,不过眼神有些偏于阴柔险挚,他负手走进门来,一直走到了吴丽珍的身旁,才站了下来。
“哥,你来啦……”吴丽珍望着这个男子,脸上的笑容更有自信起来,同时斜瞥了春万荣一眼。
“舅……舅……”春诗韵扭着手,怯怯地喊了一声。
“吴家树?你,你来做什么?就算是你是吴丽珍的哥哥,现在也没有资格来我春家的议事大厅搀与春家家主竞选的事情。现在,请你自重,出去!警卫!”春万荣指着吴家树毫不客气地喝道,可是干喊警卫却不来,他的一颗心已经彻底地沉了下去。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现在局面已经完全被吴丽珍或是吴家树控制了,而吴家树又是什么人?那可是当代吴家家主吴大山的嫡长子,是吴丽珍的堂兄。虽然血缘关系偏远,但人家终究是一家人。现在出现在这里,并且大部分春家人都已经倒向了吴丽珍,这又意味着什么?
吴家树只是看了春万荣一眼,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再不理会他,而是转过头去,轻拍了拍春诗韵的头的溺爱神色,随后将目光凝定在吴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