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田已经叫得快断气了,但出奇的是,他居然还没有断气,一直在叫,叫得惊天动地,叫得声嘶力竭。
“抱歉,还没有结束,还有一刀。所以,你还以再忍受一下痛苦。”梁辰向着他很是“歉意”地一笑,随后,一刀插在了他的胸口上,继续往下拖,直拖到泥丸处,硬生生地再次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肚皮上交叉形成了两道大血口子,呈现出一个触目惊心的十字,才一松手。
说起来也怪,被梁辰勒在怀里的时候,龟田还叫得惊天动地的,拼命地挣扎不停,可是梁辰一松手他倒在地上的时候,叫喊声却戛然而止,他一下死了过去,再没有半点声息了。
“现在,你的心愿了结了,也算死得其所了。”梁辰望着他的尸体冷冷一笑,抬起头来向着周围环顾了一眼,看着以卡尔森为首的一群战士正瞠目结舌地望着他,眼神里闪着一种混合着惊悸的复杂光芒。
毕竟,杀人是杀人,可是这种杀人手段有些太残忍了,他们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曾经做为最正规的职业军人,他们在战场上可以执行命令用手中的枪弹结束敌人的生命,但如此残忍的虐杀敌人,却是他们所无法做到的。虽然以前曾经见过梁辰命令姚伟林亲手活剐了库巴,但库巴是贩卖毒品的人渣,害了无数人,以那样的手段对付他们无可厚非。可是,今天这种残忍虐杀敌人的方式,实在是他们有些不愿意看到的了。
“长官,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于残忍了?”卡尔森身旁的一个战士看着梁辰即将要向旁边另一个正在瑟瑟发抖的扶桑人走过去,实在忍不住了,一步踏出来,拦在了梁辰的身前说道。他大概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脸上浓重的油彩也掩不住那勃勃的英气与俊朗。此刻,他正用一双蓝眼睛望着梁辰,眼里有着复杂却坚毅的神色。
“克莱曼,你这个混蛋在干什么?给我滚回来!”卡尔森没有提防自己的下属居然突然冲出去质问梁辰,一时间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了,怒吼了一声,就要冲过来把克莱曼拽回去。
“不,长官,请恕我现在不能服从您的命令,我不想又一条生命就这样死在他的手里。我宁愿自己成为行刑手,杀死那个人,也坚决不允许辰长官再这样虐杀俘虏,这是对生命的不敬,是对人权的蔑视。”克莱曼大声地回答道,死死地站在那里,任凭卡尔森怎么拽都寸步不让,倔犟地盯着梁辰,等待着他的回答。卡尔森实在气坏了,破口大骂,心道这个小崽子怎么不知道好歹?人家那种民族间的仇恨是你所能想像得到的吗?
“士兵,你叫克莱曼,是么?”梁辰怔了一下,脸上泛起了温和的笑容,望着他,和蔼地问道,同时向卡尔森摆了摆手,卡尔森只能无奈地退到了一旁去,
“是的,长官。当然,我尊敬你强大的实力,还有出神入化的指挥能力,但如果您继续这样做下去,对不起,请恕我无法再跟随您的脚步。”克莱曼尽管很气愤,但依旧持着下属之礼回答着他的问题,但语气已经愈发强硬了起来,摆明了要在这件事情不惜以下犯上跟梁辰死抗到底了。
“唔,你的问题很尖锐,也很现实。”梁辰点了点头,抬头向周围望了一眼,环视着旁边的那些战士,“你们是不是也同样认为我很残忍?很冷血?明明可以一刀杀了他,却非要以这种极端的、残酷的方式杀人?是不是也是这样认为,如果我只是这样一个残忍噬血的畜牲般的人物,那你们现在是否应该对自己的决定做出总结和反思,认为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们跟随?”
这一次,那些国外佣兵战士全都沉默下来,低下了头去,望着自己的脚尖儿,每个人都有些局促不安,就连卡尔森也沉默了下去,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在他们的心底,确实是这样想的。
“呵呵,很好,你们这样想是没错的,只不过,我依然坚持认为,你们的这样的做法其实就是做着一件农夫救蛇的蠢事,你们愚蠢的脑袋里装着的那些所谓的正义、正直的骑士精神全都他吗的用错了地方,因为,你们面对着的这些人只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狼,是一群真正的冷血畜牲!”梁辰蓦然间提高了嗓音怒吼道。
正吼到这里,他突然间伸出了手去,闪电般地在克莱曼身上一抓,克莱曼一惊之下正要反抗,却被梁辰怒吼着往自己身后一带,随后一个鞭腿抽了出去。
这个时候,周围的惊呼声才响了起来,而克莱曼身后的那个扶桑人正刺向他后背的军刀被梁辰一脚抽飞了出去,“笃”地一声插在了旁边的古树上,刀刃嗡嗡做响。
“混蛋……”卡尔森大骂了一声,冲上去一枪托便已经将那个家伙砸倒在地上。
“看看吧,这就是你所同情的狼性民族,这就是你刚才要保护的所谓战俘,想到过他会突然间对你发动攻击么?想到过他会以毒报怨么?回答我,想到没有?”梁辰劈胸抓住了他的胸口,怒吼不停。
“我……没有……”克莱曼脸孔涨得通红,低下头道。
梁辰抓着克莱曼的胸衣,凑到了面前来,几乎是面对面地死死地盯着他,“你现在还想替他开脱么?现在还想保护他么?现在还想用所谓的虐杀战俘是违反国际惯例的所谓仁慈来救他么?士兵,告诉我,你现在还想吗?”
“可是,长官,无论他怎样做,是他的事情,我们怎样做却是我们的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