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了口气,梁辰强行遏制住了要出手杀人的yù_wàng,缓缓地低下头去,当与那个衣襟零乱,半坐在地上吃惊地望着他的那个女孩子对视的时候,梁辰的一颗心“砰砰砰”就是一阵剧烈的跳动。
“居然是她?真的是她?没错,就是她!这,这怎么可能?”梁辰深深地凝视着她,心底下说不出的震骇,同时也说不出的惘然来。
那个女孩子抬头望着他,就在双眸视线交错的一瞬间,突然间眼神就是一怔,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那双清澈却散发着无穷魅力的眼睛,让她在一瞬间几乎就要将他当成是那个心底下无数次地想、无数次地念,甚至已经成为了她每一次午夜梦回的主角的男人。
如果,如果不是他的相貌实在与她心中千思万想着的那个他相距甚远,她现在恐怕都已经惊喜交加地哭泣着,一头扑进他的怀里了。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女孩子痴痴地望着梁辰的眼睛,轻声说道。
梁辰心底下一阵颤抖,眼中忍不住掠过了一丝怜爱,却是硬生生地克制住了自己心底下的千万种情愫,只是强自收摄起眼里的怜爱,硬起心肠冷冷地望了她一眼,“支那女人,滚开。”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眼里掠过了一阵冷意与不屑,转身而去。他想用这种带有侮辱的语言和办法避开她,就如同当初冷漠地拒绝她一样。
“不,你不要走,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倒底是谁?你是不是他?是不是?”那个女孩子来不及爬起来,一下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两眼中怔怔地流下泪来,抬头哭泣道。
虽然这个人说的是扶桑话,虽然他的整个人神态举止包括语气腔调都与她心底下那个人的形象相去甚远,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有这样一种错觉,是他,是他,就是他。正因为这种盲目却极度源自于内心的判断,才让她失神间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你这个女人疯了么?给我滚开!”梁辰心下一阵剧颤,身体禁不住一僵,他发现,自己原来真的不了解女人,尤其是不了解女人的那种惊人的第六感。不过,这个关键时刻,他不能与这个女孩子相认,否则,就是害了她。硬起心肠,狠狠地向后一甩,将那个女孩子甩到了一旁去。不过这一次用的并不是蛮力,而是巧劲儿,把那个女孩子甩出去却并不会伤到她。
甩到了那个女孩子,他加快了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这里。
“是你,就是你,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你会这样害怕我?为什么会这样逃避我?你这样逃避我要到什么时候?你从来不敢与我面对,从来不敢,就连现在异国他乡我被人欺负了,你也只是蒙头藏脸的出来充一次英雄,却依旧不敢面对我,你给我回来,回来!”那个女孩子大哭着爬起来向他追了过去,不过,梁辰早已经去得远了,三转两转,便已经消失不见,她根本没办法追上,只能捂着脸靠在车上大哭起来。
“梁辰,梁辰,我恨你,你这个混蛋,我恨你!”女孩子大哭着,向着夜风发泄似的尖嘶道,钻进了车子里,发动机疯狂地咆哮起来,转眼间便已经冲进了夜幕之中,消失不见了。
夜幕中,梁辰重新缓缓地转了出来,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远处的街角,梁辰重新转了出来,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皱眉深思道。与此同时,一种说不出的惘然涌上了心头,让他盯着街角怔了好半晌,才摇头长长一叹,转身离开了这里。
不过,在离开这里之前,他又重新走回到了那两个本已经昏迷掉的男人身畔,一人加了一脚,让他们睡得更沉、睡得更深了。
凭心而论,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小心眼儿的男人,只不过,这两个男人已经触犯了他的逆鳞,如果不施以薄惩,他又岂是华夏堂堂三省暗秩序之王?
第二天,天气很好,几天来一直灰蒙蒙的天空终于现出了太阳红艳艳的笑脸。
街角处,一个身材很高大的流浪汉正躺在一个堆着泡沫的角落里,拿着一顶破毡帽盖着脸,懒洋洋地躺在那里晒太阳。
远处,急匆匆地走过来一群人,从他前面的街上走过,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其中的一个眼利,指着那个流浪汉喊了一声,“那边有一个,好像很像昨天晚上的那个流浪汉。”
领头的一个染着金发戴着耳钉的家伙眼睛一亮,“走,过去看看。”
一群人迅速围到了那个流浪汉身边,其中的一个走过去就要揭开那个流浪汉脸上的破毡帽,可是手指刚刚碰触到毡帽,却被一只大手一把抓在了那里,狠狠地一捏,“啊……”那个家伙登时惨叫了一声,跪倒在那里,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周围人群大哗,俱都眼露凶光,还从来没有见这这么凶的流浪汉,可是领头的那个金毛小子却是身体一颤,眼里放射出了惊喜的光芒来,狂吼了一声,“都不要动,谁敢再动这位贵人,我杀了他!”能有这样身手的流浪汉,还能有谁?恐怕整个东京也只有这么一位吧?
随后,他挥手驱散了这群人,整理了一下衣襟,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那个流浪身畔,以十分庄重的礼节躬身说道,“这位先生,我的大哥是野田横二,您昨晚救了他,他让我来请您,以便于当面致谢。”
同时,他悄悄地向后打着手势,示意手下人赶紧打电话通知野田横二。
“没兴趣,你们滚吧。”那个流浪汉拿下了脸上的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