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园。
杨忠勇家中。
此刻,杨忠勇戴上了老花镜,正坐在电脑前,翻看着网上的新闻,尤其是阿卜杜热的新闻和那段视频,看得极为认真仔细。
旁边的陈秉岳却是眉头深锁,坐在沙发里抽着烟,一脸的愁云。
“这个阿卜杜热,还真是能折腾,他居然还没有死?看起来,秋澹明和秋桐这一次有难了,最起码也要被高层责难,脱下一层皮来。”杨忠勇看得那叫一个解恨。
“爸,您是糊涂了吧?阿卜杜热可是恐怖分子,他活着,你居然这么高兴?就算我们华夏人之间内斗,可是在这种原则上的大是大非面前,难道您还不知道哪个轻哪个重么?”坐在那边的陈秉岳哼了一声说道。
“小犊子,你怎么跟你老丈人说话呢?指责我分不出轻重来?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杨忠勇“啪”地一摔鼠标,转过头来横眉立目地吼道。
“您爱抽就抽吧,如果真能查出志勇的下落来,您抽我也认了。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闺女,一个儿子。结果闺女因为梁辰都快变傻掉了,整天就知道梁辰梁辰把他挂在嘴边儿上,恐怕都快忘了我是谁了。现在志勇又被神秘人劫走,到现在都不知道下落……”陈秉岳长叹了一声,揉了揉眉心,脸上一片愁云惨淡。
杨忠勇一听他说这话,左右看了看,禁不住“哈”的一声乐了出来。
“爸,您这是干什么啊?志勇丢了,您当初不帮忙救他,现在也不帮忙查找他的下落也就算了,还这么高兴?他可是您的亲外孙。如果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抓走了,到时候用来威胁您,我看您还能不能笑得出来。”一向稳重深沉的陈秉岳现在真是被家里的这些破事折腾得心力憔悴,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
“行了,秉岳,别上火了,我知道志勇被谁劫走了。”杨忠勇也不生气,只是呵呵一笑道。
“谁?”陈秉岳瞪大了眼睛,抬头望着杨忠勇。
“你觉得呢?”杨忠勇卖了个关子,见陈秉岳没有反应,禁不住摇了摇头,“唉,秉岳,你平时处理事情都是千机百变有条不紊的,怎么一遇到自己的事情就乱成这样了呢?你好好地想一想,阿卜杜热现在可还活着呢。”他有意提醒道。
“啊?您的意思是说,阿卜杜热活着,梁辰也活着?救走志勇的人,应该就是梁辰?”陈秉岳智慧超凡,只是关心则乱没有深入思考而已。经过杨忠勇这一提醒,登时反应过来,又惊又喜地站起来说道。
“小点声儿,你怕这个消息全世界人都不知道么?”杨忠勇瞪了他一眼,随后点了点头,“是,梁辰还活着,也救走了志勇,还是我私下里安排的军用飞机让他们离开的。”
“爸,原来您……”陈秉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刚说到这里,声音便哽咽了,再也说不下去了。原本他以为老丈人有着一颗铁打的心,做任何事情都是那样不近人情。但是现在,他突然间发现,自己对于老泰山的认知是多么的浅薄。
“行了,别说了,秉岳,一切都在心里。无论如何,志勇都是我的外孙,我能见到不救么?我更不可能因为志勇而牵连到你,让你被迫向秋澹明父子两个低头。”杨忠勇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摇头说道,不过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了,最终促使我下定决心去帮志勇的,还是小辰子了,所以,要谢的话,你应该谢他,而不是我。”
“梁辰,这个小伙子,真是不错。”陈秉岳点着头,长叹了一声道。
“何止是不错,简直就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啊。”杨忠勇哈哈大笑道。
陈秉岳也终于放下一颗心来,刚想说什么,不过突然间脸色骤变,“可是,那个阿卜杜热可还是活着,而梁辰当时跟阿卜杜热在一起,那不是说,阿卜杜热已经被梁辰抓走了?可是阿卜杜热这个恐怖视频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梁辰在背后暗中操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梁辰岂不是跟这个恐怖分子合起伙儿来沆瀣一气?而现在志勇又跟他在一起,那志勇,志勇……”一瞬间,陈秉岳脸色变得很难看,有一种想要抓狂的冲动。如果梁辰和陈志勇要是真跟恐怖分子扯上什么关系,天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怎么样的。华夏政府会不会将梁辰也列为国家敌人,不遗余力地进行打击?
“你觉得小辰子是那样的人吗?”杨忠勇倒是没有着急,而是好整以暇地微笑问道。
“梁辰不会是那样的人,当然也不会拖我们下水,他的为人我信得过。可问题是,我现在怕他走极端之下稀里糊涂的被阿卜杜热将计就计地利用,绑上阿卜杜热的战船,到时候,一旦国家给他们定了性,那可一切都完了。”陈秉岳忧心忡忡地说道,焦躁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呵呵,你觉得小辰子是这样没有头脑的人吗?”杨忠勇依旧不着急,再次用同样的语气问道。
“爸,您这是怎么了?还是您已经知道什么了?”陈秉岳敏锐地感觉到了杨忠勇这句同样语式的问话明显含有别样的深意。
“呵呵,梁辰只不过是在撒一张大网,这一次他好像是在利用阿卜杜热给秋澹明和秋桐营造危机,但任何人都不会想到,他却是在反击中同时又布下了一个局,只不过,没有人会轻易猜得到了。”杨忠勇哈哈一笑,也不回答,只是抬起头望向窗外天边的云彩,语气悠然地说道。
“又撒下了一张网?又布下了一个局?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