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梁会长不要这样说嘛,其实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虽然我们知道国内总盟现在出了些问题,梁会长现在也是有家难回,不过嘛,我们台湾同样地少人稀、狼多肉少啊。你看,因为一个帮主就争成了这样,还有太多的兄弟等着上位,还有四海帮与天道盟在旁边虎视眈眈,无论虞叔是否健在,这个地方已经人满为患,容不下太多的人了。如果可以的话,梁老大……”葛民权哈哈一笑说道,不过眼里已经透射出了针刺般的光芒来。
旁边那些老大眼神同样灼灼凛厉了起来。
“直接说吧,你就是想驱逐我们,是这样么?”梁子恒实在忍不下去了。
他也是一代枭雄,如何能受得了这种被人欺凌的鸟气?这简直有些太欺负人了。这里可是虞叔发家的地盘,虞叔现在也是竹联帮内部的名誉帮主,怎么他还没死,这些人就迫不及待要把他们全都赶走呢?太不讲江湖道义也不太没有基本原则了。
“梁会长,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嘛。当然了,梁会长心思聪慧,当然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如果要走的话,自然是越快越好,我们没有意见的。”武维安哈哈大笑道,其实已经是在赤裸裸地下达逐客令了。
“虞叔呢?怎么办?他老人家总要叶落归根的吧?更何况他现在还没有死,你们又让他去哪里?”梁子恒怒极反笑,死死地盯着武维安说道。
“虞叔嘛,唔,这倒也是个麻烦,不过,人都有死的一天,死在哪里都有一样的嘛。大不了,我们先在这里给他立个坟冢,竖个碑就是了。”武维安挠了挠下巴说道。
“放屁,人未死,先立坟?这就是你们竹联帮的道义?说穿了,你们不就是怕虞叔死在台湾而由我们继承他的产业、还要分给我们所谓的地盘让你们蒙受损失么?”梁子恒忍无可忍,“啪”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吼道。
“没错,就是这个担心,又怎么了?难道不对吗?没错,虞叔确实在这里留下了很多产业,不过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虞叔当初跟着汪会长走的时候,已经自愿将这些产业留给了陈帮主,留给了我们去打理,这些年,经过我们的经营,已经蒸蒸日上,产业本身就翻了不止十倍的价值,这些都是我们几乎是两代人辛苦的结果。现在虞叔回来了,结果说要拿回去就要拿回去,并且还留下你们这样一群祸害,要来分我们的地盘,抢我们的利益,我们心理平衡吗?”武维安看样子是认定了梁子恒他们就是来台湾谋一席之地抢地盘来的,并且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大家都撕开了脸皮,他也不再像刚才那样还假惺惺地留什么情面了,当下同样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梁子恒怒吼道。
“哈哈,真是好笑,你凭什么这么认为?真以为我们看上了你们这点产业、这块小小的地盘?你也未免太小看我梁子恒了。”梁子恒大怒极反笑。
“天下间多的是沽名钓誉之辈,嘴里说的都好听,其实表面上一套,背后一套。别当我们不知道什么情况,你们现在就是被大陆总盟撵出来的丧家之犬罢了,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如果不盯着我们的这块地方和利益,那才是怪事。”葛民权哼了一声,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道,直戳梁子恒的痛处。
梁子恒肺都要气炸了,可是,他顾全着虞叔的面子,况且虞叔现在正处于半死不活之中,他实在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跟这群人浪费精力斗来斗去的,更不愿意因为跟这些人斗起来结果闹得虞叔百年之后都无法叶落归根,当下,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坐下去缓缓地说道,“好,既然各位这样担心,那今天我们就把话说开了。首先,我想说的第一点是,我梁子恒还有我和虞叔手下的兄弟们,都没有在台湾立足的想法,只不过临时回虞叔的老家看看,在这里落个脚而已。其次,如果你们真的担心虞叔百年之后我们会赖在这里不走,好,那我梁子恒现在就可以把话跟你们说清楚,一旦虞叔辞世,我们处理完虞叔的身后事后,连一天都不会在这里耽搁,抽身便走,不会让你们再有半点怀疑和担心。这样,总是可以了吧?算是我在这里向大家求个情,虞叔现在情况未明,就算是他死,也要让他死得安祥一些,别因为这些绳头小利而伤了和气,让虞叔即使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梁子恒几乎是一退再退,退无可退了,姿态也放得足够高了。
哪想到,这些家伙得寸进尺,依旧是不依不饶,“说什么都没有用,梁会长,如果你真的这样想的,那就请你们现在就离开,虞叔嘛,我们会帮助你们照料好的。否则的话,你们不走,我们不心安哪。”葛民权和武维安几乎是同时冷笑着,怪声怪气地说道。
梁子恒已经被逼到了墙角,这一次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缓缓地站了起来,“你不要逼我。”他眼睛里已经闪烁出狂怒的光芒来。
“逼你又怎样?不逼你你走吗?”武维安与葛民权相互间交换了一个眼神,心底俱是在冷笑,如果梁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