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你叫葛民权,是吧?”梁辰冷冷一哼道。
“是,是,辰爷,我就是小权子。”葛民权颤着声说道。
“虽然我已经答应了同叔和强叔不杀你们,不过你的情很特殊。因为,刚才你和武维安一起刁难我大哥。现在武维安死了,那么,你呢?只想就切根手指了事吗?”梁辰不紧不慢地说道,也让葛民权浑身一冷。
直到现在,他终于发现了梁辰的可怖之处,也终于明白了梁辰的底线所在。虽然这个梁辰重情义,但不代表他重情义的同时就会放过触犯过他兄弟亲人的人,这就是他的底线。一旦越过这个底线,想不付出代价都不是不可能的。
葛民权咬了咬牙,知道现在绝对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了,如果自己再磨叽下去,恐怕非但保不住这一只手,连命都保不住了。
“辰爷,我错了,我自己砍下一只手来向您赔罪。”葛民权将自己的左手搁在了桌子上,右手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一刀便砍下了自己的左手。
登时血光迸现,强大的血压将鲜血直接泵出了几米远,喷了对面的人满头满脸,那只断手还在桌子上来回地抽搐着,神经还没有坏死。
“嗯,念在你是初犯,也就罢了。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需要赔罪的人不是我,而是梁爷。”梁辰指了指梁子恒,淡淡地说道。
“是,辰爷。”葛民权的神经倒还坚韧,在那样的痛苦下,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昏过去,死死地掐着断腕处,颤着身体转身向着梁子恒一拜,“梁爷,小权子有眼无珠,对不起您,我向您赔罪了。”
“算了,起来吧。”梁子恒叹了口气,挥挥手道。
“你们这群蠢货,既知现在,又何必当初?真是自作自受。”强叔心底下终于松了口气,知道本帮的这些小辈们应该是性命无忧了。不过,看着满地断指还有桌子上那只犹自在不停地抽搐着的断手,以前那满屋子的鲜血,眼前就有些发花,胃里有些往上泛酸水。
虽然他平生见过血腥无数,但是像今天这样大规模执行家法的流血,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当下实在忍不住有种想吐的感觉。
“既然如此,辰哥,那今天的事情……”同叔也是同样的感觉,不过事情已经了了,他总还要说几句话圆一下这个场子。
其实这两位大佬今天也是很满意的了,毕竟,梁辰真的是很给他们面子,要不然的话,这屋子里恐怕还会死人,而且还不少死。他们能看得出来,梁辰是典型的杀星转世那一类的人物,除非不犯到他,只要犯到他,就要做好作死的准备。这个年轻人实在太可怕了,看上去温文尔雅,其实骨子里一片浓重的杀伐之气,今天只死了一个武维安,算是竹联帮的大幸了。
“呵呵,同叔和强叔二老都来了,这个面子我当然是要给的,就这么算了吧。至于对他们略施薄惩……”梁辰说到这里看了两个人一眼,那边的强叔反应很快,立即满脸堆笑,“应该的,应该的,其实就算辰哥你不出手,我们也准备要收拾这帮有眼无珠的小崽子。正好你出手了,也让他们长长记性,并且你出手更好,长辈教训晚辈,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让这帮小崽子知道知道什么才是长幼尊卑,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这样走路做事不长眼睛。”
“唔,那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吧。不过我想最后说的一句话是,你们不用再担心了,明天我们就会走,不但我大哥会走,虞叔也会走。那时候,你们就不用担心我大哥是否会留下来抢你们的地盘了。”梁辰站了起来,徐徐望了周围一圈儿,缓缓地说道。
一群人听了梁辰这番话,俱都是惊疑不定,转头相互间望着,眼里都是又惊又喜,没想到,梁辰居然会这样“通情达理”?他们还以为,梁辰这样强势出击,最后的目的绝对不仅仅是给大哥撑腰,甚至要吞了竹联帮也说不定呢。
“一群鼠目寸光之辈。辰哥,不要再跟他们讲了,他们能懂个什么?燕雀焉知鸿鹄之志?走了走了,辰哥,我们请您喝个下午茶,为你消消火。”强叔有些悲哀地望着这群小字辈的人物,打心眼里替他们不值——以梁辰和梁子恒这样的人物,区区一个台湾,人家能看得上眼儿么?这群没用的蠢货,还一直以为人家要来这里抢地盘,结果搞来搞去,明明很简单的事情,非要弄得死人断手掉手指的,犯得上么?
“呵呵,既然二老如此有心情,那我梁辰也就盛情难却了。走吧。”梁辰微微一笑,转身负手而去,旁边同叔和强叔陪着他,说说笑笑地远去了。
“孙子们,如果不服气的话,可以把你们的二百多人叫齐了,咱们再来一仗,怎么样?”张山还在那里向一群老大不忿地勾手指,一群老大又哪里敢应声?
等一群人都走了,几十人才一屁股坐了下来,会议室里一片哭爹喊娘的叫痛声。
“吗的,那些马仔都他妈干什么去了?人家冲进来,整整守卫森严的十层楼啊,总要发个警报出来吧?这群废物。”其中的一个老大用手绢包着断掉的手指头,恨恨地骂个不停道。
“老,老大,所有人,好像都被绑起来了,一个都不落。”其中的一个刚刚送走了梁辰他们的下属跑回来,心惊胆颤地说道。
“都被绑了?吗的,梁辰,呃不不不,辰爷,这一次倒底带了多少人来?”所有人眼睛都直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