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这样承诺?你有什么资格这样承诺?”千岛右木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片刻后,不受控制地在他身后狂吼质问道。
大岛由里并没有回身,只是微微一笑,望着台下所有人,再次压了压手掌,“肃静,请听我一言。我知道,大家还有很多疑问,不过,我想跟大家说的是,请大家相信我,因为,在我的努力,拥有已经探明储量将近二十亿吨铁矿的几摩法内亚的政府首脑,昨天抵达我国,并且已经与我们各大矿业公司达成了合作意向,并且签署了正式合作文件。”大岛由里的话再一次引爆了全场。
千岛右木目瞪口呆地望着大岛由里的背影,简直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虽然他知道昨天有一个非洲的小国家出访扶桑,但由于大岛由里的保密工作做得实在是太好了,所以,以他这样的人物居然完全都被假消息给忽悠了过去,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件看似平常无奇的小事,居然有着如此重要的意义。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如果昨天要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话,现在根本就不会如此被动,甚至,他下属的重工企业还很有可能在其中分一杯羹。
想到这里,他就有一种要疯掉的冲动。
大岛由里又再说了几句之后,才施施然走下台来,临走过他身畔的时候,向着他微微一笑,笑容里说不出的嘲讽和从容,更让千岛右木抓狂不已。
这个时候,主持人已经走上台来,开始宣布东京市民的投票再次开始,同时也接受全国各地的最后一轮投票。
一群群民众开始拿着选票进行投票,不过,因为刚才大岛由里最后一记破釜沉舟的强势出击,一下就将整个形势逆转了过来,大岛由里这边的选票箱开始排起了一条条的长龙,而千岛右木那边的选票箱虽然人数不少,但看上去排列的队伍却明显居于劣势了。
“八嘎,大岛由里这个混蛋,无论胜利与否,他都不能再活下去了。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千岛右木脸上不得不保持着微笑,可是心底下却恨得都要滴出血来了。
大约,是他心底下的疯狂诅咒产生了作用,就在这时,远处的人群中突然间“轰”地一下炸起营来,吵闹声、谩骂声响成一片,稍后,全场之中俱都产生了连锁反应般,人群开始骚动暴乱了起来。
就看见人群之中,依稀有人拿着小刀子在疯狂地捅刺身旁的人,当然,还有更多拿着刀子或是管制武器的人被民众摁在地上往死里打。
一时间,投票广场居然变成了武斗场,“战斗”随处可见,时时处处都在上演着,无数人打成了一团,受伤的人的嚎叫声还有孩子的哭喊声包括愤怒的人们的咒骂声响成一片。
同时,广场上开始冒出了阵阵地白烟和黑烟,纷纷有人不停地投掷汽油瓶和自制的燃烧弹,还有人投掷催泪瓦斯,更有更多被激怒的人们开始疯狂地四处寻找发泄的目标,一辆辆车子相继被点燃砸毁,就连前来维持秩序的警察、军队和安保人员全都成了他们的发泄对象,民众与警察最后都打成了一团。
受到十几年来经济低迷还有生活质量持续下降的压抑,更有人性深处遇乱更乱的黑种子在这一刻的爆发,所有人全都疯狂了起来,一切,都开始失控了,甚至,爆乱已经开始由广场开始蔓延,最后到蔓延到了城市的各个角落。甚至,受到电视直播的影响,整个国家的各个城市也纷纷发生了程度不同的爆乱与打砸抢事件。
这个号称民众在世界上最有纪律性、最守秩序的国家这一刻在这突如其来的暴乱下颤栗了起来。
由此可见,所谓的纪律性和秩序,反过来也可以说是一种自觉的压抑,就如同一根弹簧始终被按压一般,等到摁压到极点的时候,自然就会反弹而起,发生不可预测的结果。
此刻,东京国际机场,一架庞巴迪挑战者八五零公务机早已经昂头飞起,钻进了蓝天之中。
梁辰端着杯咖啡,神色悠然地望着下方,看着东京几处繁华的街头冒起了黑烟,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来。
“师傅,您这招可真是高啊,居然扮成野田丸治的样子来了个假传圣旨,并且还弄得扶桑现在到处都乱了套,一石多鸟,实在是厉害。”张达趴在机弦窗前边津津有味儿地看着,边不停地竖起了大拇指,乐得摇头晃脑的——这家伙就是个典型的愤青。
“并不是我将扶桑弄得乱了套,而是他们自己无法面对自己的结果了。因为长时间的压抑和焦躁,还有那种说不出的失落与惶恐,才导致了今天的这个结果。我所做的,只不过是打开了封堵在他们心中已久的那道闸门而已。事实上,在此之前,我只是单纯地想通过这种办法来打击千岛右木为大岛由里赢得一个相对稳定的政治环境罢了。出现这种结果,倒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了。看起来,这些民众也是压抑得太久太久了。”梁辰低低地叹息了一声说道。
抬起了头,望向了对面正凝神望向机窗下方的易水寒,“野田丸治处理得怎样了?”他轻声问道。
毕竟,野田丸治的处理结果,关系到了千岛右木是否能够倒台了。
“没有问题,他已经死在了该死的地方,并且口袋里还有一封谢罪信,也是他亲笔所写。另外,他完全是自杀而死的,没有半点人为逼迫的痕迹,就算是世界上最顶级的诡杀同行专家来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