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下属立即挂起了枪,站起来就向下面跑。刚才的一阵狙击,他们打翻了对手两台车,打死了至少十几个人,做为狙击战场的新兵,他们能取得这样的战绩委实值得骄傲了。
前面的刘嘉逸猫起腰披挂着满身的破烂隐蔽装匆匆往下退,百忙中一回头,看见两个新兵蛋子居然全都直起腰来往跑,把大半个后背都亮给了敌人。这是典型的新手菜鸟作风了,一着急就忘了规避危险。
危机到来了。
“蠢货,对方也有狙击手,弯腰撤退!”刘嘉逸心底一沉,狂吼说道。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一刻,“扑”的一声,身后的一个战士胸前腾起了一阵血雾,满口溢血,腿一软,叽里骨碌便已经摔了下来,眼见已经不活了。
另一个战士倒是很侥幸,敌人的首要目标不是他,并且第一时间听到了刘嘉逸的喝声,下意识地向前一伏身子,“砰!”
一颗狙击枪子弹从他的左前肩钻了出来,身上腾起了一阵血雾,在强大的冲力下直接被冲得向前一扑,摔倒在刘嘉逸的身畔。
“该死。”刘嘉逸一把将他抓起来扛在肩上,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另一个下属,那个下属张大着眼睛静静地躺在那里,一条年轻的生命已经逝去,无法再挽回了。
刘嘉逸强抑住心中的悲痛,扛起了自己受伤的下属纵跃如飞,转眼间便来到了自己隐藏摩托车的地方,三把两把拽去了上面掩盖的青草,将那个下属扔进挎斗里,翻身骑上了摩托,油门一阵疯狂的咆哮,车子箭一般地沿着一条简易小道蹿了出去,那个下属受伤很重,但并未危及生命。
咬牙拿出了一些药粉倒在伤口上,同时撕开了衣服勒住了伤口。用阿巴克族特制的疗伤药粉再加上科学的勒住伤口,鲜血奇迹般地止住了。
艰难地转过身去,他抓起了架设在摩托车后的那挺班用机枪,死死地顶在右肩膀上,向着后面虚虚瞄准,只要有人敢从后面追击,他不介意狠狠地赏他们一片子弹尝尝。
这种摩托车也是特制的,跟二战时期的那种跨斗摩托没什么区别,但旁边的侧斗上却焊接了一块竖起的两公分厚的钢板,将跨斗里的人还有前面驾驶摩托的人都遮得严严实实,就是为了挡住后面射来的子弹。
同时,钢板前方,则是一挺m240班用机枪,用来压制后方的追兵阻滞他们的速度是再合适不过了。
当然,从理论上来讲,一个跨斗、再加上两个人,还有一挺班用机枪一块钢板以及弹药,总重量已经达到了一个当可观的数字,普通的摩托车根本跑不起来速度。
不过,这辆摩托绝对可以,因为这是小型的哈雷机车改装的,强大的马力让它在在载重如此之重的情况下,跑起来依旧轻松。
这种摩托也是刘嘉逸灵机一动改造的,专供特种狙击大队使用,机动灵活,小巧方便,速度很快,并且还有一定的防护能力,是做为狙击分队战术迂回和撤退的最佳交通工具。
他曾经在朝阳巴克城跟一群开着吉普车试过,结果吉普车也没跑过这辆三轮摩托,由此可见它的速度之强悍了。
只不过,摩托车刚刚冲出丘陵地带,开上了一条放牧的牧人踩出的小路,左右两侧便同时出现了迂回包抄过来的两辆吉普车,距离他们仅仅不到百米之遥。车上的重机枪响起了惊心动魄的怒吼声,枪口喷吐出了阵阵十字形的火光,子弹雨点儿一般打了过来。
如果不是刘嘉逸的驾驶技术超一流,连续两个s形规避,恐怕现在这辆车子已经被得千疮百孔,两个人也要去见上帝了。
车子上,那个受伤的下属也咬紧了牙关,用固定铁扣将自己的半截身子牢牢地固定在摩托车上,骨子里的那股子只属于森林土著的韧性的血性被强烈地激发了出来,狂吼了一声,搂动了扳机,开始向着左侧疯狂地喷泻弹雨。
“嗒嗒嗒嗒……”密集的弹雨疯狂地飞扑了过去,打出了一道道恐怖的火线,右侧那辆吉普车玻璃顿时碎裂成无数块,驾车的卡特锡族士兵被打得如风中残柳,疯狂地摇摆,喷溅的鲜血将车子碎裂的玻璃染得一片凄厉的红,整辆车子一头撞到了旁边的一丛矮灌木中,机枪手一下被甩了下去,在地上几个骨碌,不知死活。
而与此同时,刘嘉逸左手摘下了一直斜挎左肩的狙击枪,车速不减,左手持枪,百忙之中只是一回头,随后便是精准的一个点射。
“啪”的一声,枪响车飞,居然一枪便打中了远处正飞驰而来的那辆吉普车的左前轮,车子瞬间便划出了一道令人惊心动魄的曲线飞了出去,而整个过程说不出的流畅美妙,一气呵成,简直可以成为军事教科书般的示范动作。
“教官,太棒了。”那个狙击手兴奋地狂吼道,同时调转枪口,向着后方再次又是一轮弹雨倾泻了过去。因为后方丘陵上,刚才那批围过来的卡特锡族士兵已经追了上来,一辆皮卡正疯狂地从后面疯驰电掣地赶了过来,车上的重机枪时刻轰鸣不停,子弹打在加厚钢板上,“叮叮当当”响成了一片,如果不是这辆车子早已经被改装过,恐怕今天刘嘉逸和他的这个下属就要葬在这里死上十回了。
驾车的人技巧也是极棒,车子不停地进行着战术规避扭着各种高难度的蛇形弯,一时间,距离虽然没有拉近,但始终就这么咬着也甩不下。
“该死的……”刘嘉逸的那个下属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