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换一个角度想一想,要是那个毒贩继续存在下去的话,还会有多少人会毁在他手里?要是昨天晚上我们无法及时赶到,吉子他们十几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会不会就要被彻底废掉,此生只能躺在轮椅上度日?如果昨天晚上没有琳琳,是不是铁子他们是同样的下场?如果没有唐所他们及时赶到,琳琳的下场又将如何?恐怕会出现最让男人无法承受的那种痛苦和结果。
兄弟们,我无意中于责怪你们刚才的那丝软弱和怜悯,相反,这是最正常不过的表现,是人性的纯真和善良,我最欣赏你们的,也是这一点。不过,我还想说,这个世界上,做什么事情都很难很难,或许在过程中我们的身体承受苦痛,或许在得失间,我们的心灵要承受煎熬,或许在无法说清的正义与邪恶之间,我们的灵魂要倍受拷问,可无论如何,选择了,我们就要走下去,无论再苦再难,都要打起精神去一一逾越,只要过程中我们始终保持着这种人性中最纯粹的真善美,别被恶念的魔鬼占据我们的意志,让我们变得丧心病狂,剑走极端,这就够了。等我们真正老去回首的时候,此生才没有遗憾。
最后我还想说一句,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所谓的正义与邪恶,谁又能真正地去界定呢?一切自在人心,自在天眼俯视之间。”
梁辰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说出了这番话来。
一群兄弟们肃然听着,心中波翻海覆,梁辰的话让他们不断地深思与反省着,同时也在悄然间,逐一解开了他们心底那把刚刚浮生的心锁。[
有人不经意间望向窗外,发现雪早已经住了,艳阳高照,是一个大晴天。一群兄弟们脸上被明媚的阳光笼罩着,看上去又开始青春活泼了起来。
“吃饭吧,吃完饭后我们还要再好好地策划一下,把这个激浊行动继续下去,编筐编篓,重在收口,既然我们想把这些势力都驱逐出大学城去,那就要好好地做完它。要不然的话,咱们就散伙儿吧,把这些东西分吧分吧,然后大家就回乡养老做个开开心心的富家翁吧。”梁辰呵呵一笑,端起碗来边喝着碗里的白粥,边打趣地道。
一群兄弟们哄然间笑了起来,刚才压抑的氛围一扫而空,不得不说,梁辰的这番政治思想工作做得还是相当到位的,起码让这些兄弟心底下的罪恶感与愧疚感不再那么强烈了。
“辰哥,小凯怎么办?我们必须要想办法营救他,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每一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高羽端着碗,却有些难以下咽,他挂怀自己的每一个兄弟。
正说到这里,便听到楼下有人喊道,“琳琳姐,你,你怎么出院了?”
随着话声,便听见腾腾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所有人回头之间,便都看到了王琳琳正包着满头的纱布,拄着一根拐杖,一瘸一拐地冲了上来,刚一上来,还没说话,便“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辰哥,死木头是不是让人抓走了?他有没有事?他现在危不危险?辰哥,他们都说是一个好大好大的家族把死木头抓走的,他,会不会死啊?辰哥,我求你,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啊……”王琳琳扔了拐杖披头散发地冲了过来,刚走了两步便摔在了那里,伏在地上大哭了起来。仅仅是一个晚上,她眼窝便已经深陷了下去,担忧和害怕混合起来噬咬着她的心,让她无比的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