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曹大叔心里这么想,刚才为什么不跟爹娘说清楚?”
曹宿生摇摇头:“我说的这个李立人已经是十多年的李立人了,现在过去了那么多年,他估计已经不会像是当年那么年少气盛了,我听你爹说,当时两家处理得挺好,说不定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这件事,说来说去,也是李家对不起人家杜家,这李立人就算是再小心眼,也不是这么拎不清的人,所以,可能是我想多了。更何况按照我们家现在的情况,就算知道些什么还是不要跟着在这里面搀和,无论是杜家也好,李家也罢,都不是我们丁家可以得罪的。”
这么一说,丁小桥心里也开始隐隐不安的起来,可是转念一想,就算是李家让杜家吃亏也不过是生意上的事情,这杜老财虽然看起来土土的,这做生意确实一把好手,就算是李家想给杜家下套,只怕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这么想想看,她的心里又安定下来了不少。
不过,就算是如此,丁小桥也想将这个事情跟杜开霁说一下,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米氏知道了丁小桥大半夜跑出去的事情,总之,那之后,丁小桥再也没有了机会晚上往外面跑了。而杜家更是房门紧闭,基本出了正常的生意往来之外,想要登门拜访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了。
就这样,在这一年打打闹闹、纠纠结结中,工地上的年假又要开始放了。
这天,米氏带着人将店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干净,将工钱也结了,准备最后巡视一下便也跟着工地的年假一起放了。这边她才刚刚弄好,将门一锁,回到了自家的宅子,那边就看见有人给丁修节送来了一封信。
丁小桥正凑在丁修节边上看信呢,见米氏进来了,跟她打了个招呼,米氏奇怪:“谁的信啊!”
“舟平县那边的。”不等丁修节回答,丁小桥就已经跟米氏开始说了起来:“说是,大郎哥要娶媳妇了,让我们去吃喜酒呢!奶还说让我们好好准备一下,不要太寒酸了。”
米氏愣了一下,接着走到了丁修节身边坐下了,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出神了一会儿说:“爹和娘这走了有两年了吧。”
丁修节点点头,唔了一声,算是回答了米氏的问题。随后米氏苦笑了一下:“这两年都没有什么消息,就算是我们带了过年的年礼去都没有什么消息,这一来信,就是伸手管我们要钱。”
“要就要呗,给他们一点,反正我现在也不缺那几个钱。”丁修节看完了信,将那信随手一折就放在了一边,抬头看向了米氏说:“咋了?心里不痛快。”
“可不是,当时我们没有分家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现在……”米氏说着心里越发不舒服了起来,丁修节叹了一口气,握着她的手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