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情总是会一串接着一串来,就好像是坏事情到来的时候也是一串接着一串来一样。本来米氏对于丁五郎去找伍飞云的事情还是有些许担心的,毕竟,对于这个事情,伍飞云一直都表现得并不是特别热衷,就算米氏几次三番得想要套的她的话,也是被伍飞云轻而易的给绕开了,这让米氏心里一直是忐忑的。
其实,按照米氏自己心里面的想法,她不见得是特别愿意让伍飞云做自己的儿媳妇,毕竟伍飞云太有自己的主意,这两口子在家里面过日子,如果两个人都好强的话,肯定是会过不下去的。
这伍飞云是个好强的人,就算平日里她的外表表现的还是很柔和的,可是,说话做事的方面还是看得出来,她是一个有自己主意的人,并且自己的这个主意还不会轻易的改变。
而丁五郎虽然性子宽容,可是他毕竟不是一个农夫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商贾,而是一个要做官的人。做官的男人毕竟是要有自己的主意的,如果,两个人都那么有自己的主意,只怕以后这日子过不到头啊。况且,他们丁家是绝对不允许家里的孩子纳妾的,现在他们倒是年轻,因为心里有着情情爱爱,倒是可以互相的迁就,可是要是到了以后,这时间将这些的情情爱爱都磨光了之后,那么消磨得还有什么呢?
是夫妻情分还是别得什么,米氏也说不清楚,但是也有一点是肯定的。作为一个母亲的私心,她自然是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受委屈的。
可是这些话,米氏不能说出来,也不敢说出来,这张氏当年的例子可就是在眼前呢,可是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儿子给别人去低三下四,人家还不见得愿意的份上,米氏当真是心里跟塞了什么一样。
要说家里面谁最能跟米氏说上话,可不是丁修节,那肯定是丁小桥。丁小桥最是一个会撒娇的,再加上又是家里面最小的孩子,所以米氏有很多话可能不会跟丁修节说,但是都会跟丁小桥说,就好像关于对于伍飞云的心结,在丁五郎去找伍飞云的那天早上,她实在是憋不住了,就找来了丁小桥,将这件事彻彻底底个跟她说了一遍。
丁小桥可从来没发现米氏心里还藏着这样的事情,陡然一听到只觉得米氏真是将这事情藏得够深的,而看看米氏那张忧心忡忡的脸便知道她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伍飞云,只是真心为两个人以后的日子担心着。
于是她笑了起来,拉着米氏的手,靠在她的怀里说:“娘哎,你怎么尽是操这种没有谱的心呢?”
“什么叫没有谱?”米氏不太高兴的嘟囔着:“你现在是没有成亲,你是不知道这个厉害,这成亲之后过日子可不能两个人都要强,要是两个人都要强,一定是会过不下去的,就是好比说,一山容不下二虎。你说说看,他们两个一个是本来就要强,另一个却又是不得不要强,这样的两个人,等到这新婚的热乎劲一过去,还能有好吗?”
不得不说,其实米氏的担忧还是很有根据的,放眼过去,能恩爱到头的夫妻两个人中一定是有一个包容对方的。就算两个人都要强吧,那么也得学会在合适的时候让步,否则,还真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而这夫妻的感情就算是再浓烈,吵一次便伤一次,吵着吵着,伤着伤着,就什么都没有了。
在现代的时候还有离婚这么一说,而在古代又不能离婚,休妻或者和离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难道要继续这么凑合下去?这对双方都不好。
望着米氏那么忧愁的样子,丁小桥也开始认真的去想这件事情。平心而论,这个伍飞云也没有什么不好,就是事业心强了一点,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典型的女强人。
而女强人的婚姻确实都不是特别幸福,因为能将这婚姻和事业协调好的女人确实不是特别多,按照丁小根伍飞云的相处,以及对于她的了解,丁小桥不觉得这伍飞云是一个能将这事情相处好的人。
不过,这并不代表丁小桥就会有和米氏一样的担心,她笑着说:“那么娘的意思是如果伍飞云这次还是不同意的话,就算了,然后再去相看一个别的乖巧一的媳妇吗?”
丁小桥问得很是直接,而米氏是非常想回答是的,可是看着丁小桥那笑眯眯又似乎都看透的眼睛,她又说不出口,只能坐在那里不说话。丁小桥见她这样的样子,便知道她是默认了,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心里有着自己的想法,但是为了孩子,到底还是不敢直接说出来,这大概就是母亲吧。
既然已经知道了母亲的想法,丁小桥自然不能说指责或者横加干涉,只能疏导一番,她说:“其实我倒是觉得若是伍飞云再拒绝了大哥也没有什么不好。”
“你这个孩子说什么呢!就算我们丁家是庄户人家,就算是娶媳妇是应该低三下四一点,可是也不能一次一次的都是如此吧。我们丁家尽管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可是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求娶一个下九流的女医,这本来就已经很诚心诚意了,若是,她依旧这样吃不完要不完的,是不是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们丁家尽管也不入流,但是也不是一定不讲面子的,让你这么一个女医这么践踏,要是不成还好,如果能成的,这以后嫁到我们家来,是不是一过来就要当家做主了吗?”
米氏跟丁小桥说开了,自然也就不再顾忌什么,直截了当的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说出来,到底这么多次的求娶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