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年,欧阳轩过得很愉快,家人也很愉快。
不过,要是没有某些官员骚扰的话,那就更愉快了。
也不知从何时起,欧阳轩在国务院任职的消息就传遍了家乡的大街小巷,纯朴的街坊们只是投以羡慕的目光并教育子女以此为榜样,而那些罪心钻营的官员们就不同了。
以往过年时,压根就没有什么官员、领导登门慰问一下,如今,下到欧阳轩父母的工厂领导,中到乡村干部,甚至连县市里面都有少重量级领导都络绎绝地登门拜访。
其间的用意自然是言而喻,搞得不胜其烦的欧阳轩叫苦不迭,每天相当多的时间都花在了应酬上。
这天,年初五,欧阳轩刚起床,正陪家人在包着饺子,家门口便开了一溜四五辆豪华轿车,下来一排威严肃穆的领寻。
领先一人三十多岁,年景干练,刚一进家门便换上了一副笑脸,大声道:“请问,哪位是欧阳同志?”
欧阳轩心中苦笑,只好站了起来,微笑道:“我就是,您是?”
“我是hpn市外经贸委的罗处长,皇甫部长是我的老上级了,这次听说家乡出了欧阳同志这样了不起的人物,于公于私都要来拜访一下地。”罗处长那一脸地热情差点都能将寒冰融化。
“噢。不敢当,您坐,您坐。”欧阳轩这两天客气话都听得耳朵出了老茧。
欧阳洪军和纪玉兰这两天看惯了大小领导,也不慌了。客客气气地端来很多凳子让这些青素难得一见的领导们坐了下来。
“这个,欧阳同志,皇甫部长这两天身体还好吗?”罗处长一脸关心地道。
“嗯,皇甫叔叔的身体很不错,看起来还是非常地精神,多谢罗处长关心了。”欧阳轩还是那副不卑不亢地模样。
“噢,这我就放心了。皇甫部长是我的老领导了,只是这年把没有时间去看望他老人家,真是遗憾啊。过,认识了欧阳同志还是一样地吗。我这次来带了点礼物。是我们外经贸委地一点心意,麻烦欧阳同志转呈一下老领寻。另外。欧阳同志是皇甫部长的乘龙快婿,那我们就不算外人了,就是兄弟一般吗!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说着,罗处长扫视了一下欧阳轩家中寻常的摆设,一脸的直爽。
“多谢罗处长,家里一切都好。没有什么困难。”欧阳轩心中好笑:自己手中的权力,比你不知大了多少倍,有事还要求你不成!?
“噢,听说伯父、伯母在镇上的化工厂工作是吗?”罗处长动声色地道:“唉,这比较辛苦了。我们外经贸委下属的几个公司效益挺不错的,不如换换环境吧。”
欧阳轩愣了愣:这两天不是来送礼的,就是来跑门路的,这不,又来个个送工作地。耿直的他看了看父母。有些为难。
欧阳洪军这时笑了笑道:“这个,罗处长,我们夫妻俩都在化工行业干了大半辈子了。要了几年也就退休了,就不用麻烦再换什么工作了,习惯了。”
罗处长有些失望,但还是热情地笑道:“那好,既然是自己人,日后伯父、伯母霏需要就只管吩咐。”
“行,那就谢谢罗处长了。”欧阳轩也客气地回了一句。
就在这时,一阵喇叭声响,外面忽然又开来四五辆轿车,顿时将欧阳轩家地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欧阳轩顿时晕了:天,一拔没走,又来一拔,烦烦啦。
不过,这回下来的人跟罗处长一拨不一样,个个脸色都很严肃,领先一个微胖中年人神色间更是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罗处长一看愣了,忙站了起来,恭敬地道:“王副市长,您怎么来了?”
那个王副市长看见罗处长也愣了愣,忽地明白了什么,勉强笑了笑道:“噢,老罗啊,你也在啊,真巧,真巧。”随即便转过头去,急切地道:“这个,哪位是欧阳同志?”
欧阳轩苦笑着站了起来:“王副市长,我就是。”
“总算找到你了。”王副市长一时脸上的表现真是复杂无比:有兴奋,有惊喜,有焦虑,有不安。直弄得欧阳轩莫名其妙:要表现自己的热情,脸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您、您有什么事吗?”欧阳轩小心翼翼地道。
“是的,事情紧急,能到车上再说吗?”虽然外面寒风呼啸,但王副市长仍然是一脸的热汗。
欧阳轩有些奇怪,摇了摇头道:“这个,今天是过小年,我还要陪家里人吃饭呢。”
王副市长立时一脸失望之色,慌忙道:“欧阳同志,事态紧急,有关人命,拜托帮帮忙吧。”
这时,王副市长身后一个很有军人气质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客气地道:“欧阳同志,我是hpn市国安局局长郭同生,王副市长确实有紧急事件要请您帮忙。”说到这里,郭同生语带双关地道:“这个,我们跟你地领导安组请示过了的。”海
欧阳轩猛然吃了一惊:郭同生这么说,就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了!想来,一定是安组告诉的。难道真有什么紧急事件!?
欧阳轩想了想,对父母道:“爸,妈,既然这样,我恐怕得走一趟了。真是抱歉。这个小年你们得自己过了。”
欧阳洪军和纪玉兰也有些遗憾,但都大度地道:“冬轩,有工作就去做吧,没事的。”
“那好。我们马上就走。”欧阳轩点了点头,又有些遗憾地对罗处长道:“罗处长,真不好意思,本来想留您多坐一会地。”
“没事,没事。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