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威远是华少夫人占了很大股份的,期盼着能与华氏有什么合作的公司,还不一个个上赶着把与威远相关的合作机会,屁颠屁颠送上门来?
到时的威远,不用问也是业绩飞涨,跟坐了云宵飞车一样!
所以这会儿华雪城逼迫穆威交出股份,他们不落井下石跟着掺和就不错了,谁肯出手帮穆家父子度过难关?
正好这个时候摆正了态度,也等于向华雪城和穆晓晨投了“投名状”,到时不会排斥清洗他们。
穆阳也清楚这种情况,但是他却不担心:“爸,他们盼的是咱们把威远的股份乖乖送给穆晓晨,可是,如果我们死磕到底呢?他们还不是要傻眼!”
他们父子拒不合作,那华氏也不是法院,不可能强制执行把股份划归穆晓晨。
他们能做的,只有搞跨威远,或者破产后收购,或者干脆任它灰飞烟灭。
走向这个结局的话,刘家和那一众小股东,可就要实打实地受到牵连了,不信他们还能继续这么淡定!
穆威也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华雪城现在引而不发,是给他一个考虑的机会。
如果他死硬着不配合,华家是真的能把威远玩死的。
威远是他二十来年的心血,又怎么能忍心看着它走向绝路。
他都已经打算跟穆晓晨好好谈谈了,只要能争取到“平分”,他也就能接受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现在悔到肠子都青了,又有什么用呢?
他一向看不起女孩子,觉得她们不会有什么大发展,挑不起商场打拼的重担。
可谁能料到,女孩子嫁人,完全就是第二次投胎。
穆晓晨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华雪城的未婚妻。
她还是那个才上高中的小女孩,整个儿身份地位,却陡然上了那么多台阶。
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如果知道穆晓晨能跟华雪城有缘,他怎么也不会把家外有家的事这么暴露出来,二十年都忍了,还不能继续筹谋些日子吗?
慢慢地透露出来,让王烟死心,再以血脉相连的父女之情感化穆晓晨,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处处跟他针锋相对。
毕竟,过去的十七八年,他还是把这个女儿捧在手心里养到这么大的。
父母离婚的多了去了,也不是每家都跟子女成仇。
穆威是越想越悔不当初,但现在却完全没有别的办法。
他无奈地吩咐:“阳儿,你最近不要跟他们再对上了……咱们,斗不过华家。”
穆阳眼角的肌肉都跳了跳。
但很快,他就平静地说:“我知道的。爸,我也没杨跟他们怎么对上,只不过穆晓晨一心觉得穆家的一切,都该是她的。”
他现在说这样的话,穆威只能是认同。
毕竟张口就要穆家四分之三的家产,这也太狮子太开口了!
果然,穆威没有再说什么,两父子继续商议该怎么协迫刘家他们配合他们把手上的股份给快速转卖掉。
知道情况的,肯定不会吃进这样的股份,他们要做的是在外界反应过来之前,以转行为名,将股份卖出!
第二天一早,威远便又召开了一次股东闭门会。
这一次,穆威父子都态度异常坚决,宁肯破产,也绝不同意将手上的股权交割四分之三出去。
穆阳更说:“我爸昨天已经跟穆晓晨谈过了,如果她能接受五五平分,我们都是可以接受的……但四分之三,想必在场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不会轻易妥协的吧?”
刘远翔皱了半天的眉,终究是没有说话。
跟一个小辈计较,有失身份。
而且他觉得穆阳现在,根本还不配跟他对等说话。
于是刘成飞在旁边义愤填膺:“你们该担起的责任就要担起来,为了你们家的破事儿,整个威远都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你叫我们什么感受?不想着把事情摆平就不说了,只一心拉着我们一起下水,怪我们不能同舟共济?”
昨天刘远翔已经说了类似的话,把个穆威气了个倒仰。
但今天,穆阳却显然是早有准备:“不管事情因何而起,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也的确是我们穆家完全没有能力解决的了,大家是一个集团公司,如果不能团结一致的话,那这一关,恐怕是真过不去了。”
刘成飞差点唾他一脸:“过不去?!你们家里怎么分股权,还要放到公司股东大会上说啊?什么家风啊争得头破血流不计后果?”
刘成飞还要开骂,刘远翔抬手止住了他:“再说这些,都没有用的了。”
他看向穆威,目光很是诚恳的样子:“老穆啊,你这是主意已定?你可想清楚了这么做的后果?”
穆威惨然一笑:“我昨天已经跟晓晨和华雪城谈过了,他们现在占尽优势,态度异常强硬。你们也替我想想,如果坚决不给,就算威远破产被华氏收购,我也能捞个几成本钱带走吧?跟四分之一,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到时就算是父女成仇,我大不了带着阳儿远走高飞,倒不信堂堂华夏,还就没了我们父子的容身之处?”
经过与穆阳的一夜长谈,他们早有了一番说辞。
刘远翔听了这么一番分析,不禁有些慌:“你这是觉得跟你女儿,彻底没有修复关系的可能了?”
穆威摇摇头:“要能的话,又何至于到了今天?正因为我对这段父女关系已经完全失去信心,才不能任他们摆布--你们也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