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向远处,刚拾起地上的手包,一阵咯噔咯噔的高跟鞋的脚步声响起,陌陌还起身看了那个紫衣女子一眼:
‘急慌慌地,干什么呀…’
不高兴得嘟囔了一句,陌陌才弯身捡拾起自己的东西,刚将吹跑的名片捡回,不经意间一个抬眸,却见一侧马路上,一群黑衣男子如风一闪而逝,吓得陌陌不由得打了几个哆嗦,弯身,陌陌快速哗啦起地上散落的物什,顾不得擦拭,直接全部塞进了包包。
她没注意,一个并不起眼、却并不属于她的小巧的手机挂件也被她一并扫入了囊中。
跑到马路对面,陌陌快速拦了一辆出租,就跳了上去。
一口气冲到家门口,陌陌一颗心还不住砰砰乱跳:
是她眼花吗?大晚上的,怎么会有那么多统一着装的黑衣人…在马路上…狂奔?
关上门,舒舒服服都泡了个澡,直至躺回了床上,陌陌还不自觉都按了按自己狂跳的心脏…
***
另一边,富丽堂皇的人间天堂-帝豪夜宫的地下室里,演绎地却是另一番场景。
堆满杂物、潮湿异常的地下室中间,八名身形彪悍、面无表情的冷漠男子圈成的临时猎场中,两名掳起衣袖的肌肉男正对着地下灰头土脸、满身血污得早已分五体不分的蜷缩球体拳打脚踢,阵阵杀猪般的凄惨哀嚎断断续续地漂流而出,却没有在任何一个人的脸上留下短暂的痕迹。
仓库一角的破旧废桌旁,一个身形修长的邪魅暗影慵懒地侧倚其上,优雅有力的右手食指跟中指间,一根细细长长的白烟从容燃烧,烟雾吞吐间,迷雾袅袅,硬朗的轮廓如雕凿一般,忽隐忽现,像是从地狱走出的魔鬼,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咳,咳,不…不要再打了!我…真的说……全说……”
气弱游丝的男音虚弱的响起,噼里啪啦的仓库瞬间恢复了宁静,顷刻间,只剩下血肉模糊的男子粗重的喘息声。
“可是现在,我却没兴趣听了----”
站起身子,霍黎琛轻轻吐了一口烟,冷蔑的嘴角微微一挑,吐出的字眼却惊得一票保镖也跟着大眼瞪小眼。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主子的心思,还真不是一般的难以猜测啊!
霍黎琛无情的回复,无异于宣判了地下男子的死刑,短暂的宁静之后,就是窸窣的换步声,而后,同样惨绝人寰的精彩剧目再次上演:
“少爷,少爷,求…你,别再打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说,我真的全说…我保证,这一次,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
五脏俱裂,皮开肉绽,倏地吐了一大口鲜血,男子仿佛已经看到了黑白无常的殷勤召唤,用尽全身力气滚出阴暗的笼罩,男子拼着最后一口力气寻求最后的生存契机,看来他的保命符还是压错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走这一步!
“少爷!”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霍黎琛轻抬了下手,男人的心也跟着吊到了半空。
只见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匆匆走近,随即将一个pad递进霍黎琛的手中,俯身在他耳旁低语了些什么,随后就恭敬地站到了霍黎琛的身后,宛如一尊石刻的雕像,不再出声。
静谧的密闭空间,瞬间只剩下指腹滑动的轻嘶生,那声音,似有若无,断断续续,每一次,却都像是沾了砂石的粗粝盐粒,碾压在男人鲜血淋漓的心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鸦雀无声的折磨,压的人喘不过气。
节奏的指腹轻点着,倏地抬眸,霍黎琛眯起的眸子却是闪过一丝讳莫如深的幽冷,似是斟酌熟虑,又似故意折磨人般,耐人寻味地盯视了他许久,才慵懒恣意地丢掉手中刚刚燃尽的烟头,雅痞地走上前去,嘴角还噙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浅笑:
“田叔,从我有记忆起,你就在霍家,一直看着我长大…我一直也很信任你!自认也从来没有亏待够你!你该知道,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我…并不崇尚…暴.力!在我的认知里,武力,是莽夫的行为,是解决问题…最愚蠢的方法!”
阴冷一笑,话锋却陡转:
“听说,你新续的妻子…比你小十几岁,而且,还是个风韵犹存的…大美人!而且你们的感情还十分的要好,甚至丝毫不亚于..你的原配!”
含沙射影地,点到即止,见一直死挺的男人明显惊恐地瞠大了双眸,霍黎琛知道他的心房已经出现了缺口,故意顿了一下,才慢吞吞地继续道:
“如果我没记错,她现在应该是定居在…马来西亚吉隆坡的高级住宅区----淡江国际山庄附近吧!对来了,你好像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今年,十六还是十七…..”
瞬间崩溃,呼喊着爬到霍黎琛脚下,男人眼底明显闪现了惊恐的慌乱:
“不!不要!少爷,求你,求你,求你看在我为霍家卖命了一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碰我的家人!少爷…我不是要出卖你,也不是想谋取暴利,我…只是想保住我一家人的命而已!霍家的规矩,一人做事一人当,少爷,我真是是逼不得已才挪用公款的,我……”
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脸,霍黎琛深不见底的眸子却仿佛瞬间凝出了冰花:
“不要跟我谈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才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