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微镇定的安排完事情,打发画蔷出去,还未来得及松口气,身后的人又缠了上来。‘.
知微忍不住磨了磨牙,手肘往后撞去,自是记得收敛力道,“热死了,你还闹。”
李思渊装模作样的痛呼一声,抓着知微的手,甚是委屈道:“微微,多日不见你不想爷也便罢了,如今爷竟是连抱都不能抱了么。”
知微嘴角一抽,用力将手抽出来,白他一眼,道:“好容易着趟家,你给我收敛点好好说会话!”
她这纸老虎的模样,李思渊哪里会怕,笑嘻嘻的将人一把抱起,往软榻走去,知微正要呵斥他再胡闹她就要生气了。不想李思渊却只是将人放下后,又将屋里放置的冰盆挪的近一些,随手提一把椅子坐在她旁边,顺手取过团扇给她扇风,摆出好好谈话的样子来。
知微心中松了口气,就怕他没完没了的不正经,一会话没说上几句,就又有各种事情发生等着他们去解决。这样匆匆忙忙,也不知下回什么时候才能见上面。
见他总算正经了,知微忙道:“外面情况如何了,禁香的事可有进展,还有菲燕郡主等人的行踪,还是没有消息吗?”
李思渊道:“外头的情况尚在掌握中,禁香之事我总觉得不是那么容易能禁止的,表面上收缴乌香一事大获成功,众人也都很是配合,但私底下我却发现,除了仍有许多来历不明的乌香,有的府里根本没有完全将乌香交出来。尤其最近两天,你说的复吸现象十分明显。至于那个女人,目前仍是没有消息,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定然还没能回到北疆去。且不说我们能想到的每条要塞都有重兵把守,若她当真回到了北疆,北疆王不可能至今还按兵不动。”
李思渊顿一顿,又道:“故而,皇上的意思,明日一早将会传出已将那女人逮捕的消息,如此一来,北疆王更会忌惮两分,我们也能先喘口气。”
知微听得心头一紧,来历不明的乌香,至今行踪不明的菲燕郡主,还有令人头疼的复吸现象……她叹口气,道:“军中情况仍是不见好转?”
“初始你那药方确实有效,可最近不知怎地,那方子似乎失了作用,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今天金雍被派到军营,有他在,应是能很快找出答案的。”李思渊淡淡道。
知微心中一动,惊愕的看向李思渊:“你的意思,有人动了手脚?”
“并不排除这个可能。”
知微无声的抽了口气,谁这么勇敢的在找死!
李思渊被她吓一跳的呆愣表情逗乐了,将团扇放到一边,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摩挲着,嫌不过瘾似的将把玩着的葱白手指放到唇边大力的亲了一口,故意发生很大的声音来,“又不是你做的手脚,做什么这样害怕?好了,府里头的事就够你操心了,外头的事你便别管了。”
提到侯府的事,李思渊神色淡淡,知微看着他,贺氏与四姑娘被送往庄子的事他刚才也听见了,怎地他却平静的仿佛跟他无关一样?虽然那母女俩的确跟他无关,可是不是他自己说,贺氏与四姑娘就算装装样子也是对他还算和善的吗?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知微忍不住问他。
李思渊挑眉:“你说府里的事?有你在,我很放心。”
言下之意,自然是没有什么好问的了。
他这个毫不犹豫的回答立刻取悦了知微,她娇嗔的瞪他一眼,心里喜滋滋的,又问:“那你也不问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了?”
“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李思渊十分慷慨的表示支持,嘴角噙着笑,微眯着眼看她瞬间亮起来的双眼,阳光似的落在人身上只觉得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得到这样毫无条件的支持,知微高兴坏了,猛地扑过来,抱住人就往脸上啪叽一下实实在在的亲了一大口:“你信我就好。”
她的高兴自然感染了李思渊,两人难得的在屋里腻了半天,知微知他对侯府事务不感兴趣,便也没提,只对他说了去见舅母以及罗氏与崔秀敏到访之事,让他知道这些人的频频动作,也好有个准备。
后又说道表弟柳宏文的事,李思渊表态若柳宏文当真下定决心不回去,他会提拔照顾他,叫知微尽管放心。
知微忽又想起崔秀敏说的那事儿,不由问了出来:“你怎地大众广庭之下将灵舒翁主推下湖了?”
李思渊得意洋洋一撇唇,那模样说有多欠扁便有多欠扁:“爷说过,若有人敢欺负你,爷都会替你讨回来的,这话你莫不是已经忘记了吧。”
知微目光一闪,有些心虚的没有与李思渊对视,若他不提起,她哪里还能记得他出征当日跑来恶狠狠的说的那一席话。嘴里却是撒娇一般的嘟嚷道:“胡说,我怎么会忘的。你也不怕人家说你没风度,跟个女子计较。”
“无关紧要之人的话,我何必在意。”
“……你倒是洒脱。”
两人絮絮说着话,期间丫鬟们一次也没进来打扰,她们也心知非常时期,知微虽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十分担心记挂李思渊的,是以便连安佳怡与七姑娘九姑娘过来拜访,也让丫鬟们先挡了回去。但傍晚时,一道圣旨仍是将李思渊召走了。
知微见接了圣旨后的李思渊一边不忿的换回银甲,一边低声诅咒着什么,不由觉得好笑,上前将他腰间的佩剑整理了下,一手平贴着他的胸口,低低道:“当心些。”
李思渊伸手抱抱她,低头在她额上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