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鼓动围观群众摸钱闻钱,如此一圈下来,那郑屠夫的脸色已然十分难看了!
大家伙儿一摸一闻,果然如知微所言,这钱是谁的,便一目了然。纷纷谴责起那不要脸的郑屠夫来,并喊叫着要扭送他去见官。
沈沧眉冷笑道,“这大胆屠夫,竟敢当街偷窃并诬陷,实在可恨之极。来人,把他给我绑了,送到衙门听候发落!”
立刻有人应声而上,想是那沈沧眉的家奴,绑了那破口大骂的郑屠夫,直接往衙门扭送!
那卖菜老伯沉冤得雪,激动的眼泪直流。知微将钱装进钱袋里,想了想,又从自己钱袋里倒了几锭碎银,一并装入老伯的钱袋里,将口子小心束好,亲手还给老伯,道:“老伯,将钱仔细收好了。”
“小姑娘,你对老汉有大恩啊,老汉……老汉即便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说着又是要下跪。
知微忙不迭扶住他,但她人小力微,根本拉不住,沈沧眉又忙着在另一方指挥绑人,眼前只那李思渊站着不动。知微便皱眉喊他:“李公子,过来搭把手!”
她喊得十分不客气,更像是命令。李思渊却仿佛神志不清似的,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竟真的扶住那老伯另一边,两人一起阻止了老伯下跪。但当李思渊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方才无意识的做了什么,立刻嫌恶的丢开老伯,用力一推,毫无防备的老伯与扶着老伯的知微就被推倒在地了!
知微扶着老伯,老伯一倒,受累受痛的自然是垫了底的知微。
知微痛的龇牙咧齿,痛呼连连,忍不住骂道:“李思渊你个混蛋,不想帮忙你便直说,这样公报私仇算什么男子汉!”
李思渊本来瞧着知微被那卖菜老伯撞跌在地时,神色微有些懊恼,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推,会将她也推倒在地,见她痛的直吸气,本能的便要伸手去拉她。却不料知微这样劈头盖脸将他一通骂,李思渊的脸面顿时黑了下来,拂袖就走。
心里也暗骂自己吃错了药,竟然会想去拉她起来!啧,真是莫名其妙死了!
等沈沧眉发落了那屠夫,这才发现知微摔倒了,忙跑过来将她扶了,询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知微忙道:“还好,多谢沈姑娘出手相助!”
“锄强扶弱,乃是我心愿!”沈沧眉爽快笑道,英挺的双眉弯弯,十分直爽可爱,“对了,我还不知道姑娘该如何称呼!”
“孔知微,沈姑娘唤我知微便可。”知微忙道。
“知微,好名儿,不过怎么好似有些耳熟,仿佛是在哪儿听说过?”那沈沧眉微微有些疑惑的皱起眉,想了想,无果,便也不再纠结,爽朗笑道:“我叫你知微,你便也不要客气了,喊我沧眉吧。我方才瞧你从马车里下来,这方向是去学院的,你也是学院里的学生?”
“不瞒沧眉,我这是头一天到学院报到,若院士不收我,我便不能和你成为同窗呢!”知微微微苦笑一声。
沈沧眉略一沉吟,便豪爽道,“不用担心,院士素来同情弱小,若得知今日之事,只有夸你的,我也会为你说话,到时候,即便你其他方面差了些,想也是无妨的。”
知微忙感激道:“那就多谢沧眉了!”
“时辰不早了,我们赶紧去学院吧!”沈沧眉笑着道,亲热的挽了知微的手,“我们同乘吧,也好说说话。知微,你可真聪明,先是由着那屠夫狡辩,后才一击即中,害我都要担心死了呢!”
“如此,那屠夫便疏于防范了,后面我的问题才是关键呢!”
两人说着话,亲热如同姐妹一般,上了马车,往学院飞驰而去!
马车很快到达学院,知微与沈沧眉一道下车来,便见李思渊在平安的扶持下骂骂咧咧的也下了马车。他一抬眼,瞧见知微与沈沧眉,本就黑沉的脸色更加难看。
“快走快走,真是倒霉死了!”一边骂着,有他相熟的公子哥迎上来,被他不客气的一通打骂。
知微保持得体的微笑,沈沧眉则是恍若未见般,拉了知微就要去找院士。
“真是奇怪,你第一天上学院来,孔大人竟也不送你来见胡院士,竟由得你一个人来,他倒也放心呢。”沈沧眉瞧着知微,若有所思的说道。
知微面上愁绪一闪而过,却是恰好能被沈沧眉瞧见的角度,笑道:“爹爹很忙,若要送我来,便会耽误公务。便嘱咐妹妹带我来的,只是妹妹先与人有约,不得已便只得我自己来了。”
“今儿是你上学第一天,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该放一放吧。”沈沧眉皱眉道,“你那妹妹也是,她与人有约便抛下你一个人,若不是遇见我,你到了学院来,怕也要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呢!”
“所以我运气甚好啊!”知微玩笑道,“一出门就能遇贵人呢!”
“倒也是!”沈沧眉不客气的承了贵人恭维,拉着她的手笑眯眯道:“放心,你定会成为我同窗的。”
知微点头,跟上沈沧眉的脚步。
“我们学院分东西两院,东院设国子学,太学,算律等科,这些科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