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李嬷嬷笑道:“这两天我看了账目,仅是厨房的开支,大姑娘便省了好大一笔银子。老太太,咱们大姑娘聪明,凡事一点就透,您就别担心她管不好家了。”
知微臭屁道:“还是李嬷嬷有眼光啊!”
老太太受不了的白她一眼,“王婆卖瓜,也不害臊。”
“我可是祖母的大孙女呢,祖母的孙女,能是那蠢笨的吗?便是祖母愿意,我也不愿意的。”知微笑着凑到老太太身边,忽然又垮了笑脸,将手平举在老太太跟前,委屈道:“祖母,您瞧”
老太太一瞧,顿时也心疼坏了,小心翼翼拉着她的手:“哎唷,这手怎地成这样了?怎么短短几天就起了这么厚的茧子?姑娘家的手可跟脸一样重要,你这傻孩子怎把自己的手弄成这副模样了?”
知微的手看上去的确很可怜,掌心与指节处因为不停的练习上马紧抓马鞍借力时总要被磨上一磨,她几乎每天都要练习好几百次上马的动作呢!一开始不习惯,回来后整只手都火辣辣的痛,后来习惯了,茧子也被磨出来了。她好不容易不做粗活了准备将手养的软一些的愿望,就让李思渊活活的给她弄破了!
知微抱怨道:“祖母,我每天在学院里头可辛苦了。李思渊他故意整我,每天就让我上马、下马,别人比我后学的,都能撒开马蹄跑几步了。”
老太太搂着她,唉唉直叹气:“叫祖母说什么好啊,这是圣旨,违抗不得。只是苦了你,要受这种罪。唉,皇上就算想管教他,他有爹有娘的,哪个不能管,做什么非得拉你去受这苦。”
知微用力点头,心里也疑惑,李思渊虽跟她一样也是继母,但他还有爹啊,怎地不是他爹管着他,而是皇上替他操着心?
老太太迟疑了下,低头瞧着知微一点也不比柳清婉逊色的小脸,“知微,你……告诉祖母,那李大公子他有没有……趁机欺负你?”
知微毫不犹豫的摇头:“这倒没有。”
这也是知微百思不得其解的事,除了第一天李思渊恶劣打跑她的马并狂吃她豆腐外,这几天他都跟冷面阎罗上身了似的,虽然有时候还是会气急败坏的乱发脾气吼她,但发完脾气后又被冷面阎罗上身,就那么阴晴不定的。弄得马场上方圆十里内除了他俩没人敢靠近,如何能不让人身心俱疲啊!
老太太很怀疑:“他真的很认真的在教你?”
知微纠正道:“不是教我,他是在很认真的折磨我!”
“这么说来,他每天都去学院了,也没在外头惹祸?”
“惹没惹祸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他每天都去学院了。”嗯,努力在学校里头折磨她!
老太太拍拍她的手背:“他不欺负你我倒也放心了,听说现在,好些有头有脸人家里的姑娘,也都在学骑射?”
“嗯。”马场上每天都花枝招展的,“听说过几天她们还要办比赛呢,就在学院里,好些夫人都会去。”
知微说着,眼睛一亮,“祖母你那天也去吧,带卓然一起去,就算出门散散心也好呀!对吧卓然,你想不想去姐姐上学的地方看看?”
老太太似乎也有些心动,同知微一道看向卓然。卓然抬起乌溜溜的黑眼睛,奶声奶气的问:“姐姐也要比赛吗?”
“要的吧,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奉旨学习骑射呢。”知微叹道:“所以那天我要是输了,肯定会很丢脸吧。”
“那也不是丢你的脸。”老太太安慰她:“先生教的不用心,跟你有什么关系?”
知微嘿嘿一笑,老太太还挺护短,“祖母,你跟卓然会去吧会去吧?”
老太太想了想,皱着眉勉强点了下头,睨她一眼道:“你那天要是输了,可千万别当着旁人喊我,我可丢不起那老脸。”
知微很受伤的扁着嘴,老太太忍不住笑了,李嬷嬷也笑弯了眼睛:“老太太心情好了,连往年的旧疾都没复发,这都是大姑娘跟少爷的功劳啊!”
知微故意道:“哪是我的功劳啊,祖母都嫌我给她丢脸了呢!”
老太太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这猴嘴儿。李嬷嬷,拿了针线来给她缝上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