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半岛多丘陵,树林茂密,四季长青,再加雨水充足景相当秀丽。
战争时期的谷山其实别样盛景,山势连绵飘逸,满山是茂密的森林,就像一个天然的庞大公园。
林深树多许多树都是老态龙钟,弯腰曲背,遍身青苔,望不见纹路,乍一看去,它们长得拳曲不张,冠盖不整,盘根错节,相互依偎,恍如严寒中一群衣衫破败的老人,相拥取暖,令人怜悯而无俊俏风华的赞叹。
若是在现在的和平年代,这绝对是一绝美的渡假胜地,谷山动人的风景绝对会让充沛尘嚣的你感觉体内由浊而清,浓雾消散,一身凡尘尽洗涤而去,让人飘飘欲仙。
可惜的是,现在朝鲜半岛犹被战争的阴霾重重压抑,美丽的谷山现在成了志愿军180师的集结休整地,战士们带着一身战场的硝烟根本无法去体味在山水风光的美丽。
而在谷山树木笼罩的最深处,有山有水,空气格外清新,更成了18师伤员们的休养之地,第三兵团兵团医院抽出一部分精干的医护人员正在尽量帮助经久战火的将士们恢复元气。
按理180师突围而出的将士早就到达了这里,经过了谷山临时医院初成立时的忙碌,180师的将士们能医治的早就进行了救治,此时已经到了六月下旬,临时医院内应该相对平静,战士们正在休养生息,只待康复后再次上阵去杀敌。
但是,在六月二十日这一天临时医院还是出现了足够的意外,一辆前线180收容站开来的医疗车惊动了临时医院的医护人员们,护士和医生们紧急出来救治伤员,当一个晕迷不醒的战士从车上下来之后,谷山内这个山清水秀的绝美之地免不了陷入了一阵紧张地忙碌。
“伤员的伤势怎么样?”
“肩膀、手掌伤口保护不错,患处伤势恢复度良好,但是背部伤品有点溃烂,头上有新伤,出了不少血,好像是被撞的!伤员重度晕迷,身体热非常的厉害!”
“怎么受地伤?”
“资料上显示是被敌机炮弹炸伤!”
“从那里送来地伤员?”
“铁原!”
“荒诞。前线地医护所干什么吃地。怎么在前线不进行紧急处理。现在才送到这里来!”
“廖医师。资料上显示他是180师538团侦察连地?”
“180师地怎么了,不都是为国奉献的勇敢战士吗?打了败仗难道怪这些年青人?真是不像话,赶紧准备手术!立即抢救!”
“是!”
“真是奇怪了,180师538团的侦察连不是说全军覆没了吗?怎么这里又冒出来一个?资料上有说他叫什么名字吗?”
“他叫汪洋,是刚入不久的一个新兵!”
“说什么180师全军覆没,我看这个大帽子扣得有问题,他们的人员损失似乎还比不上铁原阻击战的六十三军嘛,唉……”
“廖……廖医师,这事可不由我们管……”
“好了,我不说了!这个战士地身体很强壮啊,也幸亏这样才能支持下来!不过,看他的伤都是新伤啊,他是怎么从汉江南岸杀过来的?”
“谁知道呢,整个师都打得这么惨,到处都是溃兵,一个新兵蛋子能逃出来就不错了……”
“……”
没人能想到汪洋转了近一个月,却又转回了180师。
就连汪洋自己也不知道他现正躺在了180谷山集结地,他只知道这一阵子他老在做恶梦,梦里他老在和洋鬼子们打仗,到处都是金碧眼地怪物,他怎么打也打不完……
然后,他还梦到了高晓东,梦到了赵晓燕,他们都在战斗,他想去救他们,却怎么也冲不过去,他急得大叫,最后甚至哭泣,可依然毫无用处。
这梦非常的郁闷,他总是很悲惨的牺牲,绝望的是怎么也醒不过来,然后脑中一黑,梦又再继续,他杀啊打啊,总感觉自己热血沸腾,根本每天都是在冷汗中渡过……
不知过了多久,只到有一天他只隐约听到了有人在说话,他也没有意识去将听到这些东西去进行分析研究,只知道似乎有人帮他重新换药、包扎伤口,打针……
“这小子是汪洋?!真是他!嘿嘿!我还以为咱们侦察连就剩下我一个了呢!”
“没错,就是他!这小子除了枪法差一点,军体素质没话说,是咱们连长高大柱最喜欢地新兵蛋子!”
“让他跟我住在一个病房吧!我一个正寂寞着呢!呵呵,这下子有伴了……”
依然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说话,不过这时候已经不做梦,这个声音倒是有点熟悉,但又是那样的不可能,汪洋又累又乏,无法去考虑这些事情,当然又继续晕迷。
“水!给我水!”
真是不可思议,这一睡竟然睡了这么久,汪洋感觉到口渴,可是依然一声的无力,可是等叫出这个声音时他已经在临时医院里躺了七日。
“醒了,廖军医还真神,这有水呢……别急……慢慢喝……兄弟,可别呛着了……”
汪洋大口地喝着水,就好像尝到了琼浆玉液,觉得水原来是如此的美味,可等他一睁开眼睛就现他躺在一个绿色的帐蓬里,然后面前就出现了一张惊喜的脸孔时,他还是吓了一跳。
“他奶奶地,汪洋你小子会睡啊,这都七天七夜了,总算睡转过来了?”
这张脸很熟悉,可是正应该为太熟悉,所以汪洋十二分的不相信,因为这个家伙竟然是他原来老部队团侦察连地战友李东海,这小子大咧咧地叫嚷着,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