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卫国,李东海呢?他在那里?”
汪洋感慨着看坑道里的一切,不过这时有王青叶城他们在给坑道里的战士们送水,他反而帮不上什么忙了,于是他向许卫国问起了伤员们的地点。
“队长,你跟我来,正想带你去呢?”
许卫国一转身就向坑道里的一条小道里走去,一边走他看了一眼汪洋似乎有些犹豫地又说道:“队……长,坑道的伤医疗所里牺牲了不少的战士,可能……”
“我……我知道,你不用说了,我也是刚从坑道里出来的,我们也在坑道里熬了好些天,不过我们比你们幸运,在敌人将要对我们围困之前,我们从敌人那里抢了不少的物资!”
汪洋心里泛起一声叹息,其实许卫国不说他也可以猜到,在没有水和药物的坑道里的,受伤的战士们根本没有恢复的可能,牺牲绝对是再所难免了。
“我还了一些消炎药物。虽然不多,当是应该坚持一二天!快带我去吧!”
还好的是汪洋在坑道时呆过,他也想到了这种情况,于是随身还带了一些抗日素,拿了几个针筒和一些纱布过来,汪洋非常的明白,别看他带的这些东西不起眼,可是在这坑道里面因为没有些药物,所以战士们过得非常的辛苦。也许早给他们几分钟注射药物,很可能就能挽救一条生命。
“真的吗?那太好了!队长想得真周到!”
“少拍马屁,快点带我去见李东海吧!”
两人交谈的内容无疑有些沉重,汪洋脸上淡淡地浮起几分笑意,试图将气氛弄轻松一些,毕竟现在的情况是大家都得救了,不必要再这么悲观,可是汪洋被许卫国带着走到一个有着昏暗灯光的更一个足有二十余平方米的空间内时,一股恶臭就迎面向他扑了过来,眼前的一幕立即就让汪洋看了心酸到了极点。
这个足有二十余平方料的坑道并不是完全都空旷的,而是由一个个挖出来的小猫耳洞组成的,每个坑道里面汪洋都可能看到一个战士们躺在里面,但让人心酸的是,大部分铺位上的志愿军战士们有脸都被一条军用白光巾给遮上了,这个意思汪洋明白代表着什么,那就意味着这些战士们都已经牺牲了。
“其实,这些已经牺牲的战士们应该被我们掩埋掉,可是由于缺水严重,如果体力活动太过激烈,只能让活着的战士们也……”
走到这里,许卫国的眼里含着眼,臭味是从那里来的,这都是从牺牲的志愿军战士们身上传来的。因为人在去世之后生理上会做出适当的排泄,要是在正常的情况下,这些牺牲的战士们早已经被掩埋或者火化,可是在这个坑道里面,战士们因为缺水根本不敢随便的消耗体力,所以只能让这种臭味留在坑道里面,许卫国的话没有说完,可是其中的意思汪洋已经完全能理解,不单单许卫国他们是这样,其实在整个上甘岭战役当中,坚持坑道作战的战士们都有相似的情况发生。
“我明白,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汪洋点了点头,拍了拍许卫国的肩膀眼里饱含着感动说道:“放心吧,一切都要结束了,明天晚上我们就能杀出去了,我是从597.9高上坑道里下来的,现在洋鬼子都被我们杀得不敢再向我们阵地发动攻击了,马上我们也会在这里取得战争的胜利!”
“我知道,看到队长来了,我就有信心了!”
听着汪洋的话,许卫国的眼里溢满了泪水,然后他向前走了约五米,向右边一转就对着一个约一个高的小坑洞对汪洋说道:“队长,李东海在这里!”
“排……排长,你来了!李班长的情况还算稳定,但……但是他怎么也不愿意喝水……”
一个声音从这个约能容一个人的小坑洞里传了过来,声音也显得特别虚弱,汪洋想到这可能是留在这里照顾伤员的战士,不过这个声音听到他的耳里却觉得有些耳熟。
“队长,是石头,咱们中队里的石玉成!刚进坑道里时,石头被敌人的子弹在手臂削了一块皮,受了些轻伤,但这小子命大,过几天没有药物竟然就痊愈了,后来他自愿留在这里照顾坑道里的伤员!”
听这声音耳熟,当许卫国一说起石头这个名字时,汪洋立即就想起来,在当初一中队从其他几个中队里挑人进来时,石玉成就是其中一个,石玉成是安徽芜湖人,是个从1946年就从军的老战士了,当年打国民党渡长江时他还参加过渡江战役,由于他不太喜欢说话,像石头一样的木讷,但打起战仗来却像石头一样的顽强,所以战士们们都亲切地就他石头。
“石头,队长从敌人的封锁线里穿过来看我们了,并给我们送来了水,李东海伤势怎么回事样,让他把水喝下去,我们现在不缺水了!”
许卫国脸上终于见到了笑容,一边和石头说着,一边向李东海所躺的铺位上看去。
“队……队长,真的是你吗?”
听了许卫国的话,也许这个消息对于石玉成来说实在有点太震撼了一些,当汪洋的身影从后面走出来的时候,石玉成还是下意识地站起身来,不由自主地给了汪洋一个军礼,然后声音就变得哽咽起来。
“石头,是我!没事了,一切就要结束了,我带来了好消息,明天将会有大部队接应我们,我们就可以杀出去了,回家了!”
看到一向木讷的石头也变得有些多愁善感起来,完全可以想像这七